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双目泪水如泉,夺眶而出。
林寒青一皱眉头,接道:“我此刻可以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如妄生逃走之念,那可自找苦吃。”
伸出手去,解开了那童子的穴道。
那童子穴道刚刚解开,立时一跃而起,向外冲去。
林寒青右手一挥,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又抓住那童子的右腕。
目光转处,瞥见一个青衣少女,当门而立。
她脸色严肃,眉目间,微泛忿怒之意。
林寒青呆了一呆,疾伸左手,点了那童子的穴道。
只听青衣少女娇声说道:“客官,放开他,他年纪幼小,如有什么得罪客官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她眉目间虽然泛现怒容,但说话声音,仍然保持着柔和。
林寒青低声说道:“他是你什么人?”
那青衣少女道:“是我弟弟。”
林寒青道:“姑娘只管放心,纵然这位小兄弟有什么时不起在下之处,在不亦不会伤害到他。”
那青衣少女突然举步过来,神态间一片严肃。
林寒青暗中运功备,缓缓说道:“这座店可是姑娘开的么?”
那青衣少女长的甚是美丽,只是眉目间有一股肃然、冰冷之气。
只见她微微一笑,道:“你放开我弟弟,咱们再谈谈。”
林寒奇谈谈一笑,道:“谈完了再放令弟不迟。”
那青衣少女一皱眉头,道:“好!你要谈什么只管问吧!”
林寒青只觉心中涌集了无数疑问,但一时之间,却又是不知从何开口,沉思良久,反而问不出一句话来。
只听那青衣少女冷漠的说道:“客官清问啊。”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座小店之中,可只有你们妹弟二个人么?”
那青衣少女冷笑一声,道:“还有家兄。”
林寒青道:“令兄现在何处?”
青衣少女道:“捕鱼去了。”
林寒青为之语塞,想了一想,道:“贵店中布置雅致,想是出于姑娘之手了?”
青衣少女道:“客人只是问这些不相干的事么?”
林寒青只觉脸上一热,暗道:惭愧,我这般和一个大姑娘谈话,实是有些失态。
当下举手推活那童子穴道,说道:“姑娘责备的是。”
那童子起身子,望了那少女一眼,奔出室外。
林寒青本待伸手去抓,却被那青衣少女一横娇躯,拦住了去路。
那童子去势很快,一溜烟奔了出去。
林寒青缓缓收回了右手,道:“姑娘为何要拦住在下?”在下无伤害他的用心。
那青衣少女道:“我弟弟年纪幼小,你就放他去吧!有我一个也就够。”
林寒青只听得惑然不解,心中暗道:“果然里面大有文章。”心中虽是团团疑问,外表却是不动声色,则淡淡一笑,道:“姑娘这几日中可有”只怕问的露出了马脚,故意把“可有”两字拖的很长。
那青衣少女点点头,接道:
“我已使用了药物,留下了两个人,唉!只不知是许你要找的?”
林寒青只觉心头咯咯乱跳,暗道:真是险恶江湖,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座雅洁的小店,弱女幼弟,竟然是江湖人物安排的陷阱。
只听那青衣少女接道:“你可要去瞧瞧?”
林寒青道:“自然要去瞧瞧。”
那青衣少女突然回身走出室外,直向后面行去。
林寒青跟在那青衣少女的身后,登上了一座小楼,撩起衣襟取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门上铁锁。
林寒青缓步上楼,凝目望去,只见楼上堆满了杂用之物。
青衣少女移开杂物,赫然出现两个被紧紧捆缚的人。左首一个是留着山羊胡子,骨瘦如柴,正是那瘦猴王韩士公。右面一个一袭蓝衫,面目英俊,竟然是黄山世家的李文扬。
林寒青只觉着胸之上,被人重重的打下几拳,呆呆的望着两人,说不出话。
但闻那青衣少女道:“怎么样?这两人可是武林中的人物么?”
幸好他脸上的彩色,掩去了惊怜的神情,使人无法瞧出他心中的震动,举手指拭一下脸上的冷汗,道:“这两人很好,你立了一件大功。”
那青衣少女凄然说道:“但望主人敕降殊,赐妾身解药,免去那三日一疼之苦。”
林寒青应道:“我见着主人之面时,定当代你求情。”青衣少女欢的一声跪了下去,接道:“妾身这里先拜感大恩了。”
林寒青道:“不用客气了,这两人,被你捆在此处几天了?”
那青衣少女道:“大约有三四天。”
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两人内功虽深、但身中迷药数日之久,不知是否会影响体能。说道:“有人在此,不妨碍事了,去把解药取来。”
青衣少女满脸茫然之色,道:“解药!那人没有留在这里啊!”林寒青怔了怔,道:“唉!原来没有留下解药,那他是不信姑娘了。”
青衣少女道:
“不错,我们好好的卖酒人家,和武林中人。可算得毫无纠葛,被你们强迫我们为非作歹。下药害人,自然是心有不甘。”
林寒青笑道:
“这些话对我说,不要紧,遇上别人,但凭姑娘这句话就要招来杀身之祸。”
青衣少女道:
“我一个人,死也算不得什么,只是长兄、幼弟,你们也不肯放过,手段未免是太辣了!”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两人我带走了。”
青衣少女道:
“我心中虽然不愿,但在你们强迫之下,已经作了害人之事,这两人和我们无怨无机,我却在他的酒菜之中下了你们留下的迷药,这一生一世,就难得安心。”
林寒青道:“事已至此,姑娘纵然悔恨,也是无用了,这两人由我带走。”
青衣少女道:“好吧!他们晕迷了数日夜未醒过,再要留在这里,只怕也没有命了。”
林寒青解去两人身上绳索,扶起两人,下楼而去。
行至店门所在,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我如带他们离开此地,那真正主谋之人到来,只怕这姊弟二人,都会有性命之忧,倒不如化他们讲了实话,要他们早些逃命去吧!”
心念一转,重又转了回来,道:“姑娘”
青衣少女刚锁好了楼上木门,眼见林寒青去而复转,脸色大变,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林寒青看她目光中充满惊怖之情,不禁黯然一叹,道:
“姑娘不用多疑,在下有几句真实话,奉告姑娘。”
青衣少女奇道:“什么事?”
林寒青道:“在下并非姑娘认为的武林盗匪。”
青衣少女道:“什么?你和那些人不是一帮的么?”
林寒青道:“不是,但这两个晕迷不醒的人,却是在下的朋友。”
青衣少女道:“既是你的朋友,那你就带走吧!”
林寒青道:
“在下为姑娘姊弟担忧,找去之后,他们再来问姑娘要人,姑娘岂不要为在下所害了么?”
青衣少女道:“他们也不知我擒了两人,我不告诉他们就是。”
林寒青道:
“唉!姑娘不是江湖中人,那知江湖上的机诈,他们虽然不知你擒了两人,但交给你的迷魂药物。却是早已有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