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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1 / 2)

可没什么用,该吐血还是会吐,甚至比以前更严重。鲜艳的红色将帕子染红,大片的血让她眉宇愁容更浓。“快快!来人!”

“去叫简泊舟!去请村里的大夫!”她哑着声,大声对外头喊。

那是简泊舟第一次见她那副紧张焦急模样,好像是天塌,世界末日。

她真的爱那人,爱得不要骄矜,不要脸面。

“快救救他!”

“医医他!快,简泊舟。”她实在太担心他了,失了分寸,态度。

眼中更是带了泪,哭红眼尾,本就好听的嗓子更是染上哭腔,娇娇软软,像是撒娇。

她就那么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娇声怯怯。这是他从未看过的她,不再高高在上,难以接近。

像个正常的凡人,更像一个即将没有丈夫庇护的可怜寡妇。只能低声细语,哀求他怜惜。

但很可惜,这只是他的幻想。

对方就算紧张到极致,也不会对他低三下四。更不会为他眼红,对她而言,他只是个无足

挂齿的人。

那些,也是因为那个人才出现。

不是因为他,是他太过自作多情。

越清楚明白知道一切,简泊舟心里的那团火烧得越旺越烈。他嫉妒,嫉妒得发疯。心里更是阴暗地想,你越求我,他死得更快。

可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温柔体贴模样。回应她的话语:“好,会的。”

他答应得很好。

行动也与话语吻合。

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比以往棘手许多。他病得很厉害,根本无法用药物控制,需要动手术。

也是所谓的西医,开膛破肚。

玉荷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见识多,思想更开放。

她虽然活得久,但一直都在一些小地方生活。甚至多数时间,害怕长生不老的秘密被人知晓惹上杀身之祸,都是在深山里独居。

而西医传进国内,也才短短百年。

有些老思想的她,总觉得治病,不该是切开身体。她觉得那样有害,不对。

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而当没办法时,只要一丝希望她都愿意尝试。她想反正快了,只要再拖几日,将他如今的身体稳住,再温养几日魂魄,一定会成功。

“只要,能好,都可以。”玉荷也不是盲目信任简泊舟,她是相信西医。

虽然她不怎么出去,对外界的了解也比较低。却不是完全不知道,她知道外界的变化,也知道如今是科学治国。

西医被推崇,那就有它好的道理,所以才会点头放心让简泊舟去做。

因着需要,这间屋子里有专门做手术的工具。很快,其他人出去,包括玉荷。

这一忙活,就弄到了晚上六点。

八点,也只是将他病情稳住,没有恶化。不是说成功,但就算如此,玉荷也很开心。

只要能活着,留下一口气,就已经很好很好。她看着病床上,身上没有一处好的男人。

脸色发白,心疼得厉害。

那一大摊血,染红了他的前襟,衣摆。大片的红色,衬得他皮肤更加苍白无力,也让玉荷的担心更浓。

可就是如此,她也不敢靠近一步。他伤得实在太重,好似轻轻一碰就能碎掉。而简泊舟也道:“不要上前,等会我来,太太。”

他的突然出声,让玉荷反应过来这屋里不止她与病床上的丈夫,还有一个青年,一个男人。

简泊舟脱了白色的手术服。

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透明的镜片下,是一双深邃眼眸,他解着染血的工作手套,动作优雅,不急不慌地看着她。

那双藏在透明镜片下的眼睛,静静注视她,温柔到极点。

就算不喜欢他,玉荷不得不承认,简泊舟长得极好。那双眼睛,也足够惑一人。因为,他有一双看谁都温柔的深情眼,像是偏爱。

足够独特,有安全感。

而他,喜欢她以往,她总是回避这个问题。不仅是觉得麻烦,还有另一件事的缘故。

一十年前,也有一位姓简的小辈,为了一丝欲念闹得沸沸扬扬。

她厌恶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所以为了避免,选择无视。可今天,她觉得好像躲不过了,这人的眼神让她想起了那人。

不,比那人更让她觉得心烦。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一旦让她觉得不舒服,那就绝对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背着她做了什么?又或者说,他往后会做什么?那事,会对她和长凌又会造成什么伤害。

可不对,简泊舟和那人不一样。

那是个离经叛道的疯子,不顾孝道伦常,只咒简长凌去死。而简泊不一样,他对他们夫妻可以说是非常孝顺,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而刚刚,如果不是有他。

她丈夫,绝对活不过这个夜晚。所以,他和那个人不一样,而且她已经不用他换身了,不是吗?

既然没了危险,也就不该害她。

他和那个疯子不一样。

所以,是她多想了。

玉荷这样告诉自己,其实不是因为她真的相信他。而是她不敢承认,她怕承认。

因为她刚刚将自己的丈夫,毫无保留的推给了他。他用了刀子,在他的胸膛开膛破肚,说是医治,但要做点别的,她也没法确定。

毕竟,她不是医生。

在医术上,也没有他高明。

唯一能她开心一些的,是床上那人平稳的呼吸声。很小很小,甚至有些微乎其微,但就是能被玉荷察觉到。

平稳,比先前好了一些的脉搏。

种种迹象都说明,她的猜测只是猜测,他并没有作恶。她的丈夫真的因为他的医治变得更好。所以,是她误会他了。

也幸好只是误会。

她移开视线,点头道:“好。”说完,她又不放心继续补充:“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要换下,需要我帮忙吗?”

简泊舟摇头:“有些地方,比较特殊,处理不好会牵扯伤口感染。所以,我来就好。”

话说到这里,玉荷再想亲自动手,也有些不敢。她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那人。

最后,只在一旁看着。

最多,帮简泊舟递一递湿毛巾。

一盆又一盆血水被端到外面倒掉,忙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一盆又一盆血水被端到外面倒掉,忙到晚上九点才结束。

那不是个小手术,很大,要了他半条命。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他没有死,活了下来。

这时,床上男人的状态已经有所好转。他安静地躺在那,玉荷不敢靠近,只敢在旁边候着,想着他醒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她。

守在他床边,陪着他。

眼神温柔地看着床上那人。

站在她身后不远,一身白衫染成红衣的青年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这慕。

知她心里有他,但就是让简泊舟觉得乏味。他做了那么多,就连鼻梁上架着的镜片上都是鲜艳的红血。

她却从来没回头看过他,问过他一句好与不好,累与不累。只静静看着那人,那个本该在百年前就死去的人。

再多的不渝不爽,在看到深更露重时,简泊舟也没法再冷眼旁观下去。

他恨她爱那个人,也恨她满心满眼都是他。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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