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楚星舒……”慕忘尘笑着摇头,取出腰牌递给疾风,“把这个拿去给他,跟他说,人尽管用,伽落就陪着本王养伤了。”
疾风拿了令牌而去。
伽落不依道:“不行,我也要去!他们肯定是去营救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为了救我,此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嗯……知恩图报,说得对,可是……你得确定你去是帮忙还是添乱。”
伽落不满道:“什么叫我去就添乱了?”
慕忘尘慢条斯理的分析,“谕淳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你就是饵,还送上门,不是添乱是什么?”
“他说得没错,伽落,你留下!”
楚星舒和慕屹川不请自来。
慕忘尘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进来能不能敲下门?”
楚星舒嗤笑一声,“难不成你伤成这样了,还能干些别的勾当?”
“楚星舒——”
伽落拍拍慕忘尘,“云容,你小点声儿。”
“你怎么不让他闭嘴!”慕忘尘不满道。
伽落为难的看着二人。
慕屹川笑道:“好了,你们两个别为难伽落了,我们就是过来知会一声,准备出发了。”
“三皇弟的伤虽然得养,可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谕淳知一心在伽落身上,把他带回你的封地到底安全些。”
慕忘尘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回南鲁城后,我再派些人过来增援,助你们拿下南越王宫。”
“你们这是要……谋反?”伽落惊道。
楚星舒坦然道:“大哥说谕淳知已经丧心病狂,毒杀了太后,还嫁祸给我阿姐,如今我们不反,也是被扣了反贼的帽子了。”
伽落不敢置信,“他杀了太后……这世上竟然真的有这种冷血无情之人!”
楚星舒打趣道:“好了,小秃驴,你也别难过了,你把这人间最大的魔头变成了绕指柔,已是最大的功德了。”
“慕忘尘,好好待伽落,你是不知道,这小秃驴为了你,都把自已逼成什么样了。”
伽落面上一臊,“星舒,你快别说了。”
慕忘尘心疼的问,“你都做什么了?”
热刑
楚星舒与慕屹川相视一笑,携手而出。将空间还给劫后余生的两个人。
他们换上盔甲, 翻身上马,各乘一骑。
楚星舒笑道:“慕屹川,你没做成大朔的反贼,倒随我做了一回南越国的反贼。”
慕屹川为他戴正盔帽,温柔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这是不是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可得回大朔娶本皇子,我的嫁妆可丰盛着呢。”
楚星舒眼睛亮亮地瞅着他,“好,一言为定。”
“出发!”慕屹川提气一喝,“驾!”
楚静娴双手被缚,嘴里再次被灌了一口滚烫的热粥。
“说!伽落的落脚处在何处?”
楚静娴的喉咙已经溃烂,疼得麻木。这种热刑,残酷至极,先帝在位时就下令废除了,想不到,身为国母,竟然被当今皇上亲自执刑。
楚静娴悲凉的扯开一丝笑,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你到底说不说?”
谕淳知拿起长柄木汤勺,从柴火旺盛的锅内又舀了一满勺。
楚静娴想到那滚烫入口的痛苦,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谕淳知得意地笑了,眼神中透着冷酷的快意。
“愿意说了吗?再不说,朕可就要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了。”!
楚静娴生理性的害怕只持续了瞬间,随即,她继续笑着摇头。
这个笑,惹恼了谕淳知。
“你!你们楚家人还真是天生的硬骨头!”他气得手臂直抖,猛的将勺中物灌入她嘴里。
“呃——”楚静娴睁大眼睛,浑身痛得抽搐。
“皇上——不好了!”
李玉急冲冲地跑进来,脚步不稳,还摔了一跤。他爬起来,满脸无措,“皇上,宫门被破了!”
由于谕淳知将楚静娴关押在伽落离去的屋子,故而上头的厮杀之声,他并未察觉。
谕淳知冷笑:“来得好!”
谕淳知端坐在马背上,身后是整齐地禁卫军。
他冷冷地盯着楚星舒,“整个南越国,几岁小儿都知道,楚家军是一门忠烈,怎么?如今要做反贼了?公然带着别国的兵马逼宫?”
楚星舒淡然一笑:“楚家只辅佐明君,虚名不过是身外之物。”
“楚星舒,你狐媚勾搭大朔国的人就罢了,还想累得整个楚家都落个反贼的丑名吗?”
楚星舒抽出长剑,冷笑,“谕淳知,你记住了,今日我们讨伐你,名正言顺!”
谕淳知在马上狂笑,“哈哈哈哈——好一个名正言顺,真不要脸!”
他高举御剑,扬声道:“拿下反贼者,朕记一等功,封万户侯!”
楚卓然骑马上前,高举手中令牌。
“这是……”
禁卫军统领刘苪惊道:“这是先帝的玄虎符,见此令者必须听从调配!”
谕淳知急道:“反贼窃取玄虎符,刘苪,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拿下此人!”
楚卓然道:“先帝将此令交给楚家,就是为了监国之用,谕淳知你轼母嫁祸皇后,简直猪狗不如!”
“还啰嗦什么,给朕上!”
刘苪高声道:“没听到皇上说的,一等功者封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