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买。
农户人家,靠山吃山靠河吃河。自然是舍不得拿银子去买鸡吃,所以这东西他们也是过年过节才能吃上一二。
男人脸上都是爽朗的笑,见此曹魏也轻勾薄唇,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再多的笑,他就笑不出来了。
让了路,樵夫进入。
一眼便见自己的妻子坐在廊下的椅子上,他将其关进笼子,就来到她身边。恰也是这时,发现她眼角的泪,以及发红的眼尾。
她就那么坐在廊下,高昂着头,用那双灰蒙蒙空洞的眼睛寻找着他的身影。那是一双很漂亮很罕见的玻璃眸子,却也侧面让人知道那是一双瞎了看不见的眼睛。
“怎么哭了,是我回来晚了吗?”男人声音低沉有力,这时或许是怕吓到妻子,也或许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他的声音比往日低了一些。
玉荷被这话一问,眼泪又想留了。但她也知道那人还没离开,她难受的事情又太过隐私,不该让外人知道。
便只是摇了摇头:“风沙迷了眼,不是什么大事。”说着便开始收起针线,樵夫见此也连忙蹲下帮忙。
随后又道:“你别忙了,我来吧。”
说着便把那些针线衣物打包好,放进另一边的箩筐里。拿着箩筐,又去扶玉荷,两人就这么恩爱的进了一旁的卧房。
随后卧房门关上,隔绝他人的视线。站在门边的曹魏冷淡的注视这一幕,心口在这时止不住的发酸发胀,及堆满郁气。
他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欲,他只知道自己真的看上了一个有丈夫的女人那人当着他的与别的男人欢好,与别人相交。
他就像躲在暗处的虫子,疯子注视着一切。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沉着一张脸回了自己房间。等玉荷夫妇再次见到他时,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也已经被他压下恢复正常。
山里日子多清苦,冬日里的山里那就是更苦。除了满山遍野的枯叶,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
没有生机,没有活力,让人绝望。加之又有一些滑坡的危险,玉荷便想这个冬天快些过去。快些过去,她丈夫就不用每晚都要给她暖手暖脚,夜晚洗衣服她的二哥也不用冻手了。
玉荷不是没想过自己洗衣服,但还是因为她的眼睛,做什么都缺一点,便只能放弃。
夜深,该休息了。
山里没有娱乐,玉荷又想要孩子,晚间就只有那档子事,床咿呀咿呀的响,那声音也不断。
因为知道家中另一边屋内还睡着另一个男人,玉荷不敢叫的太大声,只敢把脸贴在丈夫怀里,轻轻的猫叫,喘-息。
压抑一切,可她在压抑克制,还是泄出了一些声响。那些声响,顺着窗沿门缝溢出,落入另一边的曹魏耳中。
赵家并不大,隔音也就那样,两间屋子离了又近。晚间清静,那些声音也就大了起来。
那些声响,让男人呼吸不稳,也让他神清冷的面庞逐渐崩塌,无法入睡男人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嫌恶自己此刻的丑陋,又无法堵住诱惑和欲-望,握着那根丑东西五揉虐,最后染湿衣裤。那边的动静也在这刻停下。泄了,爽快过后,曹魏的理智再次回归。可这样的回归不是好的,是让他更加崩溃的,他无法接受此刻被欲-望裹挟的自己。
那不像他,像一个疯子变态,更是一个恶心到透顶的色中恶鬼。他听着她与她丈夫的声音,就出来了。
不甘再次出现,搅的他无法平息,甚至变的更加极端偏执。
过了冬至就是元旦, 徐家村位于南北交汇处。过节吃饺子,也吃大白米饭。
元旦虽然没有除夕夜热闹,但也是一个不小的节日。因为今天樵夫不用出门上工,可以在家里陪她。
赵二是个勤快人, 歇不住。不去外头上工, 就在家里做活。里里外外打扫卫生, 劈柴修补家具, 他样样都做。
是个很好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