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满铜也没多想,只是嫌弃地推了把侄子,都多大的人了,还贴他这么紧,烦死了。
“念念你在外面等着,我和建树马上出来!”
唐满铜的计划是,去这户两口子床边,放一只死老鼠,然后再去他们的水缸拉泡尿,就完事了。
这种事他小时候没少干。
背后说他爹娘坏话的,欺负他侄女的人家,他都半夜上门整过。
有时候两口子晚上造人,他还会钻到窗下面,学猫头鹰叫,又或者是抓条无毒小蛇,扔到床上,差点把男人给吓萎了。
唐建树干的也不少,不过他都是跟在唐满铜屁股后面,村里人都把账算在了唐满铜头上,没算唐建树的。
“哦!”
唐念念很乖地答应了,等唐满铜和唐建树叔侄进屋了,她也从另一边窗户翻进去了。
唐满铜带了个篮子,里面都是死老鼠,他下午特意去打的,每家分两只,刚刚好。
他和唐建树分工合作,他去卧室放死老鼠,唐建树去厨房水缸拉尿。
唐念念躲在角落,看他们都干完了,这才露面。
“走!”
唐满铜蹑手蹑脚的,招了招手,准备去下一家。
“等下!”
唐念念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前世就是这些人,说闲话逼死了唐六斤,放只死老鼠才算哪跟哪啊。
她推开卧室房门,走了进去,唐满铜叔侄担心她闹大,也跟着进去了。
夫妇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唐满铜贴心地将死老鼠,放在他们的胸口上,随着他们的呼吸,死老鼠也一起一伏。
唐念念抓了死老鼠的尾巴,塞进了他们嘴里,唐满铜和唐建树瞪圆了眼睛,暗暗佩服,论狠还得是念丫头狠!
以后学着点儿!
唐念念手里多了个恶鬼面具,舌头伸了出来,眼角和嘴角都是血,是鬼屋用来吓人的道具,大晚上看到这个,基本上一吓一个准。
她又让百岁和福宝,分别站在左右床头,盯着这两口子看。
然后她分别捏紧了夫妇俩的鼻子。
“一,二,三……六……”
才刚数到六,男人就憋醒了,下意识地张开嘴呼吸,察觉到嘴里有个软绵绵的东西,还毛茸茸的,男人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是月光下站着一只恶鬼,穿着大红袍子,七窍流血,舌头吐得长长的,红红的爪子上也滴着血。
恶鬼露齿一笑,朝他伸出了血淋淋的爪子,嘴角还流下了新鲜的血,甚至还能看到血肉模糊的肉块,这只恶鬼刚刚肯定吃过人了,还没消化掉呢!
男人吓得失声了,他想晕死过去,但神智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死死瞪着恶鬼的脸,身体像被点穴了一样,动弹不得。
旁边的女人也醒了,尖叫了声,翻了个白眼,就要晕死过去。
唐念念掐住了她脖子,冰冷的手在她脖子上游移着,男主人吓得牙齿咯咯咯地打架,他现在怀疑两件事,这恶鬼嘴里在咀嚼的食物,到底是谁?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老婆,结果不是。
难道是他的儿子?
伟大的父爱让男主人鼓起了勇气,身体也能动了,张大嘴,像土拨鼠一样尖叫起来,“啊……”
只不过,他并没叫太久,因为死老鼠还在他嘴里,他咬了一嘴毛。
“呕……”
男主人趁着月光,看到了妻子嘴里伸出一根细细长长的尾巴,认出了是什么东西,再伸手往嘴里一拽,拽出了个恶心的死老鼠,登时干呕起来。
戴上鬼面具,吓死你
女主人也被唐念念掐醒了,睁开眼又看到了恶鬼,再翻了个白眼,又要晕死过去。
唐念念在她脸上用力拍了下,再掰着她下巴,扭向床边,和百岁来了个近距离的深情对视。
男主人也被唐念念扭转了命运的脖颈,差点亲上福宝。
唐念念比了下自己的脖颈,百岁和福宝心领神会,伸出爪子,按在夫妇俩的脖子上,尖利的爪子比刀还锋利,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划断他们的颈动脉,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
“鬼……鬼大人,我们明天就去山上给您老人家烧钱上香,供奉您老人家,您能不能去别家转转?”
男主人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求饶。
“这根舌头那么爱说话,拔了喂狗!”
唐念念在女主人下巴上,用力按了下,舌头就吐了出来。
女主人满脸恐惧,一股尿骚味钻了出来,她吓失禁了。
唐满铜和唐建树在角落里默默看着,对侄女(堂妹)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整人的招术,比他们的高级多了。
唐念念作弄了这两口子七八分钟,将人吓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再晕过去,再醒过来,男女主人都尿了三回了,她这才罢手。
“下次再叽叽歪歪,去拔舌地狱走一趟!”
唐念念弯下腰,突然凑近女主人的脸,狰狞可怕的鬼脸,在女主人面前无限放大,她那快崩溃的神经,咔地断了,晕死过去。
再用同样的法子,吓晕了男主人。
“真没用!”
唐念念嫌弃地捂住鼻子,屋子里都是尿骚味,臭死了。
她脱下红袍,放进包里,转身朝外走,唐满铜和唐建树看了对方一眼,默默跟上。
这户人家有间房亮了灯,还有说话声。
“是不是老大在叫?出什么事了?去看看!”
应该是家里的老人被惊醒了,屋子里传出了脚步声,唐念念快步走到后院,轻松地翻墙出去了,唐满铜叔侄,还有百岁和福宝,也都出来了。
“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怎么了?”
屋子里传出了个老人的惊叫声,随后是鸡飞狗跳的慌乱,隔壁人家也被惊醒了,有人起来了,跑过来看出了什么事。
唐念念他们已经离开了,跑到唐家后墙下,三人停下喘了口气,都没说话。
“睡觉了!”
唐念念打了个哈欠,大半夜的累死她了。
剩下的十二户人家,她明天晚上一并处理了。
得吸取教训,先把嘴堵上,然后吓不死他们。
“念念,你……你哪学来的?”唐满铜表情一言难尽。
他记得没教过侄女这些玩意儿啊。
“天赋好,自学成材!”
唐念念大言不惭,这才哪跟哪,她还有大招没使呢。
“这事你们别管了,我有数!”
唐念念嫌弃地白了眼两人,又打了个哈欠。
“那个……念丫头你别把人弄死了!”唐满铜不得不提醒。
他倒不是顾及情分,而是怕侄女惹上祸事,吓个半死没事,吓出人命就要上报了。
“知道!”
唐念念不耐烦地应了,要不是怕搞出人命,她至于费这么大劲儿?
她又打了个哈欠,从后院翻了进去,准备回房间睡觉。
唐满铜笑了笑,又伸出手要摸福宝,这只白狗他越看越喜欢,比西洋狗漂亮多了。
“念念,你哪弄来的白狗?还有没?我也弄只养!”
唐满铜像‘老色批’一样,在福宝脑袋上摸来摸去,旁边的百岁眼睛都瞪出火了,要不是主子的亲叔,它老早咬断这臭流氓的脖子了。
福宝享受地眯着眼睛,它喜欢被人摸脑壳,好舒服。
唐念念已经进屋了,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