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连忙伸手去扶,男人也及时反应过来倚在了侧面的墙,如果不是因为医院的走廊较窄,这一下绝对会摔得不清。
“空哥,我去叫医生,”身处医院的少女迅速反应过来转头就准备喊一下医生,却被诺尔拽住了袖子阻挡。
“不不用,”诺尔竭力维持着清醒,勉强勾起个笑容安慰道:“我只是有点低血糖。”
配合着那张惨败冒着虚汗的脸,这句话没有很强的说服力,显然,毛利兰也没有信,神情严肃地看着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眼神微凝,话到喉咙没有说出口。
“小兰姐姐,先让空哥坐下休息会吧。”坐在一旁的灰原哀主动站起来让出位置,对少女说道。
小兰仿佛突然惊醒一般,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地回到:“嗯,好”
少女轻轻松开男人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慢慢扶着对方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侦探团的孩子们也纷纷地让开位置,担忧地看着一直照顾他们的大哥哥。
孩子们对男人身体不好这点隐隐有所察觉,但猛然看到对方如此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一时间都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个个强忍着眼泪围在对方身边焦急着看着,想要帮忙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没事,大家先不要打扰他。”此时冷静的灰原哀成了大家的支柱,女孩用清冷的声音有条不紊地嘱咐道:“小兰姐姐,麻烦帮空哥接点水,你们几个先不要凑过来,说话声音小点。”
众人纷纷点头分开,几个孩子害怕打扰到对方一起挤在了对面的椅子上,眼睛紧张得看着男人。
没有吃药还敢开着车跑来医院,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灰原哀看着男人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心里叹了口气,缓缓靠近了对方,然后在身后侦探团众人震惊的目光下翻了个白眼,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将男人的袖子拉下来。
这个天气连个外套都不穿,这么宽松的袖子是生怕别人看不到手腕的伤吗,想到刚才小兰的眼神,灰原哀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诺尔,这下好了,看你怎么跟这两个人解释。
“好些了吗?”小兰端着一杯水匆匆地走过来,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手腕,发现已经被遮住后松了口气,而他的身后,毛利小五郎也刚刚跟医院沟通完回来,看到诺尔虚弱地坐在那里就下意识皱眉:
“这小子怎么来了,还这幅模样。”
“小兰怎么不去联系医生。”经验丰富的毛利小五郎自然意识到对方那模样不会仅仅是因为虚弱,立刻猜到是有什么病症在发作,转头就对女儿说道。
“没事的,只是低血糖而已。”逐渐理智恢复的诺尔匆忙开口道,这次冒然过来是有些草率了,他只能竭力思考找个怎样的借口才不会被拉到医院检查,自己这身体到底会检测出什么是在不敢保证。
“爸,空哥不想去就不算了。”小兰拉住了自己的父亲脸色满是不赞同,毛利小五郎也知道女儿不是会阻拦朋友检查身体的性格,也意识到对方是有什么原因,不好强求,转身离开走向吸烟区,今天的他心情也不怎么爽快。
———
手术结束了,还在昏迷状态的柯南被转移到了病房,毛利父女与侦探团的孩子听闻立刻跑去探望,小哀转身刚想跟去,却发现椅子上的诺尔没有起身的打算。
“应该恢复了吧,不去看看吗?”
“我就不过去了,”诺尔揉了揉太阳穴,确定了大脑疼痛已经基本消退后,无奈道:“反正接下来只要恢复就好了。”
“这种状态下开着车过来,看上去挺关心他的,结果连见都不见一面吗?”
“没什么必要,”诺尔打了个哈欠摆手道,“看样子他还得在昏迷一会,我可没这时间等他清醒,要走了,拜。”
说完诺尔便猛然起身,却突然身形一歪晃了两下才站稳,只能勉强地扶助了墙壁,对上了灰原哀看戏的眼神:
“怎么,你现在能开车吗?”
“怎么不能,我来都没事”诺尔虚张声势道,却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不等回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来的时候怎么了?”
半长发的警官一双下垂眼看上去满是亲切温和,一双大长腿没几步就走到了诺尔身后直接把胳膊搭过来,身体还有些虚弱的诺尔脚下一软险些又要倒地,就被警官迅速架住了胳膊。
“小空,你是想这种状态开车回家吗?”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被身为警官的人说出来多少是带着些威胁的意思,萩原研二穿着一身西装背着光,一米九的身高看上去威慑力十足,像是哪来的黑道分子,当然,如果来的是松田阵平根本不需要打光就是黑道大佬了。
“大叔你可没有资格这么说。”诺尔沉默了片刻嘴硬道,他仅有地坐过一次萩原研二的车,险些没撑住吐了出来,那车速他不相信没有超速!
“我送你回去吧。”萩原研二一边悄悄将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分担一下架住诺尔的那根胳膊的重量,一边心想这小孩原来这么重的吗?刚才险些没有架起来。
“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诺尔皱眉问道,原著可不会有这一段的。
“来看看柯南啊。”谁知萩原研二一口跟对方很熟悉的样子道:“那孩子有些太冲动了,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于一个一心保护人民的警官来说,一个孩子被犯人击中是无比令人痛心的,在处理完案件后续时他就匆匆赶来了医院,刚刚在医生那得到孩子没事的消息后才勉强松了口气,结果出来就看到了男人险些站不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