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琅笑笑:“你若是不愿和他有个同字,可要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字。”
喜乐皱着脸:“不要,为什么是我改,要改也是别的人改。”
薛岫听到后,嘴角微勾起浅浅的弧度,他站在原地,垂眸看向还没到他腰处的小书童喜乐:“我也不会给我家云喜改名。”
惹得喜乐气呼呼看着他,喘着粗气,瞪着薛岫不讲话。
“你这书童倒是有趣,”薛岫扯了下嘴角,他看向殷琅道:“殷太子居住行宫若有需要,行宫中有内侍,太子找他们即可,他们会解决太子生活上的所需,若想要吃晋国的吃食亦可。”
“好,多谢薛三公子,那孤就不多留三公子了,孤等需要收拾下行李,对了,我听闻三皇子与他未过门的未婚妻有纠葛,望薛三公子替孤去带句话,可莫要忘了晋国的汝阳公主,孤再此等候他。”
殷琅又道:“若是他未来,来日有机会,定去薛府拜访一二。”
“……”薛岫冷脸,未说话,心头冷哼,他去找三皇子,那简直是晦气。
殷琅就见薛岫一秒变脸,虽很细微,但他直觉眼前人不快,询问道:“薛三公子可是有为难的地方,可怜天下哥哥心,总是想给妹妹最好的,即便他不是良配,唉~”
殷琅就见薛岫的神情有所触动,回眸看着自己,满意的笑笑。
他赌对了。
“下不为例,负心薄情之辈,何必留着,换一个更好,再者,你晋国是无大好儿郎吗,在云国捡废物。”
临走之前,薛岫也不免刺殷琅一顿,也暗中损了三皇子一波。
他直接出行宫,前往三皇子府上,未等人通传,直接闯进去。
三皇子正在府内挑选送给江姑娘的礼物,就听到薛岫闯进来,他皱着眉头,合上盖子,往外头走着,问着身边的人:“他怎么会来?”
也没指望旁边的人会回复,走到客厅处,看到站在厅中的薛岫,跨步走到椅子边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薛公子怎会来我府里?”
下人奉茶,放到三皇子的手边,三皇子端起茶,轻吹下,也未吩咐给薛岫备茶。
“晋国太子请我给你带句话,你莫是忘了晋国汝阳公主,他在行宫等着。”
三皇子端茶的手一顿,茶盏碰到桌面发出清脆的一声,损道:“我倒不知,薛公子何时成了别人的信人,还为敌国太子传口信,莫不是你与敌国太子暗中瓜葛着,想要通敌叛国。”
“再者,汝阳是敌国公主,而我是云国皇子,我和她之间并不相识,薛公子可不能空口白舌污蔑人,这等罪,我可担当不起。”
“总不能是薛公子想拉我下马,好全了太子上位的心,才想出这等昏招,我父皇还未死,尔等佞臣就惦记着他身上的位子。”
三皇子阴鸷着眼,不善道:“不知这是薛岫你的意思,还是我那好哥哥的意思。”
“我竟不知三皇子是这等没脸没皮的人,”薛岫忍不住反讽一顿,回想起四妹说的话。
三皇子不是好君主,他就是个暴君,自他登基后,虽很快灭掉晋梁,但亦民不聊生,百姓易子而食,而他却在修建长乐宫,讨江姑娘的欢心。
更是发明一种玩乐,百姓绑于城墙门,笼中大虫饿之,三日后,放虎而出,扑食民,民逃,其为虎扑之乐,活下来的人,可换得一天的口粮。
他失望的看向三皇子,忍不住上前,在三皇子错愕的目光下,把人狠狠的踹到地上:“是我的意思,你既已招惹汝阳公主,你惹出的事端自有你去解决,若殷太子因你发怒,边关开战,你罪不可恕。”
“嘶,薛岫,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本皇子,你不过是臣子,居然敢以下犯下,我定要父皇治你的罪。”三皇子捂着胸口,倒在烂木中,碎掉的茶盏割伤他的手,耳旁下人惊呼着,却无人敢上前。
薛岫低垂着目光,乌发垂落,眼神带着股凉意,他冷冷说着:“我薛家立于云国数千年,乃是北方的名门望族,似乎三皇子仍认不清形式,也罢。”
薛岫移开脚,负手站在三皇子的旁边,冷然的黑眸扫过周围要上前的下人,垂眸淡淡说道:“今日三皇子遇刺,岫拼死护之,才得以护全三皇子性命。”
三皇子恶狠狠的盯着薛岫,心里愤恨着,已经想好处置薛岫的一千种办法,凌迟亦不解气。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我的人证,他们若是无故身死,我会再次登门与三皇子探讨一二。”薛岫低垂的眼帘抬起,看向旁人:“记住了吗。”
“记下了,记下了,三皇子遇刺,是薛公子死命护着,才得以……”下人偷偷小觑三皇子一眼,急忙道:“保全性命。”
薛岫嗯了声,说道:“很好。”
“三皇子好自为之,晋国太子那边,还有劳三皇子跑一趟,好去平息晋国太子的怒气,以免边关开战,到时,三皇子可不单单只承受我薛家的怒火,而是整个云国氏族。”
“臣告退。”薛岫后退几步,略微弯着腰身见礼。
◎三皇子想去告状治薛岫◎
薛岫离开后, 三皇子啐了口血沫,手捂住胸口,怒道:“没长眼的东西, 还不扶本皇子起来。”
委实胸口太痛, 他想强撑着起来也动弹不得, 薛岫两三脚下来,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