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光,两边留头)大喇喇地坐在中间,强行拥着两名清倌人打扮的漂亮姑娘上下其手,旁边老鸨子捂着被打肿的脸哎哎呦地惨叫着,还有几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胸口尽是黑毛的壮汉,鼻青脸肿满头血的趴在地上哼哼,连爬也爬不起来了,约莫是花船上的护院保镖,被老鸨出来清客人结果反而被“清”了。
情况很明显,就是这俩党项人上到花船来撒野了两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动手动脚想敢那种人,姑娘当然不肯了,挣扎不脱只有叫呗,老鸨子上来拉劝结果被打了,护院打手们也被干趴,花船上乱成一团。
幸好这条船和司马池包下的那条靠得近,吵闹声惊动了他,所以接下来上要演的不是少女受辱、被党项杂碎肆意蹂躏的惨剧,而是一场注定要在江南传唱的天丁大人英雄救美的壮举!
两名捉住的姑娘,这时不住的挣扎哀告,可那俩党项恶人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而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在两女身上不住乱摸,弄得她们衣衫凌乱,鞋袜散落,裸着一双趾敛踝圆的晶莹小脚,软弱无力的凌空踢动着。
换成是你,见到这副场景会如何做?
冲上去把人揪起来,一刀一个,捅了?
对,这才是血性男儿!
四哥就是血性男儿,不过通常在血性前,他还会动一动脑子。
调戏少女的两名西夏人,笑得固然肆无忌惮,动作更加下流,可是眼睛却并不看着怀里的少女,而是紧紧盯着舱门的位置,他从外边疾冲进来,目光刚好对上!虽然两人立刻移开了眼神,可四哥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这两个人,似乎就是在等他。
等他做什么?
等他进来捅人,然后。
反过来把他捅了
对又是一个杀局!
一个专门针对他的杀局
在花船上派人暗杀,这是最好最好的机会,平素任何时候都会紧紧跟随他身边、寸步不离的龙五,被差走办事去了;韩琦则留在台城苑审阅卷宗,至于排风姐嘛,花船这种地方能叫她同来么,四哥随便找个理由,支走她要她陪公主去了;所以这个时候,在花船这里,他身边没有一个武功高强能够保护他的人于是在无意中送给了一切想要他命的人天大的良机!
如果刚才,他稳住,见到船上姑娘受辱,愤而冲过去救人,恐怕就是司马池等人跟着冲进来的这最多十几秒钟的间隔,深受百姓爱戴被誉为万家生佛的少年庞青天庞大人,要被两人无名的党项小卒给做了。
对,就是做了,即便是他种一心救姑娘的心境下,顶多也只是想冲过去用削铁如泥的鱼肠剑把两个党项人捅了,完全的进攻的架势,不可能有太多的提防,而如果两名党项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趁着他捅过来的时候突然反戈一击,四哥身上的三大神器,再只动用了一件的情况下,不可能再上演当年在开封府七进七出、大战王府卫士的戏码了,弄不好要把命丢在这条船上。
幸好他稳了有动,只是用寒得令人颤的眼神冷冷盯着两名“意不在姑娘”的党项人下不丁不八,稳稳站着牢牢把住衍伸往出口的通道,一直等到司马池领着护卫火急火燎地赶来,哗啦啦冲进来一票子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天丁大人这才一拂袖袍冷地道:“我数到三,立刻放开你们的狗爪子下来给两位姑娘磕一百个响头,然后自己打断自己一跳腿然后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自己跳下河!”
哇,天大人霸气啊!跟着进来听到这话江宁官员们忍不住感慨,那戟指厉叱的气势,是何等威武、何等冷傲,还有那句“团成一个团的姿势,然后,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给我滚出去”太文雅太有意境了。
果不愧是一代才子啊啊啊啊!
两名党项人本来就心不在姑娘,这时见天丁大人的厉叱下意识地一抬头,很遗憾,他们辛苦作戏一场却没有等到四哥靠近然后突施狠手的机会,只有“唰唰唰唰唰”一片的拔刀子声,在这小小舱室中分外刺耳。
十几名从建康军数万兵里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侍卫、十几把明晃晃的闪着寒光的刀子,对着孤零零的两个人,而且每一个侍卫眼中都闪烁着同胞被辱、民族蒙羞的愤怒火焰,即使两名党项大汉都是见惯了血腥、来了就不准备回去的杀手死士,仍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一秒,两秒,三秒,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两人恐怕连什么叫“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慢慢地以比较圆润的方式”都还没弄清出,天丁大人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干净利落的下令道:“拖出去,剁手剁脚,挂城门口示众。”
众侍卫应声如雷,七八个人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可不比得花船上这些仅仅是孔武有力、四肢达护院打手,那可都是皇甫毓为了保护天丁大人的安全,亲自从建康军五万子弟兵里一级一级选出来的精锐,要说是千里挑一都不为过,两名党项人虽然也不是易于之辈,但很明显,这种时候他们只要敢动手,下场只有四个字分尸!
好汉还敌不过人多呢,何况两只狗贼。
两人被迅速拿下,被他们捉住羞辱的姑娘在天丁大人的主持下迅速得到了解救,消息传出,外边焦急等待的其她姑娘们一阵欢呼,为天丁大人的英雄之举而兴奋激动,这要不是有侍卫拦挡着,估计上来献吻的都有。
事情摆平了,轻而易举,司马池理所当然地又是一通恭维言语,然后试图拉着大人回舱,继续享受他安排的品箫夜。
天丁大人当然不可能走,因为从两名党项人被侍卫们拿住、绑了,动弹不得,扭着头咬牙瞪他的眼神中,隐隐透出某种功亏一篑、后悔没早出手的忿恨。就是这眼神,他愈肯定了,这两人绝对是受了某人的指使故意做了一个局,想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边,诱杀他!
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代表皇上他狠下杀手?难道又是空幻
他正纳闷的时候,忽然,耳边想起一阵隐隐约约的春声浪吟!?
对,仔细一听,就是春声浪吟、
“嗯啊、嗯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这样子的喘息,从船舱里边的隔间里,不停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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