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确实很形象。”织田作之助仔细思索了半天也没得出比这个更形象的答案。
安吾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酒,幽幽的叹了口气,港口afia的工作强度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视线在略过温迪时停留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的问道:“是没见过的新人,什么时候加入的?”
港口afia八成以上的资料都会在坂口安吾手里过一遍,从中分类并递送给不同的部门,这是他日常工作中最基础的部分。
包括新入职的成员资料他也会亲自分装,根据对方的能力和潜力划分部门。
但面前这个少年,他还没见过,资料也是完全陌生的。
“欸?”温迪动作利落的喝掉剩下的酒,迅速后退远离这三人,生怕太宰治再一次邀请他加入港口afia,“我可不是你们的人,只是找了个地方喝酒而已。”
只是喝酒?
坂口安吾若有所思的看着温迪,能和太宰治和平共处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是个普通酒客。
见坂口安吾依旧不信,温迪急忙转身对老板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先走喽。”
剩下的债务下次就能还清了,毕竟有人会欠他一个大人情。
“在走之前帮我们一个忙吧。”太宰治的眼睛盯着空中的某一处突然开口,“帮我们拍张照片,安吾应该带了相机。”
“为什么突然要拍照?”坂口安吾虽然不理解,但依旧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相机。
坂口安吾出差的公文包里装了不少东西,大致可以分为两类:日常用品和一些小巧隐秘的防身武器。
用于记录的相机则被他放在了最边缘的位置,那里不容易被挤压。
相机有些老旧,边缘处的漆面已经开始剥落,但并不影响使用。
“就当是记录,留念?”太宰治接过相机摆弄了半天,“随便什么理由都无所谓,只是想拍照了而已。”
毕竟,这样的机会可能不多了。
“不不不。”温迪连连摆手,将太宰治递过来的相机推了回去,“这个忙我可不帮。”
“不过,有人帮你算了算未来。”温迪的绿色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珍贵的绿玉髓,里面的脉络不知承载了多少年的沉淀,“占卜的结果不好不坏,恶事离,未来得顺。”
离恶则顺吗?
太宰治在心底自嘲,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和他搭的上边。
他十五岁时就开始着手处理港口afia的事务,成为历代最年轻的干部,在这荣耀的背后全是一桩桩袭击流血事件。
那些言论不是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太宰治是天生的黑/手/党,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出来的说不定是黑色的沾染着肮脏的血液。
离恶?这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似是看到了太宰治的轻信,温迪没在言语,只是给相机设定好延迟时间,挥挥手从大门离开。
三人本想着在聊一些其他的,但苦于时间要到了,只得集体面向相机镜头。
老式相机其实没什么好处,底片不够清晰,洗片时间长,按快门时声音很大,偶尔还会因为曝光原因向外闪出一团白色。
但这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人在曝光时发现有一只风精灵混入其中。
小巧的风精灵蹲在坐在中央的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看起来像是某个孩子的恶作剧。
太宰治拍了拍画满乌龟的会议记录本,旁若无人的进了首领办公室。
懒散的坐在他经常呆的位置,自先代首领去世后,太宰治就经常坐在那里,离森鸥外最远的位置。
“安吾失踪了。”像是预料到了太宰治的行动,森鸥外用那副充满假笑的面孔盯着离他甚远的太宰治,“从昨晚十一点后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今早也没来上班。”
为了衬托首领的威严或是出于保密性的举措,首领办公室的落地窗偶尔会被遮光材料覆盖。
森鸥外在说这话时,从太宰治的视角来看,围着红围巾面色有些苍白的森鸥外像是一只一心想要榨干属下最后一滴血液的吸血鬼。
“知道了。”太宰治点了点头,做作的叹了口气,起身时顺带将记录本丢进了垃圾桶 “我会安排好伏击。”
毫无诚意的表情,但却给出了最实际的保障。
坂口安吾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日常与各大组织的机密打交道,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直接与首领对接。
组织绝大部分的行动走向也由他传达,堪称是人形资料库。
一但落入敌对组织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太宰治走在港口afia镶嵌着透色彩绘玻璃的走廊,记忆不受控制的回到前几日的酒吧里,希望那晚的预感不是真的。
将拟好的计划安排下去后,太宰治站在走廊中央,彩色的绘面被阳光发散后铺满整条路,他一下子又变得无事可做起来。
最后随着心情乱走一通,停下脚步时,抬头看见的是p的招牌。
太宰治嫌弃的啧了一声,正考虑要不要进去看一眼时,他接到了行动部队的信息:仓库被盗。
龙头战争后横滨的地下势力可以说是港口afia一家独大,看不惯的组织和人数都数不过来,这种袭击时间隔上天就要来一次。
但这一次不一样,被袭击的仓库权限很高,是港口afia用来储存武器的特殊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