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水温过于舒适,宁晋溪在徐然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累了吗?姐姐。”徐然将沾在宁晋溪脸上的湿法勾起置于耳后问道。
“嗯。”窝在徐然怀里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尾泛红,眼眸水光倒影着汤池里的虚影。
可是徐然像是食不知味一般,又哄着宁晋溪来了一次,这次长公主是真的不能再动了。
任由徐然替自己清洗。
徐然望着宁晋溪细腻白净的肌肤上印着自己留下的点点梅花,平添了一丝妩媚,平息下急促的呼吸,帮宁晋溪清理着。
殿下,终于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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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长公主没能起来,直到日上三竿了才悠悠醒来,醒来便看着徐然一脸心虚地坐在床前。
刚想动,却发现浑身酸疼得紧,尤其是那处还要隐隐地不自在感,浑身上下全是昨日留下的。
还未等宁晋溪说什么,徐然倒是先开口了:“殿下,可是腰疼得厉害?”她看着宁晋溪的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后腰揉着。
说着还上手了,宁晋溪倒是乐在其中,任由徐然帮自己揉着腰缓解着酸疼感,头靠在徐然的肩上,还是有困倦,后腰的舒适感,让宁晋溪忍不住微眯着眼睛在徐然的肩窝里蹭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困觉。
“殿下,吃点东西可好?”徐然一手揉着腰,一手顺着宁晋溪的发丝。
“嗯。”
徐然刚放开宁晋溪,准备起身出去端粥时,宁晋溪却拉住了徐然的衣袖,“怎么不叫姐姐了。”
“殿下,喜欢这个称呼?”徐然问道。
当然是喜欢,不只是在床第之间喜欢,而是平日里都喜欢徐然叫自己姐姐,想到昨夜徐然嘴上叫着姐姐,手上却没有轻重,一直要问自己感觉怎么样。
“自是喜欢。”宁晋溪本想戏弄一下徐然。
没想到靠近宁晋溪的耳边叫了一声,“姐姐” 徐然起身时,看着长公主的耳后还留着星星点点红,还未消,昨夜真的是折腾得有些过分了。
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站在起来迅速出去把早就准备好的饭菜拿了进来,怕长公主没有胃口,都是些爽口的小菜,时间刚刚好,还是温热的。
“我自己来。”宁晋溪想接过碗自己用膳,徐然却不会让她如愿,往后一收碗,“我想喂你,姐姐。”
宁晋溪想着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徐然这么会撒娇,只能妥协地喝下徐然喂过来粥。
直到见碗底了,徐然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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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就是要准备新的一年的事了,太子自是最高兴的,老皇帝今日又咳血了,恐怕撑不过开春。
终于要等到自己掌握大权了,不过先得把徐然为首的官员清理了才行。
太子与徐然的夺权战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
只是徐然此时没有与太子争的打算,她查了近来底层的官吏对百姓的鱼肉,已经严重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信任了。
此事若是不及时解决,恐怕日久失民心。
将此事上奏老皇帝,老皇帝也想在自己最后的帝王生涯中留下一些功绩,随即给徐然下了一道圣旨,让其带着阮籍一起查办此事。
徐然回府与宁晋溪说起这次又有阮籍参与的事。
宁晋溪立刻嗅到了皇帝用意。
年后中都城也格外热闹, 好些商铺依旧摆着喜庆的物件售卖着,老字号的糕点铺依旧是人满为患,围了个水泄不通。
徐然不解阮籍为何带着自己来这排队, 自从上次与宁晋溪在新年夜出行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徐然都带着马束, 身边也跟着一些玄甲军。
她不愿意与人多费口舌, 扰了性质。
今日也不例外,原本好好排着队, 想着阮籍在中都城住了这么久,都要来排队买的糕点, 应当很好吃, 带回去给长公主尝尝。
只是刚刚要到自己时, 身后突然窜来几个巡逻卫兵打扮的人,想挤开徐然,哪知道把自己撞退了一步,转头去挤阮籍。
“都在好好排队,你们插什么队?”徐然看着阮籍被挤得东倒西歪, 周围人都无动于衷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谁插队了, 你们看见我插队了吗?”其中一人格外嚣张地指着徐然问道,又转头问徐然身后的百姓。
“额没有没有。”身后传来百姓略带不情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徐然见阮籍神情没有变化,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等着这些人从店铺里取走糕点, 也没见付钱。
等到徐然时, 徐然问了一句:“他们都是有记账吗?”以为是月底统一结账。
“哪里啊,都是些吃白食的东西, 这条街他们想吃那家就吃那家,我们店大生意好,不然也要跟前面那几家肉食店一样,都要被吃关门了。”伙计麻利地将徐然选好的糕点打包好,一边给徐然解惑。
递给徐然时,看徐然这都不知道,以为是新到中都城的,等下出去惹到那些官痞子,好意提醒道:“客人,看见那些穿官服的都离得远远地准没错。”
徐然以前在药铺当伙计时,从未遇见吃白食之人,也对,谁会来药铺吃白食。
阮籍选好糕点挤出来后,看着徐然手里提着不少糕点,与徐然身上这身布衣很是不搭,随即将徐然的糕点拿过大半,放在一旁的石梯上,反正后面跟着徐然的人,自会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