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院平藏从袖口拿出一小张素纸,毛糙的边角上是长短不一的细绒,很明显,这张素纸是从一张大纸上裁下来的。
“有头绪吗?”鹿野院平藏拉开椅子坐下。
乱步接过那张不完整的素片,背着夕阳眯着眼睛瞧了瞧。
入目满是不规则的红褐色印章,层层叠叠,像是用艺术生干掉的颜料画出的蛛网,收割的本应是金钱,但配上着怪异的颜色,总让人觉得不简单。
印章讲究一个方棱原角,少有其他造型。像这样打破常规的,张牙舞爪的形状,往往和那些不知名的恶意相关联。这些印章的边缘并不规则,弯曲奇形,像是新手刻坏的的作品。
乱步盯着这张素纸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鹿野院平藏,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都在这儿了。”鹿野院平藏又拿出几张差不多的纸递给他。
大部分纸张上的图案都差不多,但你最后一个印章的形状都是统一的,一个长梨形图案,看起来就像是心脏。
乱步凑的更近了一些,翠色的眼睛来回扫视,甚至上手扣了扣那些红色痕迹的边缘,最终得出结论, “是血。”
乱步将那几片素纸放下,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
这种名片大小的纸张只适合放在介绍栏里,例如博物馆,拍卖会和画廊。
而会用小红点来标注数量的就只有画廊,人们用这种痕迹来表示自己对作品的喜爱,亦或是出价顺序于价格。
然而在沾染上血腥后,那些作品隐喻的含义全都被改变,从供人欣赏变为供人取乐。
只是一瞬间,乱步就联想到了另外几桩失踪案,他转头看向鹿野院平藏,断言道:“那些画上画着的是前段时间失踪的少女。”
半个与前,画家松下青举办了一场名为《失踪的少女》的画展,其对外宣称的本意是扩大事件的知名度,引起社会关注。
据说那些人像还是他从警局的资料库中拿到的。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场充斥着社会关爱的展览里藏着一场见不得光的交易会,而交易的对象就是那些失踪少女的器官。
但是这种程度的案件还不至于让他来看吧?还和自己有关?
乱步狐疑的看向鹿野院平藏,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真不愧是名侦探!”鹿野院平藏略过乱步的目光,敷衍的拍了拍手,随后站起身,伸着胳膊压在乱步的肩膀上,小心避开乱步肿起来的那半边脸,边往外走边说道:“让我们一起庆祝一番。”
“……嗯?”反应过来的乱步拼命挣扎, “我不!”
挣扎间难免碰到蛀牙,乱步边嘶气边抗议, “我是不会和你去诊所的!”
他还以为是鹿野院平藏关系够硬,能直接从警局拿到证物,毕竟之前他也经常在警局转来转去。
但他没想到,鹿野院平藏居然用已经破掉的案件让自己松懈于心,强行带自己去诊所。
还有侦探社的其他人,居然用品鉴新品这个借口躲避名侦探的呼救,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要诅咒他们全都蛀牙!从门牙坏到后槽牙!
在乱步的抗议下,在侦探社众人的默认下,鹿野院平藏硬拉着乱步去了诊所,将那颗蛀牙拔掉了。
其实那颗牙也没到非拔不可的程度,这是乱步在听完医生要钻的深度后做出的决定。
他坚信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
而今天他所经历的痛,势必要让侦探社的其他人都经历一遍!
番外三 咒术高专的临时学生
在中岛敦写下那句话后,万事步入正轨,除了费奥多尔在博士和富人的撺掇下时不时的去骸塞找[书]以外,一切都好。
提瓦特的众人也总算在横滨扎下了根,彻底闲下来的众人也开始继续钻研自己喜爱的事物。
例如温迪,偶然在酒馆里认识了中原中也以后,总是爱在半夜出去蹭酒喝,其实他白日里也很想免费喝上两杯,但那时候中原中也大概率在工作。
而中原中也则奉了森鸥外的命令来接近提瓦特,试图拐带两个种子选手回来。
在两人互相装糊涂的前提下,相处融洽。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成了相熟的朋友,但温迪却总是在中原中也提起之前有几瓶葡萄酒被小偷劫走的时候默默不言。
对方说多了时,要么装醉,要么说两句毫无内涵的“欸嘿”蒙混过关。
而玩心一向大到不行的可莉则经常去找梶井基次郎,当然是在优菈的监督下,不过可莉从来都不知道,只有梶井基次郎偶尔能看到游击小队队长那示威的重刃。
两人继红色柠檬之后研究出了黄色蹦蹦这一伟大作品。
但两人在命名权上产生了分歧,可莉认为黄色的蹦蹦应该是蹦蹦的家人,所以应该叫跳跳。
而梶井基次郎则认为应该叫这项新品为柠檬尾巴,毕竟柠檬的纺锤形是宇宙中最为完美的形状,即便多了条尾巴也是最完美的形状。
这一争执在优菈向梶井基次郎展示了她的双手剑后得到了解决,梶井基次郎同意他与可莉的新品名称为跳跳,但在港口afia的势力范围内,他依旧将这一作品称为柠檬尾巴。
而钟离则继续之前尘世闲游的状态,每日逛街,听戏,品鉴古玩……
偶尔也会趁着香菱在班,约上好友去万民堂吃一顿,至于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