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也很简单。
谁不知道她金蛮儿喜欢谢靖远,喜欢到愿意给他做妾。但很可惜,雪岭谢家与金陵玉家有约定。
她家的长女嫁来,不许纳妾。
所以别说侧夫人,就连一个姨娘都捞不着。一个婢女生的家生奴,名字都是下贱的蛮女,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她大呼小叫。
如果不是命好,得了一个水灵根。她也配站在这里和她说话,叫她一声师姐都是抬举她。如若惹她不高兴,叫她一声蛮奴也无可厚非。
还有谢靖远与玉荷解除婚约,她不偷着乐,还在这里逼逼赖赖。如若这婚约留了下来,她可是什么都捞不着。
真是,蠢得可怜。
金蛮儿又怎么会听不懂她言下之意,气得想要吐血,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但要说她沉不住气,就错了。
她怎么会沉不住,阿兄早就和那女人断了。那女人水性杨花,心思歹毒。
阿兄才不会喜欢她,那婚约也是家中长辈定下。如今解除了还好,省得阿兄娶个母夜叉回来,日子过得不安生。
柳瑟瑟有顾虑,金蛮儿却没有。
这时也不忍了,直接道:“柳师妹还真是牙尖嘴利,乖张狠厉不像玉小姐,容貌姣好,言语温柔,讨人喜欢。”
在说最后四个字时,她话里有话,是连着玉荷一起骂了。
玉荷又怎么会听不懂,但她想不明白,她又没惹那金蛮儿,为何要骂她?左思右想,玉荷怎么也压不下这口气。
气得头顶冒烟,温柔端庄的样子再也忍不住。恰也是这时,她左顾右盼与突然抬头的青年剑修对上视线。
顿时将仇记恨到了他身上。
一时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大小姐气到失去理智,气的抬手就指青年剑修骂道:“你个贱人!”
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自己才会挨骂。因为他,才会连累父亲名声受损。
大小姐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有气便发。她指着那角落里靠在柱子上的青年剑修,一脸愤怒。
可话刚一出口,她自己便先愣住了。因尉迟洲还在身侧,她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
哪里会说这些粗话,又这般彪悍。可她的话已经出口,想收回也不可能。
她站在原地,与那人四目相对。
耳边是其他人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