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国皇宫已?被荣国军队全部占领,柳朝瑾乃荣国丞相,此等身份地位却敢有人偷放暗箭,想必荣军之中藏有敌国叛徒又或者本国之兵已?有叛心。
系统:【滴!主线任务已?派发,清除李簪月黑化值!】
系统:【滴!支线任务已?派发,保卫荣国,统一天?玄。】
歘——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迎面而来。
朝瑾左手握住李簪月的手腕,她在?惊惧的神色下逃脱她的钳制,右手一把?握住飞来的箭矢,箭杆上有倒刺,将朝瑾的掌心刮破,鲜血淋漓。
李簪月瞪大眼睛,看着锋利的箭头只差一点点就扎入她的眼睛里。
秋楠见状,立刻上前:“保护柳相!”
宫道里所?有士兵都动了,本就拥挤的景象变得更加混乱。
李簪月看着眼前的箭矢,只差一点,她就要命丧于此。
她倒吸一口凉气,双脚无力支撑,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滑倒。
突然?,腰间一紧,李簪月被人揽入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里,胸膛震颤,头顶传来那人清丽凉薄的声音。
“全面搜查叛贼下落,一经查实,就地正法!”
荣军应道:“是——”
李簪月被荣军的声音吓的身子一抖,她吞了吞喉咙,不?敢想自己接下来的下场会是多么的惨烈。
刹那间,耳旁传来一股温热。
“别怕,我不?杀你。”
李簪月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见一双比白雪还要干净纯粹的眼眸,琥珀色的瞳仁倒映着她此刻惊慌不?定的表情以及她脸上肮脏的污垢。
“为?…为?什么?”
她脱口而出,可?下一秒,李簪月顿感?大脑一片空白,意识全无。
朝瑾抱起因惊吓昏厥过去李簪月,看向目瞪口呆的秋楠和白月。
“去查,何人放的暗箭?”
白月先反应过来:“是,大人。”
她看向朝瑾怀里的李簪月,“大人,要不?让属下扶着公?主,您手上还有伤呢?”
朝瑾看着李簪月紧紧抓住她胸口的衣裳,眸色一闪,淡淡道:“算了,就这样吧。”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飘落的大雪,看向白月:“过来,把?我披风拢一下。”
白月不?明所?以,迟疑道:“大人,您…想怎么拢?”
“盖住她。”
“…?”
白月惊诧不?已?,试探的将朝瑾的披风扯过来,盖住李簪月。
朝瑾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燕宫之事,尽快解决。”
“是。”
燕国已破, 荣国占领燕国领地,将燕都改为“荣燕州”。
原本燕国境内其余都?城名?不变,但都?在各城牌匾的右上角加了一个“荣”字, 意为荣国都?城。
从荣燕州回到荣都?,需要经过两州五县, 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需要五天?才能回到荣都?。
朝瑾并不着急回荣都?, 所以并未要求快马加鞭赶路, 她留了大军一半的兵力,让副将冯桥差遣, 留在荣燕州收拾残局,休整战乱后的破败, 另外又让主将沈千酒带着剩余兵马中三分之二的兵力先行赶回荣都?,禀明?荣帝燕国境况。
朝瑾只给自己留下三分之一的兵力以及天?听司的司众护送她回到荣都?。
沈千酒本想再给朝瑾留下一些兵力来保护她的安全, 但朝瑾拒绝了沈千酒的要求。
“柳相,回到荣都?还有?四天?的时间, 要是返程的路上遇到贼人来犯, 您的安危会受到威胁的!”
朝瑾看向脚边流淌的河流, 几日大雪纷飞, 温度骤降,河水上还有?几块未融化的冰块。
“秦将军是在担心?本相的安危还是在看轻本相的自保能力?”
沈千酒眉头微蹙:“末将自然是担心?柳相的安危。”
朝瑾挑眉, 嘴角微微上扬:“那还请秦将军放心?, 本相虽为女子, 却并不比你们男子柔弱, 毕竟这次攻打燕国的战事里, 本相出的力可比你们这些喊打喊杀的将士们多的多啊。”
沈千酒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抬手抱拳道:“是末将小人之心?,还请柳相海涵。”
朝瑾摩挲着右腕上的佛珠, 语气毫无波澜:“本相做的决定,旁人质疑不得,还望秦将军谨言慎行,这次一同攻打燕国,秦将军也知本相的脾气秉性,若是秦将军不懂本相的做事风格,这次回荣都?后,和你父亲长谈即可。”
“…”沈千酒神色懊恼,呐呐道,“末将知道了。”
父亲刚致仕不久,正好碰上荣国起兵攻打燕国的战事,父亲本想继续挂帅统兵,却因旧疾复发无法骑马,只能含恨留在侯府,由他承接爵位军职,替父征战。
出征前晚,父亲叫他入书房,对他耳提面命,淳淳教诲,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违逆柳朝瑾的任何决定,不可对柳朝瑾无理取闹,不可放任秉性,随意而为。
那时沈千酒刚当上大将军,威风凛凛,内心?早已被建功立业,扬名?万里的念头冲昏大脑,并没有?把权倾朝野的柳朝瑾当回事,毕竟在他眼里,柳朝瑾就算再厉害也是个女人,终究还是像他母亲一样相夫教子,操持家?务。
他想法简单又?美好,但现实给了他一巴掌,将他脑子里的混沌全都?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