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温衍,温迪瞬间想起昨日夜里他的那份警告。如果现在让玉荷标记,那等下肯定会残留下某些味道。
他不想让别人闻到爱人的信息素,就算是在他身上的也不愿意:“那好吧,用抑制剂。”
他妥协的很快,玉荷去拿抑制剂。随后道:“需要我帮忙吗?”
温迪:“嗯,你帮我。”
针管扎破皮肉,玉荷将药水按下。很块,温迪脸上红意退去,他忍着疼痛,乖乖的趴在她怀里。
那模样,让良心不多的女alpha再次愧疚。她是个骗子,一个死骗子。但为了前程,玉荷只能压下心底哪点良知。
抑制剂打入, oga脸上热意退下。他迷茫的视线也清醒过来,随后就是不好意思的裹紧身上的衣服。
他并没有从女alpha怀中出来,因为舍不得,也因为留恋。她的怀抱温暖香甜, 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靠近了, 那一丝淡淡的香气又在他鼻尖迷茫。这似乎是洗衣液的味道, 不是她本生的体香, 或者说信息素。
两人在一起也有半月,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闻过她的信息素,更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温迪眼中涌现出一股哀伤, 是他不够吸引她吗?别的alpha都会因为自己家的oga一举一动魂牵梦绕,易感期频发。
而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冷静的可怕。
迷茫,不自信让温迪脸色不好。他不是个有安全感的oga,他需要女alpha无时无刻的占有欲, 信息素裹满全身。
就要这样, 他才会觉得自己是被爱的。但女alpha似乎是个性冷淡,对那方面的想法很淡。甚至相比起来, 他对那方面的兴趣比她更浓
纠结再三, 温迪还是带着些委屈问出口:“阿荷,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为什么不想标记我,我听爸爸说, 一个alpha爱一个oga, 就是要标记, 就是要占有。”
“因为人的情感是排他性的,你就不怕我被别的alpha标记吗?”怯懦小心翼翼的话, 让玉荷微微皱眉。
她其实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性冷淡,和信息素浅淡。
但现在问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小oga,在这件事上她对不起温迪,那丝愧疚让她多了一丝耐心。没在第一时间黑脸,而是继续先前的解释道:“可是我们还没有结婚,而且标记并不是一件小事。”
“对于oga来说,标记就像是戴上一把锁,钥匙握在alpha手中。alpha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oga会被那条锁困在原地。”
“我很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我有信心和你走到结婚那步,但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如果现在我们就进行了标记,那对几年后的你很不公平。”说着话题就扯到了温迪身上。
玉荷这话说的有私心,但也确确实实有这么个问题存在。现在新一代的小年轻,小小年纪就早恋,早恋了还觉得自己一定会和对象走到最后,便不理智的进行了终身标记。
过个两三年,甚至过不了两三年,一年半载三个月,alpha厌倦oga。就会出轨,在外面找新人。
终身标记对alpha没有任何约束,被困住的只有oga。alpha可以在外面继续鬼混,甚至能同时标记好几个oga,而oga的世界只有标记他的a。
那些oga的下场往往都很可怜,不是一个人忍受无边的信息素折磨,就是去联邦医院做腺体切除手术,成为一个惨弱的身体不健全的oga。
而这样的oga,通常等待他的是一辈子的孤独。所以在玉荷看来,终身标记代表者意义实在是太过严肃。
按常理来说,她想要借温家的光,应该赶紧把温迪标记,然后把他牢牢掌控在手中。但或许是那一丝的喜欢,让她不忍。
她不想毁了温迪的下半生,她只是想要一个好的前途。如果他们真的很爱彼此,到了要结婚的地步,她自然会标记。
可现在太早了,她们才认识短短一个月,在一起也才半个月。这期间还经历了许多事情,她的自私,她可以控制,不让事情走向最差的结局。
就算两人最后没在一起,分道扬镳。也应该是体面的,和善的,和平分手。
带着这些想法,玉荷一字一句跟他讲清利弊。温迪却急着道:“我愿意,我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想和你结婚,生两个孩子。”他羞涩的说道。
玉荷抿唇也跟着笑。
上午十点,她们下楼吃了顿不早不中的饭。因为下来的太晚,这栋小洋楼里只有他们情侣二人。
没有其他人,倒是让玉荷自在许多,吃完这顿饭时间来到下午两点。因为今天是温衍的生日,温家为他们的长子继承人举办了一个不小的宴会。
宴会选址在温家的一个私人庄园,下午六点,他们坐着车进入庄园。
车上,温迪温声道:“不用担心,礼物我已经准备好,写上了你的名字,你进去玩就好。”他永远这样温柔和善,帮她打理好一切,还不用她花钱。穷鬼女alpha笑的更加开心,白吃白喝,还能搞个漂亮老婆。
不管是谁,都开心的不得了。
宴会场地比她想象的要大豪华许多,金碧辉煌,水晶吊顶,香槟塔,穿着奢华靓丽的年轻男女。
似乎这是场专属年轻人的聚会,因为玉荷没在宴会厅里见到几个年长的男女。
他们的进入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浪,因为这场宴会的主角实在太多。联邦新一代的天骄们都来了,都在为那人庆生。
人多的,他们二人挤不进去。
唯一的好处也在这时显现出来,温迪身为温家的孩子,就算不上前恭维也没关系:“等一下人少一点,我们在把礼物给大哥吧。”
他在圈子里并不出众,一直都是小透明的角色。他活在温家兄妹的光环下,而这些玉荷也清楚。
不过她并不在意这点,因为她和温迪处境很像,都是没朋友,爱独处。
那边人多,她也确实不想挤进去,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两人绕过人群,往另一边的角落走。
也不知是不是玉荷的错觉,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因为对他人目光的敏感,玉荷皱眉往那视线投来的地方看去。
很快就见到一个不想见的人,是魏承洲,他也来了这场宴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红皮沙发上,骨节分明的五指中握着一盏酒杯。
杯子里暗褐色酒水包裹在冰球上,随着他的晃动摇摆。他的目光与她对上,阴翳的视线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暗色。
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东西不是好的。估计在想什么阴招害她,玉荷从不觉得魏承洲的爱美好。
那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名其妙和灾难。一眼就让她觉得晦气的程度,女alpha黑着脸移开视线,跟着男友往另一边走。
他们来到一处小角落,那里有很多美食,玉荷不算贪吃,但距离上次吃东西,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她是个成年alpha,消耗大胃口大,现在正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她顺便找了个蛋糕就想吃点垫垫肚子,甜腻的口味并不适合她。
吃了一口,她就有些吃不下。
见她没了胃口,温迪立马去拿白水,让她压压那黏腻的口感。可也是这时,一个服务生捧着一杯酒过来,他微微低身靠近她们。
将那杯香槟酒放在桌子上,随后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