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精力放在争来争去,是没人管他们了,也算是变相的‘休养生息’了吧!”李公子叹了一口气,“你这张巧嘴啊,真是厉害,我真是佩服佩服!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在洗白金情,你该不是爱上她了吧?”
“扯淡!我只是说事实!”
“我说金情可怕,你和我争论,现在回想起来,你好像对她格外宽容,虽然她不算直接杀你的人,但也算间接凶手吧,而你‘死而复生’第一件事竟然是拖着病体残躯去找她,这不是爱是什么?”
余夏苦笑,“那是因为”
“王慕倾消失了,你还不愿意离开!”李公子抢先堵住余夏的嘴,他捏着下巴,一副洞察了真相的模样。
“你不是要和我说一件重要的事么,快点说你找我什么事?”余夏生硬的转移话题,这回变成了李公子支支吾吾。
要是没有刚刚的话题,李公子可能不会像现在这般犹豫。
一切都要从一个谎说起。李公子承认就算他众多光环围绕,也确实没有本事治疗多重人格,之所以那么肯定的说自己可以“杀死”王慕倾的其他人格,主要还是想通过心理暗示来召唤出来王慕倾,既然人格的心理、态度、情绪都能影响人格交替,那不如就让余夏和金情相信自己能治好,谁能想到这计划那么轻易的就泡汤了。
当天金情以家人的安危逼迫自己杀了“其他人格”,他不得不把自己的计划如实告诉了金情,但那时的金情是怎么说的,她的脸上冷淡,“一会儿余夏会来这里,你要让余夏相信王慕倾还有其他人格已经消失,你要是敢把实情说出来,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你没有话说我就回去了。”余夏失去了耐心,李公子着急忙道,“别别!”他心里很纠结,说呢又真怕金情,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余夏。还是告诉余夏吧,可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怎么办,什么也没有命重要,算了,反正她俩一个被窝,是金情还是王慕倾也没什么重要,不都是一个人。
“哎呀,没事,就是想和你闲聊几句。”李公子打着哈哈,余夏斜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就这?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就为了闲聊?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正想往山下走,忽听到整齐的脚步声,就像行军打仗的步伐一样,本来就吊着胆子的李公子汗毛瞬间竖了起来,慌乱的大叫着,“糟了,糟了,金情来杀我了。”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四处乱窜,余夏揪住他,劝他冷静,可他还是急得都快哭了。
余夏抓着他手腕,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找到他们,格杀勿论。”带头的是一个壮硕的男人,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趁着他们往上走,余夏拉着李公子下山,李公子想着那句“格杀勿论”,越想越委屈,“我没有说啊,这金情怎么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不是金情,他说得是‘他们’,所以他们要杀的是我俩,若是金情,她不会杀我。”两人想赶快下山,可还走没多远,又听见一队人上山的声音,他们只能再往回跑。可上不能走,下不能去,地面上又光秃秃,藏也藏不住,半山腰下面又是悬崖峭壁,除非他们有翅膀,不然怎么也逃脱不掉的。
“那里好像是个山洞?”李公子指着山崖下方一尺距离,“我们爬到那里躲避。”
余夏拽住他,“太危险了。”她话未说完,李公子一个脚滑就直接掉了下去,幸好余夏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臂,可她的身板如何能拽得住他,余夏被他拖得不断靠近悬崖边缘。
“余夏,你快松手,这样下去咱俩都得玩完。我和你不一样,运气好得很,我掉下去肯定被歪脖子树接住,你这倒霉催的要是掉下去,估计得被下面的乱枝扎成海胆!”
“闭嘴!”余夏一手抓着他,另一手抓着杂草乱枝。
“余夏,王慕倾没有消失,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还有,好好保重自己这一辈子才是属于你的人生。”李公子的手越来越松,而余夏用力抓住的手已经泛白,脸却憋得通红。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喜欢你叫我李医生”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因为上一世的他已经死了,而这一世的他不是他,两个名字都已不属于自己。李医生彻底放开手,在他掉下去的瞬间,嘴角是上扬的,他想就这么死了,再去投个胎也不错,从头再来,他还会像上辈子那样努力的追求自己的人生,只是那时,他也会偶尔停下来,去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余夏还未在震惊中清醒过来,一个冰凉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了。她茫然的回头,看见了一身淡雅儒衫的金满园,他轻蔑的俯视半趴在地下的余夏,“你知道你为什么而死么?”
“金瑾娴?”余夏呆呆的回答。
“你负了我的娴儿。”
余夏冷笑,“我娶了她,才是真的害了她。”
“你要是没有辜负她,她现在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妇人,过着相夫教子的简单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再也回不了头了。”金满园咬牙切齿,他认准了余夏就是一切的源头,他亲自抽出宝剑,朝着余夏走去。
余夏认命的闭上眼睛,她以为一抹冰凉之后,就会人首分家,却没料到在这个时候还能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金大人,怎么这么清闲。”来人是王晋和。金满园对他的到来不屑一顾,阴阳怪气道,“你还真是个好岳父啊,不过可惜你那疯女儿没来,要不然黄泉路上也能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