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槿:“那你能直接将景岁的黑化值清除吗?”
系统:【】
得寸进尺。
朝槿:“你不能。”
朝槿嫌弃:“你果然和天气预报一样没用。”
系统:【】
景岁拿完药,看着朝槿望向门外,她看过去,天色阴沉,狂风骤起,俨然一副暴雨倾盆的架势。
“要下一场大雨了。”
景岁:“我给你叫车,送你回家。”
她知道姜朝槿不住学生宿舍的。
朝槿晃了晃手机:“不用你,我叫好了。”
景岁顿了顿:“你什么时候叫的?”
朝槿点开打车软件,当着景岁的面呼叫专车:“现在。”
景岁:“”
景岁莫名觉得姜朝槿有点过于贴心了,她知道她没钱,所以连打车的钱都不让她出。
“打车的钱我还是有的。”景岁实在是羞愧难当,“我把车钱给你。”
朝槿:“我看起来差你这点车钱?”
景岁又被姜朝槿那“看不起任何人”的眼神给鄙视了一下,但她没有以前那么生气和不忿,反而觉得姜朝槿这人虽然嘴贱毒舌,但心意却没有她说的那么刻薄狠辣。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小钱也是钱,你们姜家的财富也是一点一点小钱积累出来的。”
朝槿把手机屏幕递到景岁面前,语气平静道:“说实在的,从我这代往上数,姜家祖辈就没有穷到跟人计较45块钱的地步。”
景岁:“”
你多有钱啊?
谁能有钱过你啊!
景岁压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想翻就翻,别把自己给憋成面瘫,”朝槿摊手,作似无辜,“我也不想这么有钱,你是不知道钱多花不完的苦恼。”
“”景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朝槿。
她真的仇富了!
朝槿“扑哧”笑了下。
景岁纳闷:“你笑什么?”
朝槿指节抵唇,眸色在狂风骤雨下柔软的不像话:“笑你孩子气。”
景岁心头一跳,移开视线,走到朝槿身后,推着轮椅:“你跟我同岁,装什么老派成熟。”
她刚才看到了姜朝槿的身份证,跟她同年出生,但却比她早上学。
景岁是医学系大三生,姜朝槿是金融系大四生。
“可我月份比你大。”
姜朝槿是10月25号,而景岁却是12月25号。
景岁应付:“哦,所以呢?”
朝槿伸手握住轮椅手柄上的手,回头一笑:“那你叫声姐姐来听听?”
刹那间,天边响起一道轰鸣的雷声,伴随着一条仿佛要撕裂天际的闪电,绵绵细雨急转直下,如瀑布一般倾斜而下。
这样的天气本该是景岁最恐惧最害怕最想逃避的。
可此刻。
她所在意的却是眼前她最讨厌的人,那一抹如灿阳的笑。
姜朝瑾长得很漂亮,这是景岁一开始便认清的事实。
她美的就像她名字一般,火热灿烂如拥有“沙漠玫瑰”美称的木槿花一般,色彩艳丽,芬芳馥郁。
所以,她对于游骋怀会喜欢自己这件事,倍感迷茫。
面对这样漂亮的未婚妻,游骋怀不懂得珍惜,反而来喜欢她这种路边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草”,着实有点山珍海味吃腻了,如今想要尝尝家常小菜的既视感。
正因如此,游骋怀向她告白时,她直接拒绝了。
景岁知道游骋怀对自己的喜欢只是一时的好奇,并非真心想与她好好相爱,最后执手到老。
所谓的爱情,对于有钱人来说,只是一种玩乐和玩笑,他们最后还会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女生结婚,这样才能匹配他们高贵优雅的地位和权势。
景岁想得很清楚,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沼泽中沉沦。
但此刻,她看着姜朝瑾的笑容,心里莫名泛出一丝苦涩和感叹。
先不论姜朝瑾的脾气秉性如何,光是这样的长相身材和家世背景,为一个男人降低身份,低三下四,与其他女人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实在是太委屈人了。
“叹什么气?”朝瑾听到景岁的叹气声,“我又不会逼你叫我姐姐。”
景岁垂眸:“我又不会真叫你姐姐。”
朝瑾故作惋惜:“可惜了,白瞎一个妹妹。”
“”
景岁看着放在她手背的手,一看就是没干过粗活的纤纤玉手,很柔软,手指根根纤细,皮肤细腻,骨节分明,净白的皮肤下可见青色的血管纹路,护士见了这样的手背,都得乐翻天。
那右手腕上青色佛珠将她的手衬的更加精致透丽,似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
相比之下,她的手粗糙的宛如树干,不忍直视。
景岁抽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车来了吗?”
朝瑾看了眼手机:“还有100米就到了。”
“快到了,我推你出去。”
“好。”
景岁推着朝瑾走出大门,狂风骤雨来的猛烈,将两人吹得万分缭乱。
又是一阵响雷在天边炸响,伴随一道道煞白的闪电。
景岁眉头紧蹙,脑中闪过一些不太舒服的场面。
“啊——”
轮椅上的人突然尖叫一声,景岁吓得一嘚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