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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高涨?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会有人在得到了答案这一点都会觉得难过吧?如果真有那样的人,那难过的人八成是因为回答错误,才会感到万分难过,但很不巧的是, 太宰治是胜利的一方。
在一个半月前, 太宰治在庄司伦世的房间里面, 发现了一个偶然到甚至可以说是能够怀疑庄司伦世是不是故意的巧合发生了。
白纸的小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换作他人使用【书】,【书】在其他人的手里面会变成万能的许愿机。
太宰治的手指触碰到纸张时,只看到了一个荒谬的世界, 它们如奔波的潮汐迎面盖过了他的视野,仅仅一瞬间、视野内的所有一切被包容。
仿佛是在失误中不小心中一脚踏入了时间与空间的狭缝中,世界被放慢了一百倍, 支离破碎的玻璃碎片从天空上坠落, 仿若是水晶钻石般,又好像是一不小心进入了游乐场的哈哈镜现场,大块小块的影像从镜子中显现出来。
如果说是大脑自我觉醒进行了理解,倒不如说是因为看见才理解更加地贴切。
出现在了太宰治眼中的是,无数[太宰治]的光景。
不是作为十六岁、身在黑手党的太宰治本人, 但是是[太宰治]。
作为作家的太宰治露出了轻佻的笑容,张口说出了话语:“我想要和美丽的小姐一块殉情, 你愿意陪伴我走这么一条地狱道路吗?”
作为侦探的太宰治,浑然不在意发了狂的犯人, 宛如真正的恶魔一样在他的耳边细细低语。
作为画家的太宰治, 追求着缪斯只为了画出心中的死之光景。
作为政治家的太宰治——
作为摄像师的太宰治——
无数的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所有中心人物都是太宰治。
不同世界、不同年龄段、不同经历的太宰治。
无论怎么样的太宰治, 仍然在追求死亡, 仍然在追求着至今也没能够得到的答案。
当太宰治目睹了所有的一切的同时, 大脑不受控制地进行了理解工作,对于眼前发生的所有一切、如何使用、挣脱这个状态也有了自我认知。
用更加简单的理解方式来说,就像是大脑里面出现了一个初入游戏负责接待的npc,此时此刻正用着端庄的姿态,将所有的来龙去脉用言简意赅的方式解说。
npc开口询问出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你现在暂时拥有了窥看平行世界的能力,但是时间短暂,你只有两次窥看其他世界的机会,你想要看什么?”
太宰治没有马上回答,他正在思考此时此刻可以获得收益最大化的方法。
在理解了【书】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同时,疑问和答案铺天盖地一样,以猝不及防的方式糊到了太宰治的脸上。
探索证据与线索,从来都并不是一定要从他人的口中撬出来,最终得以肯定与答案。
世界只要是曾经存在过,只要是有遗留下来的痕迹,那么证据和线索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只要找到了他们,就能够倾听他们的窃窃私语。
书上的文字正在无声地发出了疑问与回答。
问题:庄司伦世怎么得到【书】的
答案:【书】的持有者是政府,庄司伦世得到的是【书页】并非是【书】。也就是说内务省做出了什么计划的时候,庄司伦世插入了一手,并且得到了书页。
问题:庄司伦世怎么清楚怎么使用书、又或者说他怎么知道哪里可以得到书?
答案:庄司伦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线人,而且情报量连情报贩子都甘拜下风。
但比起那些问题——
【庄司伦世解除诅咒】的故事。
太宰治回忆起了在书上最后看到的故事,太宰治好歹也没少去庄司伦世的书房,对于庄司伦世的字迹可以说是了然于心。
也就是说。
庄司伦世的身上的的确确存在着诅咒,这一点已经无需要再去质疑了。
最基础的一点不需要纠结了。太宰治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庄司伦世中了诅咒的这一点作为前提进行的,如果说这个前提都不存在的话,之前的所有推理都会通通被推翻。
npc开口催促:“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请尽快选择。”
“我想要知道庄司伦世……”太宰治停顿片刻,他临门前改口说道:“他使用异能力的世界。”
“已经查询到相关的世界,请观看。”
诅咒是存在的。
但同时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也出现了。
从庄司伦世这段时间的情绪变化以及糟糕的状态可以推测出,书并没有实现庄司伦世的愿望。
又或者说,庄司伦世解决了诅咒,但他那个说谎是不需要原因的性子让他遮掩了真实。
两种可能性,太宰治偏向第一个。
这个世界的庄司伦世并不在港口黑手党里面。
至少这四处充满着俄罗斯风格的摆设、以及文字书籍,可以回答这一点。
寒冬中的俄罗斯可以说是讨人厌极了,此时此刻的房间里面可以说是生命体可言的仅仅只有一个。
他裹着一件异常厚重的棉袄,身上穿着毛绒的衣服,即便如此,他也好像感到已经寒冷一样,连伸出手这样的动作都感到痛苦——这也是当然的,作为旁观者而言,太宰治能看到房间中唯一一人的手上生出了不少的冻疮,因为没有及时去处理,手上的冻疮光是看着都觉得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