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抬起手,拍了拍闵傅的头。
恍惚间,摇晃的铃铛上反射出两个字:
【凉薯】
闵傅嗓音低沉:“喜欢你的生日礼物吗?”
凉薯分辨半天, 面前这个到底是狗还是人。
看着像人,动作怎么和狗差不多?
说是狗,怎么又会说话?声音还挺好听。
他碰了碰铃铛,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
虽然醉了, 但他还能认出那两个字。
闵傅目不转睛地盯着凉薯,漂亮的喉结和线条锋利的下颚线完美到找不到一丝瑕疵。
他的眼神像一条淬了毒的蛇,紧紧锁住猎物,贪婪又兴奋。
看着凉薯缓缓搂住自己的脖颈, 从未有过的愉悦和满足感攀附全身。
抬起手,指尖在凉薯的白皙的肌肤上一路摩挲。
好似抚摸的是一件的艺术品, 带着病态地迷恋。
他轻声诱哄:“嗯, 你的。”
这个材质好像很值钱。
凉薯凑近些, 仔细分辨。
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眼睛上,他抬头去看。
嘴唇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闵傅骤然收紧手心。
手背因为隐忍青筋暴起, 指节也被他攥得发白。
他呼吸凌乱,极力遏制快失控的理智。
“想要吗?”语气透着蛊惑的意味。
凉薯摇摇铃铛:“要。”
他用力拽下铃铛。
结果铃铛没拽下来, 反倒拽了个人过来。
闵傅按住他的后颈:“要了就不能退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交错。
果酒的醇香在空气中肆意地弥漫, 让醉的人更醉,没醉的人, 心醉。
闵傅捏住凉薯的下巴, 微微向左, 露出修长的脖颈。
他低头, 一口咬在凉薯的锁骨上。
触碰的瞬间,犬牙无意识地撕啃。
凉薯感觉到疼, 本能地想要挣扎。
闵傅稍稍用力, 凉薯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也许知道过了今天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他狠下心, 咬破凉薯的皮肤。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他低低地笑出声。
声音中夹杂着癫狂和餍足。
这是属于他的印记。
就在这时,有人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后扯开。
“你在干什么?”
方乐寒此时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上下都散着可怖的戾气。
闵傅淡淡地说:“送礼物。”
方乐寒看到了。
凉薯的锁骨上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他的脸阴沉到几乎能滴出墨来,一拳狠狠打在闵傅脸上。
闵傅被揍得踉跄一步。
他抹掉嘴角的血,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一双桃花眼潋滟多情,仿佛看谁一眼都能摄人心魄。
“气什么?你也可以这样做。”话落,脸上的笑意陡然变得阴冷,“但你敢吗?”
方乐寒咬牙:“我不敢?”
如果闵傅的爱已经够深了,那他的只会比闵傅更疯狂。
那种炙热的欲望和扭曲的爱情,能得到凉薯的回应最好。
得不到,就毁掉。
他快被逼疯了。
以为爱情是美好的,却不知道它同样能折磨的人发疯。
可他没想过要放弃,宁愿忍受也好过再也找不到。
他失去过,懂得活着的重量。
闵傅不管方乐寒怎么发疯。
不紧不慢地从桌上拿起文件,走到凉薯面前。
他捻了捻凉薯耳边的发丝,将笔放入凉薯手中:“还记得名字怎么写吗?”
凉薯忘记了疼痛,有些昏昏欲睡。
听到有人问,硬要睁开眼。
这问的什么话?
他怎么可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来,给他纸,他可以换着花样写。
嗯?有纸?
凉薯看准后,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不记得用了什么字体,反正写好了。
那人又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睡吧,做个好梦。”
然后他就彻底进入了梦乡。
方乐寒最终没有失控。
他所有的情绪,在看到凉薯睡着的时候,沉寂了。
“你给他签的什么?”
闵傅收好文件,平静地说:“股权转让合同。”
方乐寒没有方才那么激动。
他也走到凉薯面前,死死盯着凉薯的锁骨。
碍眼,碍眼到恨不得弄死闵傅。
“你是狗吗?下嘴这么狠?”
都流血了。
闵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小心翼翼给凉薯上药。
他脖子上是什么鬼东西?狗项圈?
方乐寒神色嘲讽:“还真是狗。”
闵傅丝毫不在意。
他就是凉薯的狗,一条只臣服于凉薯的狗。
方乐寒嗤笑一声。
等闵傅转身,他望着凉薯的血。
像是遏制不住,用指尖抹了一滴,擦在自己的唇上。
接着舔舐干净。
好似久违地得到了甜美的甘露,他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
凌晨三点多,凉薯从床上坐起来。
他闭着眼,摸到自己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