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那是温婉君,她随着话声,一个娇躯飞快的扑入了凌君毅怀里,玉臂一舒,抱住了凌君毅的身子,娇唇贴着他耳根,低声说道:“大哥,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凌君毅看她衣衫有几处被剑锋划破,还有血迹,秀发也散乱了,一个人似是十分疲乏,模样极为狼狈,不觉轻轻理着她秀发,说道:“婉妹,你负了伤?”温婉君道:“还好,只不过划破了些皮,啊!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凌君毅道:“说来话长,我是找你们来的,要不是你方才那声大喝,我还找不到你呢。”温婉君一颗头靠在他肩上,道:“这里有许多夹道,穿来穿去,像是进了迷宫一般,找不到出路,咱们一行人,就这样渐渐的失散。而且对方的人,隐在暗中,伺机袭击。这些人个个武功剑术,均极高强,我要不是身旁带着迷香,早就伤在他们剑下了。”她微一停顿,吁了口气,轻笑道:“但我仗着迷香,已经杀了他们两个。”凌君毅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失散的?”温婉君道:“不少时光了,算起来大概已有一个时辰,本来紫薇还和我在一起,后来听到一阵兵刃交接的声音,我们追了过去,哪知在拐弯角上,有人偷袭,等我收拾了那家伙,紫薇就不见了。”凌君毅道:“你就一直在甫道里打转?”温婉君委屈的道:“是啊!我身旁带的几支火折子,都烧完了,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越是焦急,越找不到出路”凌君毅笑道:“你害怕了?”温婉君两臂一紧,一颗头埋在他胸前,不依道:“你还说呢。”凌君毅只觉她说话之际,吐气如兰,使人欲醉。尤其她一个软玉般的娇躯,贴在自己胸前,两颗心跳在一起,好像触上了电,全身都在燃烧!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来,柔声道:“你现在不用怕了。”四目相投,他看到温婉君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眼睛,红菱般的嘴唇两张脸,本来已经很接近,现在更接近了。温婉君口中轻“哦”一声,娇躯起了一阵轻颤。
就在此时,幽暗的甫道中,忽然剑光一闪,一道森冷寒芒,电射而至,朝两人刺来。此人身法奇快,来的悄无声息,剑势更是劲急无情。凌君毅蓦然警觉,身形向右一倾,带转温婉君的身子,左手三个指头已经快疾绝他的挡住了对方剑尖,右足飞起,一记“怀心踢腿”朝来人当胸踢去。他这一接任剑尖,掌心翻起,本来掩住的珠光,突然大亮。原来这偷袭的人,是一个身穿青衫的汉子,看去年约五十出头,六十不到,只要看他来的悄无声息,和出手剑势,武功极高,自然是青龙堂的高手无疑。
那青衫人原也只看到甫道上有一个人影,才急欺过来,刺出一剑,不想是一对少年男女,尤其那青衫少年抬手之间,一下就撮住了自己剑尖,心头不觉一惊,急忙身形斜退半步,左手拍开凌君毅踢来一脚,右手一振,圈腕发剑。他这一振腕,功注剑身,那就非被他削落三个抬头不可,但凌君毅这三个指头撮着剑尖,同样力贯指尖,何异钢钳?两人这一挣,但听“啪”的一声,剑尖立告折断,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仅是珠光一亮的工夫,两条人影,候然分开。
青衫人不由一怔,怒笑道:“好小子,你居然还是少林门下。”凌君毅道:“你是黑龙会三十六将中人?”青衫人呆了一呆道:“你如何知道的?”凌君毅道:“三十六将,都是昔年老会主调教出来的人,应该是忠义之士,阁下”青衫人惊异地目注凌君毅,截着问道:“你是什么人?”凌君毅道:“你不用管我是谁。”青衫人突然目射凶光,沉喝道:“你小子知道的太多了。”刷的一剑朝凌君毅急刺过来。
