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什么想法,我我对家主的做法,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是对那个女人……对,对那个勾引秦严浩的贱人,有些意见!”
秦君沢敛了敛眸子:“秦严浩的事,是该有个说法,四叔公觉得,对于那个女人,应该怎么办?”
——
说得有理,用来了结你
秦明山冷汗涔涔,一时摸不准秦君沢的想法。
他露出一抹艰难的笑意:“那,自然是家主决定就好。”
秦君沢伸手,微微支着自己的脑袋。
“想听听四叔公的意见。”
“这……”秦明山缓声道,“严浩虽然不成器,但是那女人杀了他,毕竟是打了秦家的脸面。”
“如果能抓住她的话,肯定要将这个贱人折磨半死,之后扔到海里喂鲨鱼!”
闻言,秦君沢点头。
“四叔公说得有理。”
说罢,他朝着许杰示意了一下:“就按四叔公说的,给他个了结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明山的脸色大骇。
猛地后退了几步。
还没等他反应,许杰已经带着两个保镖,拽住秦明山的胳膊,将他拽了下去。
“家主,家主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罪不至死啊!家主……放过我啊家主!”
凄厉的喊叫,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厅内重归寂静。
众人眼神惊恐的看着主座上的男人,眼底情绪翻涌。
褪去震撼之后,只有……
恐惧!
他们跟秦君沢接触不多,只听闻他手段强硬,但是这些年一直见他都是淡淡的模样,从没见过他发火。
但是今天……
“诸位,现在可以离开了。”
秦君沢声音淡淡,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一群人如梦惊醒。
总算是松懈了一口气。
活……
活下来了!
在方璃的引领下,秦家的众人朝着门外走去。
秦明德拄着拐杖,看着面前苍白病态的男人,眼底涌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也算是看着秦君沢长大的。
小时候,他并不是这样。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他就性情大变……
秦明德叹了口气。
“家主,都是一脉相承的族人,就算有天大的过错,也该念点情分。”
秦君沢眸光淡漠:“哦?我怎么不知道,族中的诸位,除了利益,还有情分?”
秦明德面色一顿,神色黯然。
“小沢,你母亲如果还在,肯定不会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说着,他低着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秦堂走过来扶住他。
“爷爷,咱们先回去吧。”
秦明德点头,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秦堂准备跟上,突然又顿住脚步。
他看着秦君沢,英俊斯文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
“家主,您这病切忌动怒,注意身体。”
秦君沢眸色冰凉。
“在我面前,就不必装什么谦谦君子了,滚!”
秦堂垂头:“家主,您误解我了。”
他转过身,也离开了。
一众人到了外面,正停着两辆早就准备好的直升机。
秦堂目光一扫。
看向了一旁神色冷傲的方璃。
他走过去。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方璃小姐吧?”
方璃扫了他一眼,随后没吭声。
二爷不喜欢这些人,她便也对他们没有好感。
秦堂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
他缓缓道:“其实我有些不解,家主为什么会杀死四叔公?”
秦堂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难不成是因为,四叔公说了那个跟严浩有过节的女人几句不好,惹得家主不高兴了?”
闻言,方璃冷傲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
她转过头,厉声道:“一派胡言!”
见她生气,秦堂不怒反笑。
“也是,二爷身边有方璃小姐这位红颜知己,其他的女人,肯定看不上眼,是我多虑了。”
听到这话,方璃眸光微闪。
她扫了一眼秦堂。
“二爷的心思,轮不到你揣测。”
秦堂也没说话,只是笑笑,走上了直升机。
方璃站在原地,想起某张惊艳绝伦的脸庞,握紧了手中的鞭子。
楚梓言……
“阿嚏!”
楚梓言待在房间里,猛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
怎么,谁在背后骂她?
她站起身,稍稍活动了下肩膀。
还没来得及仔细勘察所在的环境,突然听见房间的门有了动静。
而后门被推开。
一个人走了进来。
浅色的衬衫,黑色休闲裤。
一头黑发梳成大背头,露出英俊的五官。
懒散的眸子里,微微透露出几分锋芒。
是魏图。
楚梓言坐在椅子上。
“呵,一下子换到了伪装,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你这狗东西。”
“啧啧,怎么这么凶呢,好歹咱们也曾经有过一段革命友谊,犯不着。”
不说还好。
一说他之前装孙子骗自己的事,楚梓言便一阵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