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兰输掉那盘棋时,提瓦特的西风教堂只剩祈礼牧师芭芭拉在那里为外出的社员们祈祷。
中岛敦有些畏畏缩缩的坐在太宰治旁边, “太宰先生,我们就这么不打招呼的离开,真的好吗?”
今早太宰治醒来后和乱步说了一堆意义不明的话,然后所有人就突然离开,连声谢谢都没留下。
“没关系的。”太宰治懒洋洋的靠着椅背,闭着眼睛享受阳光, “他们不会介意的。”
“可是……”中岛敦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太宰治故意传过来的呼噜声强制打断。
今早他和乱步推测了五分钟,才算出来这个位置,希望可以准时到达吧。
中岛敦从小就知道自己憋不住事情,在忍了三分钟后,他实在是受不了。
试探性的靠近太宰治,然后轻声的喊了一句, “太宰先生……,太……”
“来了!”太宰治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困意,侧过身看向列车驶来的方向。
“什么来了?”
明明一起来的,就连作战计划也没有漏听,怎么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中岛敦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智商方面有什么问题。
太宰治没有回答中岛敦的问题,神色严肃的看着停下来的列车。
根据他的预测,提瓦特已经开始和港口afia联手,虽然提瓦特不会干涉过多,但这个变数是他一直预测不到的存在。
提瓦特到底要做些什么?
而森鸥外又是最优解的坚决贯彻人,每一份下达的指令都会对后面的计划产生影响。
利用这个机会控制侦探社没有异能力的事务员,并以此来威胁其他社员是最好不过的机会了,太宰治不相信森鸥外会放弃。
嗯?
敏锐的探查到身后监测视线的太宰治皱紧了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
但那两股探究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强烈的视线。
有些疑惑的他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
糟了!
反应过来对方想要做什么的太宰治在转身的同时向后跳了一步,避开了来人的攻击。
但对方完全没有要和他打的意思,似乎刚才之举只是为了划开范围。
银白色的发丝擦过太宰治的视线,他在来人的肩膀处的发间看到了熟悉的饰物。
提瓦特的人?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还没等太宰治搞明白来人想要做什么时,那人单手拎着中岛敦的后衣领就要朝外走。丝毫没有发现中岛敦快要因为气管受阻而憋死。
“太宰先生……救…我……”
中岛敦胡乱的撕扯着衣领,幸亏他的衣服算不上太结实,撕拉一声,衣服裂开后,中岛敦终于能自如呼吸了。
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手里的人就剩下了一片布料,中岛敦迅速逃离,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因为组合那七十亿赏金, “你又是谁?”
“我?”来人歪了歪头,仔细思考了半天,蹦出来四个字, “我名申鹤。”
“那你抓我做什么?也是为了赏金?”
“赏金?”
常年修行,饮露食禾,申鹤对于金钱的概念早已淡忘,她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带中岛敦走。
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申鹤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中岛敦, “这是你。”
但中岛敦下意识的认为这是组合给这些赏金猎人发的照片,方便他们找人。
看着一脸戒备的中岛敦,申鹤又拿出来另一样东西,是一个造型普通的小兔子玩偶, “她让我来找你。”
那是泉镜花的东西!看到兔子后中岛敦的情绪总算是没有那么激动,但眼里的戒备依旧没有少上分毫, “镜花她现在在那里?”
申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模糊的回了句, “她现在很安全。”
而后便垂眸盯着手腕处的红绳,同样的红绳,今日她给了泉镜花一根,希望可以助她压制异能力和心性。
而在一旁的太宰治趁着中岛敦和申鹤“聊天”时,趁机观察她的衣着样貌,以便分析她的来历。
申鹤人如其名,形似仙鹤。只不过这衣服倒是让他想起一个人,协助他们制服魏尔伦的甘雨。
单看服饰,两人似乎师出同门。
常年修行于山,同人世隔绝,这便导致申鹤对外人视线格外敏感。
在察觉到太宰治没有恶意的目光后,她直言, “有事?”
“申鹤小姐为什么要带走侦探社的社员。”太宰治被戳破目的也不尴尬,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才他就发现了,申鹤似乎有些不晓人性,做什么都有一种直来直去的心性在。
正常人可不会拎着衣领拖着人走,更不会在对方表现出明显的警惕后依旧平淡无波。
申鹤摊开手,那只小兔子玩偶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手心,垂眸半晌,她答道:“泉镜花看起来很担心他。”
所以我打算带他一起去。
读出申鹤言语未尽之意的太宰治挑挑眉,看起来泠然难近,但却意外的好懂。
这样可以套取情报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太宰治十分自然的从中岛敦面前路过,像模像样的行了个绅士礼,语气十分熟稔, “可是据我所知,提瓦特的人现在应该全心全意的帮助港口afia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