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垂着眼, 没看他。
半响,才开口:“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我还要生气?那不是太没良心了。”
明明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但修青柏却非常享受。
他喜欢凉薯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要凉薯一直这样看着他, 他就抑制不住地兴奋。
他的指尖滑到凉薯的眼尾, 细细地摩挲着:“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竟鬼扯。
流了这么多血能没事?
要不是有道具, 他肯定直接跑回去救人。
现在不是搞温情的时候, 凉薯竖起耳朵, 听外面的动静。
惨叫声渐渐消失了。
他皱眉, 就算海边没有人,也不能去了。
况且修青柏还受着伤, 他不能扔下他。
修青柏见状, 揉揉他紧皱的眉心:“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躲。”
凉薯正愁没地方躲,赶紧扶起修青柏。
修青柏靠在他身上, 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可惜了,今天应该是我向你告白日子。”
“……”凉薯:“我们在逃命。”
请尊重一下“逃命”这个词。
修青柏低低地笑出声:“嗯,逃命。”
凉薯无从吐槽。
修青柏是不是本身自带强大的安全感?
一开口,那种紧张的情绪就会消散。
好似他们要去的,是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地方。
系统疑惑:【宿主,有这样的男人在不好吗?】
凉薯很理智:【和他待久了,容易玩物丧志。】
就想每天躺在沙发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也不想。
因为修青柏会帮你做好一切。
系统:【宿主,你不做任务的时候,就是这样。】
根本不用修青柏来宠,直接就躺了。
凉薯:【……】
最近太忙碌,都快忘了自己就是条咸鱼。
他好努力啊。
系统:【……】
修青柏说的地方是一间废弃的小洋楼。
可能是晚上,这里安静地可怕。
加上房子破损严重,又平添了几分无形的阴森。
一阵风吹来,凉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赶快打开门,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月光从破漏的窗户透进来,可以看到室内漂浮的灰尘。
还有零零散散的家具,散落在各处。
他搀扶修青柏进屋。
环视四周,勉强找到一个能坐的破沙发。
把人扶到沙发上,他想找找有没有医药箱。
虽然在荒废的房子里找这东西,很难。
半个小时后,凉薯一无所获。
他翻遍整个屋子,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要不然,去药店先“买”一点回来?
修青柏看他一刻不停地到处翻找,温声唤他过来。
凉薯以为修青柏疼,担心地过来看修青柏的伤口:“很疼吗?”
“不疼。”修青柏拍拍大腿,“过来,我想抱抱你。”
凉薯:“……”
不是,受伤也要抱?
他刚坐到修青柏腿上,腰上立刻缠上一条手臂。
手臂的力道不大,却能箍住他,不让他逃跑。
修青柏抱紧他,下巴垫在他的肩窝:“那些人会不停地搜索镇子,直到找到你。”
凉薯放软身体,靠在他胸前,嗤笑一声:“我可真是个香饽饽。”
为了找他,他们竟然不怕死。
修青柏嗅着他的身上的气息,神色痴迷,语气缓慢:“……是很香。”
凉薯:“?”
抱他的人是修青柏吗?
修青柏怎么和墨尔安一样,还有痴汉的属性?
哦对,他们就是一个人,有相似的地方很正常。
既然想到这事,凉薯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墨尔安怎么样?看到墨尔安,会不会感觉很熟悉?”
这么问能行吗?
这种时刻听到墨尔安的名字,修青柏眸光一沉。
张嘴在凉薯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和他不熟,和你熟。”
猝不及防被咬,凉薯叫出声。
他捂住后颈,回头瞪着罪魁祸首:“你别乱咬。”
黑暗中,修青柏那双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他低头,舔舐凉薯皮肤上的牙印:“这是属于我们的夜晚,所以我不想从你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凉薯感觉痒,想躲。
对方捏住他的下巴,固定住他,不让他躲。
他欲言又止:“我们在逃命。”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来这里约会。
修青柏凝视着皮肤上叠加的痕迹,涌起一股异常的满足和成就感。
他的唇在那块痕迹上流连,哑着声音说:“你也可以把它当成一次‘刺激’的约会。”
刺激的约会?
要命的那种吗?
不不不,还是算了。
这样的刺激,他的心脏受不了。
行吧,今天还是不要再提墨尔安了。
怕修青柏醋狠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凉薯在心中叹息:提名字就吃醋,那修青柏以前是怎么忍住的?
下半夜,凉薯趴在修青柏身上,想给墨尔安送消息过去。
修青柏揉着他的后颈,似乎通过皮肤的接触就能看到他的忧虑:“我给他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