凌君毅身形轻轻一侧,便自让开剑势,口中朗喝道:“在下不但知道得很多,而且还是替老会主清理门户来的,你是三十六将中卖身投靠异族的鹰爪,今天就难逃一死。”温婉君道:“大哥,这人我们非擒活的不可。”青衫人一剑刺空,心头方自一怔,听了凌君毅的话,心头又不禁大怒,冷哼道:“小子,好狂的口气。”喝声出口,手腕一振,又是刷刷两剑,急刺而出。
凌君毅拍手之间,手中已多了一柄青光湛湛的短剑,但他却并未还击,脚下站立不动,只是上身随着刺来剑势,轻轻摆动了两下,青衫人刺出的两剑,便自落空。凌君毅右手一挥,但听“铮”的一声,压住了对方长剑。就在此时,但见一只纤纤玉手,从凌君毅身旁探出,五指一展,撤出一蓬淡烟。青衫人眼看温婉君弹出“迷魂药粉”心知不好,但长剑被凌君毅压住,连抽剑后退都来不及,鼻中闻到一丝异香,眼前一黑,一个人怦然一声,摔倒地上。
温婉君道:“好了,好了,总算抓到了一个活口。”凌君毅道:“你要活口作甚?”温婉君粲然一笑道:“这里夹道分歧,犹如迷宫,找个人带路不好么?”凌君毅突然想起荣敬宗的话来:“老朽只知青龙堂后,加建了一条秘道,作为囚人之用,却不知道还有这大的地方。”不错,唐文卿、方如苹不知被囚在何处,百花帮的人,在这纵横分歧夹道中分散,都需要一个带路的人,一念及此,不觉点点头,笑道:“亏你想得周到,咱们正需要这样一个人呢。”温婉君笑道:“我恨死了他们,才没留活口,后来火折子点完了,一个人转来转去迷失了方向,要想擒一个人替我引路,就是没再遇上贼人。我真有些后悔,先前不该出手太快,方才你听到的一声叱喝,就是我听到了脚步声,大概就是他了。”接着“哦”道:“大哥,你两个朋友,找到了么?”凌君毅摇摇头道:“还没有。”温婉君道:“那不就正好?擒住此人,对我们大有用处呢。”凌君毅道:“只怕他不肯为我所用,走,婉妹,我们先把他带出去,由荣老伯劝他,也许他会甘心听命。”温婉君问道:“荣老伯是谁?”凌君毅道:“他是先父的朋友,也是黑龙会黑龙潭的总管,他就在外面,我是听到兵刃击撞之声,才赶进来的。”温婉君奇道:“外面?外面是什么地方?”凌君毅笑道:“所谓外面,自然还是在昆嵛山的山腹之内,只是在这夹道外面罢了。”接着说道:“此中经过,说来话长,目前无暇详谈,先退出去再说。”一手抓起青衫人,往肩上一搭,回头道:“婉妹决随我来。”手托“骊龙珠”转身朝甬道行去。不大工夫,就走出石门,回到六角厅了。
荣敬宗因凌君毅去了这许久,正在焦急,看他背着一个人走出,不觉大喜,迎上前去,道:“凌公子怎么去了这许多工夫?你再不出去,老朽就要找你去了。”他话声未落,已看到凌君毅身后,还有一位姑娘,这就连忙颔首招呼道:“方才那阵金铁交鸣,就是这姑娘和人动上手?”凌君毅笑道:“不是,那阵金铁交鸣,愈去愈远,晚辈没有找到。”说到这里,一面替温婉君介绍道:“婉妹,这位就是先父好友荣老伯。”一面又朝荣敬宗道:“她叫温婉君,是岭南温老庄主温一峰的干金。”温婉君低着头,跟随凌君毅也叫道:“荣老伯。”荣敬宗连说不敢,心中觉得诧异,问道:“温姑娘如何进来的?”凌君毅道:“老伯误会了,她是为了暗助晚辈,才乔装玫瑰,混入百花帮来的。”荣敬宗点头道:“原来如此。”说话之时,凌君毅已把肩头搭着的青衫人放到地上,问道:“荣老伯认得此人么?”荣敬宗目光一凝道:“他叫辜鸿生,原是三十六将中人,如今是黑龙会八大管带之一。”温婉君问道:“管带,是什么职务?”荣敬宗道:“管带,顾名思义,应该管领不少人才对,但黑龙会的管带,和护法也差不多,地位不算太低,但没有实职,这原是清廷武官的名称,八大管带,都拨在青龙堂听差。”温婉君道:“荣老伯,你既然认识他,我就先把他弄醒过来,由你老劝他,也许他会甘心听命。”荣敬宗望望凌君毅,问道:“凌公子要老朽说服他么?”凌君毅当下就把门内夹道分歧,状若迷宫,百花帮的人,渐渐失散,被困在里面,无法找出出路,还有自己两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