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扯了扯嘴角,他拉开门进入了告解室。
“神父先生。”
他的声音又娇又甜,与之相反的是阴阳怪气的口吻。
“我今天外出的时候遇到有诱拐犯,我给了他一脚,我做得是对的吗?”
木墙的另一侧传来了声音。
“错误,小孩子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还是逃离危险场才是优先选择。”
“好吧。”江户川柯南双手盘起来,“那我换一个说法,我遇到的一个人目前正在做坏事,我应该相信他是被迫的、还是我撞上了他的真实面目。”
“这一点大概需要询问他本人才能得知了。”木墙那边的人毫无自知之明地回答,“你要问吗?”
江户川柯南百分百确定他在装傻。
“当然——!”
木墙另外一边的人,因为回答已经提不起任何的精力,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好吧……”庄司伦世用着怠倦的口吻说:“难道说外面的侦探们都非常恪尽职守吗?我还以为这样的spy也就只是随便应付一下。”
“你难道没有出去看过吗?”
“理所当然、百分之一百,我没有必要掺和进沙丁鱼群里面。”
百分之一百地暴殄天物。
但待在告解室里面毫无疑问比外面舒服,这里甚至居然还有独立的空调。
联想到目前监护人贪图享乐、可以坐着绝对不站着的性格,如果没有意外,他大概是打算在告解室里面待到最后了。
江户川柯南回忆起外面大多数人蹩脚的演技时,他咽下了吐槽的话语。
“至少从角色扮演方面他们比你敬业不少。”
庄司伦世辩驳:“上面有没有要求我一定、非要作出什么样的回答,于是我就开始自由发挥了。”
倒是不要用那么教唆犯的口吻说话。
江户川柯南翻了一个白眼。
好在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侦探,会相信庄司伦世话语的人大概没多少,在惊愕的二十秒过去以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庄司伦世说的都是一些鬼话,不值得信任。
江户川柯南突然开口发问:“在我来之前有多少人来过这里了?”
庄司伦世回答:“你是第二个。”
告解室附近没有其他陌生人,唯一一个人还是他的监护人。
江户川柯南蹬鼻子上脸,“既然如此,让我在这里待一会。”
他火速的拿出了纸和笔,靠在了木墙上写写画画。
庄司伦世在可疑地沉默以后,他开口发出了询问:“你现在知道的情报有多少?”
江户川柯南此时此刻大脑正在快速运转,分析暗号以及目前已知的情报到底是什么,将此一一罗列出来,试图从其中找到突破口,在相同问题的面前,他理所当然地将一切脱口而出。
“案件的出发点无非是两个,1恩怨2利益。在场既然有那么多个侦探,委托人也在复数以上,既然如此,后者的可能性非常大。”
“在最开始主办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角色扮演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在场算上隐藏在其中的工作人员共计有一百多名人在里面,其中不乏有类似庄司哥哥一样对角色扮演这一件事情非常麻烦,大概会敷衍面对吧。一百多个人是不可控制的,既然如此,主办方为什么还要做出这个设定……非常简单,因为每一个人设里面都有衔接点在里面。”
“我最开始以为暗号是用简单的罗马音来解释就可以了,但自始至终找到的都是一些没有办法拼凑出来正确的文字。但我在逛了一圈会场以后,我大概能够明白了,故事和设定发生的主线究竟在哪里。教堂、神父、船长、服务员、调酒师,这些都还好说,但拔牙师与绝大多数人身上的穿着都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这是一起发生在1844年、一艘巨轮内的案件。”江户川柯南说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短促地笑了出来,“居然设定了时代和地点,却不声张,主办方真的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
“我起初还在思考格子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既然这是一件发生在海上的事情,也就是说——”江户川柯南的笔在暗号格子上面绘画出了一个形象,“暗号和航海术语有所勾连,撇去了航海用语以外的罗马音就是暗号的真身。嗯,巨轮啊……真的是非常符合藏宝条件的——找到了。”
随着江户川柯南的话语停止,他目光闪闪地,提取出了他想得到的情报。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捡到了钱偷偷用掉的家伙]。能够阻止我就来阻止我吧,侦探。我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敲响了教堂的钟声。】”
“欸——?!”
居然是杀人案件吗?
江户川柯南感到非常惊讶。
而且还是连环杀人案。
他忍不住咬了一下牙槽,陷入了一轮沉思。
“是我哪里漏掉了情报了吗?但暗号是通用的……主线是恩怨?”
庄司伦世听了一会,他缓缓叹了一口气,肯定了一件事情:“看起来我果然不适合写推理小说,我没有办法像柯南那样。”
江户川柯南猛地反应了过来了,他手忙脚乱地说:“等等、不要误会了,这才不是我一个人推理出来的,这些都是我刚刚过来的路上听到了有人这样猜测讨论的,我就过来试试看是不是能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