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天定下的规[规则],每当有人违反了[规则],高天便会降下寒天之钉,使其走向毁灭,在此地积攒的能量则会被送往高天所在。
现在的他们违反了……[规则],悬在头顶的寒天之钉即将降下。
最令人感到惊恐的不是头顶随时降下的审判,而是预见无法阻止的未来……
为此,七神进行多次秘密会谈。
按理来说,七神的会议,作为眷属的八重神子并没有资格参加,此种大部分内容是她多次同影闲聊时,一点点拼凑出的真相。
那时的影没日没夜的精进武艺,在灾厄尚未完全淹没提瓦特之前,她必须要守住稻妻!
以此身,庇佑千万臣民之梦。
也是因此,八重神子开始频繁的代替影参加会议。
在最后一次会议中,他们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无法判断未来的决定,那就是以世界树和地脉为依托,利用神之心和神之眼的力量,带着所有人——离开提瓦特!
去寻找一个新的家园,等待灾厄发生。
一切繁荣都有终点,一切灾厄终会结束。
待大地再度迎来春生,他们会带着希望回家。
继承[高天]留给提瓦特的伤疤,在一片枯萎中扎根生存。
不断地笔直向上。
他们不是逃离,只是暂时离开,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们会再度回到家园。
而现如今,最后一块名为西格玛的希望碎片正在为了他的依托努力。
等到他明白自己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时,将他的一生勾勒完整的那一页就会回到世界树,到那时他们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提瓦特。
回到那个充满希望与美好的地方。
想到这里,八重神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只要能回去,无论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时间则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付出。
“你这女人在笑什么?”大仓烨子一脸不爽的看着八重神子,一进门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难缠的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摸清对方实力,甚至神经过于兴奋的时,偶尔还会遗忘她的存在。
着只能说明一点,对方很擅长隐匿,保守估计的话,实力和自己不相上下。
没等八重神子回答,大仓烨子眯起眼舔了舔一侧的犬牙,转头看向望着被炸烂的起降站发呆的立原道造, “你,看好这两个对天际赌场起降站进行爆破的嫌疑犯,我去搜查其他可疑人员。”
“啊?”立原道造不可置信的看向大仓烨子,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炸掉起降站的好像是他们吧。
“啊什么啊!”大仓烨子恨不得掐了立原道造的声带,这样他的语言器官就能暂时停止工作了,并且还不影响后续的活动, “你是没听见我的命令吗!”
“啊?”
“……啊!”反应过来的立原道造连连称是, “我会看好这两人的!”
西格玛略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预料,但总归没有那么麻烦了。
“我还要去安抚被爆炸惊扰的民众,诸位还请自便。”
明显改变的语气,往往只有两种原因,赌气和强撑着一口气。
八重神子饶有兴致的盯着西格玛的背影,在他即将离开的那一刻开口, “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给我一杯茶吗?如果有酒那就更好了。”
西格玛的脚步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其中, “照这位女士说的做!”
早知道就不发布特殊邀请函了!
隐匿于暗处的人员的到首肯后,对着西格玛微微欠身,悄无声息的离去。
“恼羞成怒了啊。”八重神子靠着椅背捂嘴偷笑,被书页寥寥几笔勾勒的二次人生没法给西格玛带来更多的信息。
在轻小说中,这类记忆近乎空白的人要么强大到无惧任何事情,在旅途中寻找记忆,要么就是扭曲到誓死守卫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听不进去任何劝告。
显然,西格玛的心性算不上是成熟,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新生的孩子被赋予重任,而他的监护人显然不合格。
忘了告诉他一个浅显的道理:越是焦急,便越会露出破绽,只有冷静,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离去的西格玛紧锣密鼓的安排相关事宜。
能来到天际赌场的要么是赌徒,要么是富豪,这群人闹起事来,可不是赌场目前能承受得的。
他必须在事情发酵起来之前,将起降站被毁的事情压下去。
他不敢想象,如果赌场里的人知晓了他们暂时无法离开的消息,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
人们会开始骚动,隐藏在身躯里的恶意会愈演愈烈,就像是一场措不及防的瘟疫,席卷整个赌场。
妥善安排好一切后,西格玛走到机房的角落,扶着墙体干呕,刚才差点就要搞砸了。
说什么嫌犯是持有邀请函的两人,起降台明明是猎犬炸毁的。
明明知道真相是什么,他却只能任由猎犬借着排查嫌犯和隐患的理由四处搜寻。
他实在是太没用了,差点连赌场都护不住。
因身体的不适而躬着身的西格玛紧咬嘴唇,猎犬的鼻子向来是最灵的,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天际赌场的真实面目,绝对会夺走赌场的控制权。
既然如此,只好让他们在发现秘密之前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