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敏表情懵懵的,但还是听话地去拿了一床毯子,抱着出去了,看到地上光溜溜的范忠,她顿时大惊失色,“老范怎么会在外面?出什么事了?”
躲在屋子里的唐念念,默默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她就喜欢这种反应快学习能力强的女人,值得她出手帮忙,那些扶不起的烂泥,死在路边她都不会出手。
范忠没再挣扎,他的药劲过了,身上冷的很,他还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片段,唐念念给他喷的药,清醒后还能保持记忆,就像看回放一样。
他被许多人团团围住,无数道视线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范忠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假装昏迷了过去。
俞秀敏一个人扶不动,花老师和另几个热心男人,将范忠给抬回了家,还放到了床上,从头到尾范忠都没睁开眼。
“小俞,你家范师傅是怎么回事?大半夜跑外面耍流氓,刚刚小马都被他欺负了,幸亏没啥事,唉,这叫什么事啊!”
一个年长的大妈边说边摇头,她是袜厂的妇联干部,以前就调解过范忠和俞秀敏的矛盾,对他们的情况有一些了解。
“我以前就说过,他不是个东西,精神也有问题,一喝酒就发疯,不把我当人看,连恬恬都打,你们不信我,还说他是好同志。”
俞秀敏神情嘲讽,针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疼,以前只有她一个人受折磨,这些人不受影响,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现在范忠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触碰到了大家的利益,这些人果然忍不了了。
妇联干部脸色讪讪的,给自己打圆场:“以前他也没犯这种病,谁能看出来他是这种人,可能是现在病情严重了吧,小俞你应该带他去医院看看!”
“看过了,医生说无药可救,只会越来越严重,以后可能还会杀人!”
俞秀敏随口编瞎话。
妇联干部吓得面色大变,旁边还有几个邻居在听,听了这话都吓坏了。
床上装晕的范忠,气得跳了起来,但他忘了没穿衣服,一跳下床身上光溜溜的,吓得妇联大妈都紧急向后转。
范忠身上冷嗖嗖的,意识到是光着,赶紧扯着毯子裹住,朝俞秀敏恶狠狠地扑过去。
“你特么胡说八道泼老子脏水,老子哪来的精神病?肯定是你这贱人害老子!”
失去理智的范忠,不管还有外人在,挥起拳头就要教训俞秀敏,嘴里还污言秽语不断,旁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纷纷皱紧了眉。
“范师傅消消气,别冲动!”
花老师和几个男人一起,将范忠给拽开了,但心里却很瞧不上范忠,窝囊男人才会打老婆出气,以前真看不出来,范忠竟是这种人。
“放开我,老子要弄死这贱人!”
范忠像野兽一样咆哮着,凶相毕露,像要吃人一样,看得邻居们都连连摇头,对范忠的印象一落千丈。
俞秀敏抱着女儿害怕地跑出了房间,还说:“他最近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让他不要喝酒,他不听,天天都喝,还越喝越多,医生说再这样喝下去,以后迟早要杀人的!”
“贱人你放屁,老子没病,是你害我!”
范忠拼了命挣扎,几个男人都差点没按住他,挣扎之间,他身上的毯子落下了,又变成了光溜溜的,但他并没意识到,还像个困兽一样嚎叫挣扎着,看起来确实有点像精神不太正常。
邻居们本来只有七分信,现在则是十分了,这种吃人样肯定是精神病,正常人不可能会有这种模样的。
范忠闹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是邻居们忍无可忍了,拿棒子将他给劈晕了,大家都被折磨得精疲力竭,对范忠怨念很深。
“小俞,天亮了你带他去医院看看,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休息都休息不好,一个晚上睡不好,明天上班都没精神的。”
“范忠的精神病这么厉害,还是送他去精神病院关起来好了,住在家属楼里慌兮兮的,你们不怕?”
“怕的呀,精神病杀人不犯法的哎,小俞,你还是送范师傅去精神病院吧,这样搞下去太慌了!”
……
邻居们七嘴八舌,意思都一样,劝俞秀敏送范忠去精神病院关起来,这进展之神速,连唐念念都有点意外。
她本来计划花三天,把范忠搞成神经病,现在一个晚上就搞定了,邻居们配享太庙!
捉奸相当成功,证据确凿
俞秀敏朝昏迷的范忠看了眼,眼里含着泪花,歉意道:“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明天就送他去医院看病,听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肯定建议关起来的,范师傅都已经有暴力倾向,很严重了,必须关起来!”
邻居们语气很笃定,他们可不想和精神病住一栋楼。
俞秀敏再三保证,天亮了一定会去医院,邻居们这才回家。
后窗玻璃响了,是唐念念,俞秀敏跑到窗台下,听到她说:“明早你带人去兰庭精神病院,别人问你就说范忠老家在那儿,住那边照顾起来方便,范忠单位那边你拿病历本去,工作岗位你卖了,再把离婚手续办了!”
“好的!”
俞秀敏牢记于心,也没多问,唐念念说什么她都照做。
“明早八点在竹松路碰头!”
唐念念关上窗,很快就消失在黑幕中。
俞秀敏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更恨自己以前的软弱,原来反抗男人并不难,力敌不了可以智取啊!
她早应该反抗的,平白让女儿吃了那么多苦。
唐念念回到家已经半夜了,张婶房间传来了她的呼噜声,她洗漱了下,就回房间睡了。
早上她被香味给刺激醒了,张婶在煮面,唐念念起床洗漱了,去餐厅等着吃早饭。
“你醒啦,昨晚我等不住先睡了,那小白脸和狐狸精的相片我拍好了,啧,和老狐狸精一样不要脸!”
张婶眉飞色舞,连说边煮面。
唐念念有点意外,这回办事出奇顺利,看来是老天爷都在帮她挖墙角。
张婶煮好两大碗面,她自己碗里没蛋,唐念念碗里两个煎蛋。
“蛋你随便吃,不用省!”
唐念念说了句,她空间里的蛋又堆积了不少,根本吃不完。
“能吃上白面和香油就是神仙日子了,天天吃蛋皇帝才吃得起,我不用吃蛋。”
张婶摇头,她老家村里还有好些人家吃不上白面呢,顿顿高粱面,还是清汤稀饭,吃得人都跟高粱面一样,黑不拉叽的。
她幸亏出来干保姆了,不仅能吃饱肚子,还能寄钱回家,两个孩子不至于饿肚子,还有能念书,成绩都很好呢。
唐念念也没再劝,不吃就不吃吧,若是硬让张婶吃,或许她还会不自在。
就像张婶喜欢自个在厨房吃一样,让她上餐桌反而不自在,吃得特别拘束,自个在厨房里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吃完早饭,张婶交出了相机,意犹未尽道:“都拍完了,那对狗男女还弄了许久呢,都没拍上,可惜了!”
“脸拍上了吗?”唐念念问。
“拍上了,照你教我的方法拍的,还有个事,你想都想不到,那狐狸精太不要脸了!”
张婶十分同情姚兴国,娶了这么个狐狸精老婆,不仅头顶绿油油,还给别人养女儿,真可怜。
“孩子是野男人的?”
唐念念一看她的八卦表情,就猜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