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接不到的球吗?
没能接好的球吗?
太多的可能性,反而考验作为二传和自由人的判断力。
鹤仙在上一局的最后,未必没有这种考虑,只是迟迟下不定决心,现在既然教练给了方向,他就下定决心去做。
用更强的进攻弥补本方损失的分数。
“西园拜托了。”
“我知道。”
进攻加强,防守就会变得薄弱,什么球能接的好,完全看西园翼自己的判断。
“风格改变了。”第一时间察觉对方变化的是研磨,随后是夜久。
“来的球变多了,樱木的快攻,他们不接吗?”
“大概是为了体力考虑。”不少队友的汗一直在流,孤爪研磨估计对面打算采用强攻弥补损失分数,“而且上一局的计划不奏效,为了赢,他们必须做出改变。”
不然只会拖垮自己。
不过这样的话……
“一郎,我们慢下来。”
“说起恶劣,你才更恶劣吧,研磨。”
明明可以让大家也选择强攻,进行一场速战速决的比赛。
但是偏偏选择了接球,和对方进行体力和精神的双重消磨。
“害怕?”
“激将法,我才不怕。”
孤爪研磨想做什么樱木大概知道,双方速战速决放弃接球的强攻,他们的攻击力要比对面高上一点。
防御力不是樱木带滤镜,是事实,夜久前辈绝对比对面的自由人要强。
这样打下去胜者一定是音驹。
但是这样的战斗实在太没意思了,研磨想让大家把新的战斗方式融入进来,用强力的对手磨炼音驹的团体合作。
这种把对手当磨刀石一样的行为,不比樱木恶劣得多。
“你会放水。”
“没有,我肯定会拿出百分百的实力。”
樱木摇头,不管对手是谁,只要是比赛他就会全力以赴。
“所以我恶劣在什么地方。”孤爪研磨勾起唇角笑了下,金色瞳孔转动着,猫样的表情,少见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
看着研磨的样子,樱木用手指划拉过嘴巴,表示自己给嘴上拉链了,什么都没说过。
“——哔!”
最后一球落下,裁判吹响哨声旗帜倒向音驹宣布。
“比赛结束!”
25:20
雀丘的人累得瘫坐在地上,汗水顺着面颊不停的流,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响声。
不知道谁先开的口。
“结束了……啊。”
“是啊,结束了。”
我们的三年就到此为止了,好不甘心。
鹤仙捂着胸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西园沉着脸表情难看,大家互相扶持着站起来,内心充满着许多想说的话。
但最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三年的一切,到此结束。
他们还一次也没有去过全国。
“恭喜,明天的比赛还请加油。”
振作起精神,鹤仙作为队长与黑尾铁朗握手,尽管表情难看,但是他依然温和的向音驹表示祝福。
“会的。”手掌握的有些紧,对面的人有多少的不甘心,黑尾铁朗能理解,在樱木来之前他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这种不甘。
落败是令人痛苦的事情,越是热爱越是痛苦。
“明天,我们会变得像他们一样也说不定。”并不是黑尾铁朗自轻,而是对手是井闼山的话,今天的雀丘就是明天的他们,只不过是另一种可以称得上是“真理”的实话。
“啪,被怪物附身了吗?黑尾前辈。”樱木和鸟宫握完手,两人相约来年再战,才集合过来就看见黑尾的表情不好。
听见他小声的嘟囔,更是大惊失色的把手拍在他背上,呼喊着其他人:“喂大家,黑尾前辈他脑袋出问题了,今天已经第二次自哀自怨,太恐怖了,快来人驱魔。”
“你这家伙,稍微安静一点,会怎么样!”黑尾铁朗钳住樱木的脖子向后勒着,脑门上蹦着青筋:“我偶尔说点丧气话,难不成还得被你教训。”
要……窒息了,恼羞成怒的黑尾前辈太可怕了,樱木扑腾着手脚,一边思考,一边从心的说着:“没有,完全没有,黑尾前辈想怎么样都可以。”
“只不过,会说丧气话太不像你了,小黑,一郎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身为力4的樱木,现在已经可以从力量上对黑尾获胜,靠着自己的力量从黑尾铁朗的手上挣脱出来,活蹦乱跳的躲到研磨身后点头,控诉着黑尾的暴行。
“就是,我就好奇而已,黑尾前辈肯定是心里有鬼,反应才那么大。”
仔细想想,黑尾在樱木心里一直都是挺风轻云淡的印象,对胜利没有特别多的执着,能赢是最好的,输的话感觉他也没有特别难过,平静、稳重、狡猾是樱木对他最大的印象。
练习合宿的时候也好,黑尾在樱木心里就像一种胜利的天平秤,无论胜利会倒向哪边,他都不会被打倒。
第一次丧气话,樱木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吐槽一下,第二次就稍微一点在意了。
“黑尾前辈,会害怕吗,输这件事。”
想不明白的事情,果然还是要问出来。
樱木少见的在分别前,堵住黑尾铁朗说悄悄话。
“我一直以为黑尾前辈更享受中间的过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