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诧异道:“你都听到了?”
景岁低笑一声:“你故意把我支出去打热水,恰逢梁时木他们过来找你,你主动和他们聊起昨晚的事情,为的就是让我听到他们昨晚想要对我实施的阴谋,以及他们利用你的名声故意刁难欺负我,这样我就可以相信你从始至终对我都没有恶意,对吧?”
朝瑾点头:“我没有替人背黑锅的习惯。”
景岁看向朝瑾的脚腕:“那这个伤也是你故意的嘛?”
若是昨晚朝瑾没有受伤这么严重,她也许就会去鎏金会所工作的。
朝瑾垂眸:“怎么故意?为了不让你去工作,故意把自己的脚腕扭伤?”
景岁也觉得不可能,毕竟故意把自己脚腕扭伤实在是太狠了,就算姜朝瑾想要将她留下,也没必要扭伤脚腕。
“好吧,是我想多了,抱歉。”
朝瑾耸肩:“还什么要问的吗?没有我们就去吃饭吧。”
景岁舔了舔嘴唇,迟疑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刚才说了,我没有替人背黑锅的习惯,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没有恶意,游骋怀虽然是我的未婚夫,但他喜欢谁跟我没关系,我与他的婚约也是父母那辈随口定下的,我是不在乎的,所以你若是喜欢游骋怀,也可以不用顾忌我和他在一起。”
景岁忙道:“我不喜欢他。”
“随便你。”
朝瑾叙说:“我偶然得知梁时木三人利用我的名声欺负你,还想在鎏金会所捉弄你,我怕他们三个人伤害你,还在我姜家的地盘搞事,所以昨晚我去找你,想和你说这事,试图将你留下,结果你把我给撞脚腕扭伤了,虽然过程有些不尽人意,但结局是我满意的,昨晚你没有去鎏金会所,没有被梁时木三人伤害,这样就行了。”
景岁眼里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心底略微一颤:“姜朝瑾,谢谢你。”
“谢我什么?”朝瑾纳闷,“昨晚的事?”
景岁点头。
“不用谢,你之所以被欺负,说到底也怪我,让你遭受了无妄之灾,如今算下来,我们算是扯平了。”
景岁微微一笑:“好。”
“嘶,不能算扯平,”朝瑾指着自己的脚,“你还得陪我把伤养好呐。”
景岁扶着她的手臂,一点一点往下走去:“知道了。”
“回答的这么不情愿?”
景岁扬起笑脸,一字一句道:“我能陪着大小姐帮伤养好,是我修来的福气。”
朝瑾哼笑:“算你嘴甜。”
景岁“噗嗤”笑了下:“你还说我孩子气,你也一样。”
朝瑾看着她的笑容,这时的景岁特别像个无忧无虑的青春少女。
笑容里都带着朝气和轻松。
犹如春水映梨花。
朝瑾瞳仁墨色沉沉,涟漪层层,似沉淀了岁月
“南大食堂还是有很多不错的美食,你尝尝呗?”
景岁看着朝瑾环顾四周,然后一脸嫌弃和不满。
她理解姜朝瑾的品味高雅艺术,吃的都是山珍海味,自然看不上南大食堂这样的摊食。
朝瑾看了一圈:“你说的不错美食在哪里?”
景岁指着前面的牌子:“他家的煲仔饭好吃,我常吃。”
朝瑾:“那就吃吧。”
她拿出饭卡递过去,“去买吧。”
景岁没接:“我请你。”
朝瑾把卡塞到她手里:“用不到你请客,要是被别人知道我被人请客,我要丢死人嘞。”
景岁哭笑不得:“被别人请客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朝瑾正色:“我这么有钱,还舔着大脸去花别人的钱?”
景岁撇嘴:“矫情。”
“啧,赶紧去买饭,我要饿死了。”朝瑾摆手。
景岁捏住饭卡:“行,你在这里等我。”
“嗯。”
朝瑾刚坐下,看着景岁在排着队买煲仔饭。
眼前突然一黑,一个男人坐在朝瑾面前,一脸不高兴。
“游骋怀?”朝瑾挑眉。
游骋怀看着她,眉头紧蹙:“姜朝瑾,你又在搞什么鬼?”
朝瑾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你这是在兴师问罪?”
游骋怀见朝瑾神色自如,没有以往那么暴躁,他觉得奇怪,但眼下他没顾得上追究奇怪的点在哪里,直接问出心里的疑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你和景岁搅在一块做什么?”
他怕姜朝瑾不认,拿出论坛上的照片,“你是金融系的学生,去上医学院的课做什么?”
“你还故意让梁时木三人去骚扰景岁,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们之间的婚约只是父母之间的玩笑话,谁都不当真,就你把这句戏言天天挂在嘴边当回事。”
“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朝瑾故作委屈道:“你为什么这样说我?我没有让梁时木三人去骚扰景岁,你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就过来讨伐我,是不是对我偏见太大了?”
游骋怀看朝瑾突然委屈起来,怔愣片刻,纳闷道:“姜朝瑾,你这幅样子在搞什么”
“这里有人了,麻烦起开。”
游骋怀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就看见景岁端着一碗煲仔饭站在他身后。
“景岁?”游骋怀站起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