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吵闹的声音逐渐消失,有人发现了她。纷纷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在探究,在看笑话。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炽热的像火一样要将她吞没的目光快要变成实质。
她僵硬着脖子,像目光的源头看去。
是魏承洲
他就站在人群的另一端, 注视她。
直觉告诉女alpha,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关系。是他做的,就因为她的拒绝,所以要报复她?
她和温衍那件事呢?
不, 他没有那么大本事。他可以算计温迪和顾家的小少爷。却算计不了温衍,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强大而蛮横。
那只是个意外, 一个意外。
玉荷的脑子嗡嗡的响,直觉告诉她是魏承洲害的温迪。理智让她寸步难行,因为她没有证据, 如果现在她急匆匆跑出去指正魏承洲。
只会让人看笑话,会让温迪受的伤害更重。何况温迪已经看见她了少年眉眼带泪,一副被人欺负过头的狼狈模样坐在地上。
他看着人群里的女alpha。
眼中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哭的伤心,痛苦。像是要碎了一样:“阿荷。”
哽咽的声音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本就喜欢他,玉荷又怎么能不动容。她走出人群进入中心区, 有人认出她, 纷纷给她让路。
很块,来到他身边。
与此同时, 另一边赶来一群黑衣保镖, 看样子是温家人。他们疏散人群, 不让人们在这处看热闹,紧接着扶起跌坐在地的男oga, 就要把他往另一个方向带。
而这时, 另一边又走来几个穿着白色医务装扮的工作人员。他们带着温迪去检查, 去治疗去安抚。
留下来的宾客由专门的人招待,收拾残局的是姗姗来迟的温衍。男人换了一身衣服, 西装革履,皮鞋铮亮,西服衬托着他身材更加修长挺拔。
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看起来精英范十足,银色眼睛更是衬托的优雅矜贵,但莫名的就是让玉荷觉得他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明明刚刚还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小oga模样。现在不过半个小时,就变成了精英范十足的商务人士。
玉荷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中多了一丝负面情绪。因为他看起来太冷淡了,就像隔壁屋内接受心理治疗的温迪不是他的弟弟。
可很快,女alpha便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是狭隘的。甚至因为对温迪的喜欢,迁怒到了温衍。
他并没有错,他也是个受害者。他比温迪的处境好不了多少,甚至更加艰难温迪被欺负了,还能找人安抚,他却要马不停蹄的出来处理事物,像个没事人一样。
玉荷眼中愧疚更浓,那愧疚让她看向男oga的眼神都带了些温柔。
也不知道是巧,还是对方察觉到她的目光,这时温衍回头,视线与她对上。
青年清淡的眸光里没有丝毫犹豫退缩,他就像是天生的领导者,在这混乱情况下也能进退有度,不受任何影响。
坚韧,强大这些属于alpha的词汇,在他身上也很突出。他是温家的骄傲,也是温家的继承人,同样的是牺牲品。
所有人都说他是好命,温迪贱命,出生是情妇的孩子,接回温家也只是因为温家子嗣单薄,带回来联姻。
可只要深思,便能明白温衍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家族没有alpha继承,为了延续家族传承,温家那位掌权者将他一个天性温和的oga,培养成现在杀伐果断的领导者。
他失去了oga的天性,也活成了只为家族的工具人。他的存在不是幸福的活着,而是延续,延续温家的百年传承。
人就是贱,看不得坚强者哭泣,柔软者挥刀。此时此刻,玉荷心里很复杂,一方面担心医务室里的温迪,另一方面心疼故作坚强的温衍。
两个情绪出现的同时,让女alpha觉得自己傻叉,这个时候竟然还能三心二意,想这些有的没的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
发生了那种事,宴会已经举办不下去,那些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除了看热闹,也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温家送客的提议。很快热闹的庄园变得清冷起来,只留下几个温家的工作人员,以及温家小儿子的女友玉荷。
就连那个很有可能是始作俑者的魏承洲也已经离开。
玉荷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温迪被顾家的儿子标记了,而且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终身标记。
也就是说,她和温迪的男女关系提前结束了。就算没有结束,等下也要结束。
因为终身标记是无法抹去的。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摘除腺体,可一旦摘除腺体那就代表oga不在是oga,他会没有安抚alpha的信息素,更无法生育。
这在abo社会中就是残疾人的存在。
先不说温迪会不会同意摘除腺体,温家首先一个不同意,他们不可能同意自己家的小oga做出那样的决定。
因为做了那个手术不仅代表会变成残废,还会减少二十年寿命。对oga和alpha来说都是很危险的一种手术。
联邦没有明令禁止,但也不提倡。
加之温家和顾家原本就要联姻,如今顾家蓄意报复,又阴差阳错弄成了一对姻缘。利益至上的温家掌权人,当然是要将利益最大化。
他会让他们结婚而她这个女朋友自然是分手。玉荷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温迪被标记这件事也只是其中一件。
加之她对温迪只有喜欢没有爱,并且一直都知道两人很难走到最后,所以也没有多伤心。
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没想到事情会来的那么快。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女alpha靠在墙角,一墙之隔内是被医护人员带入检查的温迪。温衍站在她不远处,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与她视线对上。
因为那件事,玉荷没法坦然面对他。看了一眼便连忙低下头,倒是一向不怎么爱理人的温衍主动上前来到她身边。
对她道:“别难过。”
简简单单三个字,让玉荷一愣。因为对方似乎是在安慰她,换一种说法就是温衍在担心她。
温衍担心她,还真是敢想。
估计是看她可怜,被绿了,才善心大发。不过对方都主动上前搭话,她也不能都没听见:“嗯,我知道。”
两人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又加上先前的一夜-情都有些尴尬,那两句便是极限。
客人离开,主家发生这种事帮佣也不敢多说话。一个个安静如鸡,赶紧干活,干完便赶紧开溜,很快长廊上就只剩他们二人。
因为只有他们二人,另一人的存在感就格外强。玉荷不想看他,视线也总是不小心落到他身上。
他换下了一身白色西装,改成了比较老练的黑色款式。因为年轻,又或许是为了遮掩什么他里面没有规矩的穿衬衫,反而搭配了件同色系的高领薄款毛衣。
贴身的设计使得他的颈部被黑色完全遮盖,也将她颈部线条修饰的更加完美,同样那些红色的咬痕也被遮盖的严严实实,让人看不到一丝痕迹。
玉荷低着头不去看。
这时,长廊上唯一点亮门灯的房门打开。外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一同走出。
心理医生:“病人情绪不稳定,为了他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