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男人得到药剂,动了歪心思。
那药剂和修青柏平时开的药一样,肯定是治疗红疹的。
说什么交换,怎么可能?
他们趁男人沉浸在喜悦中,直接抢了就跑。
那些人边跑边大声狂笑:“哈哈哈哈,我抢到了!”
修青柏淡定自若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语气遗憾:“看来明天又是个悲伤的日子。”
“滚开, 快滚开!”
几个中年男人在路上狂奔,边跑边推开路上的行人。
他们表情狂喜,甚至有些扭曲。
凉薯远远地避开他们。
那不是找修青柏麻烦的人吗?
怎么和疯了差不多?
他赶紧去找修青柏。
刚跑到了一半, 看到修青柏毫发无伤地走在路上。
嗯?修青柏没事?
凉薯松了一口气。
修青柏也看到了凉薯, 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笑。
他戴上眼镜,朝凉薯走去。
“你没换衣服吗?”
凉薯哪儿有时间换衣服?
说起衣服,修青柏给他的衣服竟然真能防住水。
道具药水的时间过了他的双腿也没变。
他反省。
应该对修青柏有信心才对。
用20积分换的道具药水,好贵的。
算了算了, 下次就知道了。
他还在后悔,没注意到修青柏的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
准确地说是脖子上。
修青柏盯着凉薯脖子上的红痕, 脸色蓦地阴沉下去。
他的手攥紧又松开, 在手心留下了深深的指痕:“你在路上遇到了其他人?”
语气克制, 似乎在极力压制某种情绪。
凉薯一惊。
修青柏怎么知道他遇到了别人?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印着几个显眼的吻痕,解释:“嗯, 也是一条人鱼。”
修青柏的眸光又阴又沉,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他抬起手, 指尖触碰到那碍眼的痕迹:“是吗?那你和他关系一定很好。”
好到能轻易留下这种东西。
对方的指腹在他的脖颈上摩挲。
凉薯下意识缩了一下身体, 怎么感觉修青柏现在很危险?
妈呀,修青柏摸他的脖子难道是想看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吗?
他站在原地, 僵硬住。
在大街上, 还有路人, 修青柏不会下手吧?
修青柏拿出手帕, “上面脏了,我帮你擦‘干净’。”擦拭的时候控制不住地用了力。
很快, 那块皮肤开始泛红。
就算这样, 也不能擦掉上面的痕迹。
他的情绪极少会失控。
今天却无法遏制地生出了想杀掉那条鱼的冲动。
“今天很糟糕是不是?”
凉薯的脖子有点疼。
那上面到底沾了什么?需要修青柏这么用力?
听到修青柏的话,以为修青柏说的是广场的事。
他点头:“嗯, 是很糟糕。”
希望这个小镇不要再有奇怪的活动了。
不能继续擦了,凉薯的皮肤会被擦破。
修青柏阖上眼,极力压制住情绪:“回去吧,我给你做点好吃的食物,顺便见见你的那位……朋友。”
凉薯摸摸自己的脖子。
嘶,一碰就疼。
奇怪,脖子上的脏东西那么难擦吗?
修青柏见状:“抱歉,上面的东西很难擦。”
凉薯摇头:“没事,擦掉了就好。”
有东西在上面,他想起来也不舒服。
正好修青柏帮忙擦掉了。
在凉薯看不到的地方,修青柏俊美的面容阴冷一片:“还没有擦干净,回去后,我再帮你。”
还没擦干净?
凉薯有了不好的想象。
他的脖子上该不会是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吧?
这么一想,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行,一秒都不能等了。
他声音颤抖,主动伸出脖子给修青柏看:“上面是虫子吗?”
修青柏看他脸色都吓白了,安抚他:“不是,可能是油漆。”
凉薯快吓死了。
他捂住胸口,还是觉得不舒服,拉住修青柏:“我们快回家。”
修青柏眸中的阴郁终于在凉薯牵起他手的那刻,稍稍褪去几分:“嗯。”
回到家,凉薯叫墨尔安出来。
墨尔安抱着凉薯的枕头,站在凉薯身边牵起凉薯的手。
看着眼前的陌生人,他充满敌意地问:“他是谁?”
凉薯怀疑自己听错了。
墨尔安问的什么?问修青柏是谁?
不是,修青柏救过他。
他也是因为察觉到喜欢修青柏才上来找修青柏。
怎么突然就不认识了?
凉薯怀疑墨尔安其实被人类抓到了,还折磨伤了脑子。
所以才忘了关于修青柏的事。
不然解释不通。
他看向墨尔安的眼神十分怜悯,决定重新介绍:“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收留我的人,你可以叫他修医生。”
给墨尔安介绍完,又给修青柏介绍:“他就是我说过的人鱼,修医生,你应该见过很多次。”
修青柏推了一下眼镜:“我的确见过,没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