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沈父没忍住闷笑出声。
自从沈青预出事开始,这个家仿佛就变得死气沉沉,现在终于多了些活泼的生气。
卧室里,安安用翅膀按住沈青预的手背,努力挣扎着把自己给拔出来,站在桌子上叉腰,谴责沈青预的无良行为。
“啾啾啾。”
谁允许你不经过鸟鸟同意,就把鸟鸟薅到卧室里来的哇?
“啾啾啾,啾啾啾。”
果果都还没有吃完呢,多浪费啊!
沈青预坐在椅子上眼神放空,不管这只小鸟的语气有多生气,他都像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骂了半天安安也有些累了,沈父给他准备的水碗同样放在衣柜上面。
安安懒得飞,瞄上了沈青预的杯子。
趁着沈青预在盯着窗外看没注意到桌子上,飞过去爪爪站在玻璃杯的边缘,努力保持平衡,把脑袋伸进去喝了两口。
沈青预之前确实没有注意到屋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架不住安安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一点。
小鸟站在杯子上喝水的全过程,都被沈青预看在眼里。
要是沈青预有心想要阻拦的话完全能来得及,但是他全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继续盯着窗外摇晃的香樟树叶发呆。
在这只小鸟的陪伴下,沈青预的病情一直在好转。
李医生绝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沈青预身上,生怕会错过任何细微的变化。
心理上的疾病并不比身体上的疾病难医治,这是一个非常漫长且需要非常耐心的过程。
李医生有接触过很多的病人,严重的病人躯体化会让病人失去结束自己生命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