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泄题”一事明了后,大街小巷的流言不攻自破。
众人纷纷怒骂道:“不知是哪个毛贼传出来的,不安好心,居然想借此事向薛相泼脏水。”
“还能有谁,当然是那秋家了,若不是薛相,我等还要被蒙在鼓里,原来那群学子有的都被调换了试卷,被顶替了名额。”
“这又不得不说起薛相当年那事了,听说是被尹御史参奏的,而且,他的儿子那次得了头名。”
“居然有此事,太荒谬了。”
“薛相当年真的太惨了,若非先帝昏庸,薛相可是能连中六元,那案首的名额又岂会被德不配位之人拿走。”
“也不知道后头会如何办,这科举”
“薛相此举,也算是给寒门子弟,撕出一条生路,就怕啊,以后还有会对薛相出手,想要毁了他的名声。”
“呸,若真有人敢说薛相的不是,我第一个冲上去,将他打得个满地找牙。”
“要是我再年轻十几岁,我要找就找薛相这等如意郎君。”
“”
此茶楼的二楼临窗之处的雅间,薛岫和王玉泽正坐在里头,楼下说的话,里头听得一清二楚。
王玉泽打趣道:“薛相这风头出得好啊,连半老徐老都想着要嫁给你这等的如意郎君。”
“喝茶,”薛岫淡漠,他将茶推到王玉泽的跟前,乜斜着看着外头的景色,淡淡道:“你可有江心柔的消息。”
说到正事,王玉泽的神色也认真几分,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上一口,微摇摇头:“虽然没有查到江心柔,但到是查出一个特殊的人。”
“你似乎与我想到一处去了,”薛岫指尖轻沾茶水,在桌上缓缓写到:梁。
王玉泽看后,淡笑道:“不错。”
“这人可是我们亲手送过去的,可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你说江心柔会不会附身在那人的身上。”
声音幽幽道:“死去的时候怨气不小。”
而在薛岫心中,却另有猜测,他想起江心柔曾经透露的系统二字,也许附身在那细作身上的是那系统,这事薛岫没有和王玉泽挑明。
两人静默片刻,等楼下的人散去,薛岫也回到薛家,也看到薛雅柔留给他的信。
他看完后,立马给薛雅柔回道:事已解决,不必担忧。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潜入到他的身体内,薛岫缓缓打坐,片刻后,他睁开眼。
望着自己的掌心,舒展两下指骨后,发觉身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他好像突破了。
不明所以,薛岫运用术法后,便不放在心上。
半个月后,梁军兵临城下,武力大增。
云国边疆不堪抵御,连发数到密函入京。
薛岫望着急报上所写的不明力量,还有不知名的武器的时候,薛岫知晓,是那系统,也就是梁国军师出手了。
而这股莫名的力量,如同修道不可力敌,此战,已不是凡夫俗子可参与其中。
薛岫深呼吸后,手指紧紧捏着那薄薄的一层纸,与赵怀泽等人商量后续如何后,回到薛家,他立即去找白乐天。
问道:“此事,你可能出手?”
白乐天曾说过,他若出手,发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会被天道盯上,而他现也算被困京城,不能前往边关。
白乐天掐指一算后,他眉头微挑,有些惊讶道:“天机不可触摸。”强笑一声道:“可。”
这世界的天道可真有意思,居然闭眼不看了。
白乐天应下后,他闪身离去。
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身影,薛岫也微微放下心来,遥望着天边,院子里头的青叶随风落下。
他目光淡然,像是遥望着远处的边关,有白乐天坐镇,应当无大碍
无薛岫
◎“边关战役惨重,萧太尉身死”◎
远在边关的白玉京, 云国的第一道防线。
北风呼嚎着,迎面而来的风刮的人生疼,让人睁不开眼睛。
萧锦身披金甲, 他越过把守的士兵, 走到城墙上, 白皙俊俏的脸蛋上有着一道血痕,很浅,这是攻城战时, 箭尖划破的痕迹。
他站在城墙边, 撑着厚重的城墙遥望着远方看不清,如同黑云的军队, 看着那迎风飘扬的绣有“梁”字的旗帜。
他已坚守十来日, 与梁军有来有回,可今日斥候回话,说是发现不明的器物, 前所未见, 他特来一观。
萧锦心中有所不安,这股不安导致他撑在墙上的手都微微用着劲,望着那被推出来漆黑的圆筒时。
他皱了皱眉,等看清楚敌方的动静后,他扬声喊道:“闪避——”
来不及了,导火索被点燃。“轰咚——”
火炮连连发射, 向城墙袭来, 墙砖四溅,分出的细小砖块砸到人的身上, 带来沉重的一击。
小兵口吐鲜血, 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萧锦趴伏下,躲避着射击过来的炮弹。
望着倒在地上的士兵,他眼神冷然,瞋目裂眦,恨不得冲出去与梁军一战,但他已不是从前的萧锦,他学会了忍耐。
“轰咚”的响声不绝,萧锦低声怒道:“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杀伤力居然如此的强横。
萧锦很清楚,在这之前,梁国绝无此事,或者说是,这不像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产物。
他眼神微眯,在这一刻,他想到了江心柔,那个古怪的女子,想到梁国突然冒出来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