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凝眉问道。
见她浑身ch11u0,只有黑se长发堪堪挡住一些白皙的肌肤,裴晏礼脱下上衣扔在她身上,撇开了视线。
二三月的天气,风还是寒冷的,但屋内供暖充足,樱桃即使身上不着一物,也并不觉得寒冷。
裴知律丢下来的衣服落到她身上,樱桃拿起来看了看,深灰se,宽松,难看,也就0起来还挺舒服。
“穿上”,他不耐地吐出两个字。
“哦”,樱桃有些嫌弃地将衣服套上,她站起身,宽大的上衣像一条裙子似的,下摆遮到了她的大腿位置。
“你是谁?”,裴知律又问了一遍刚刚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樱桃认真想了想,回答:“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动声se地将她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nv生b他矮了一个头,长到腰间的秀发乌黑发亮,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像两颗点缀在小圆脸上的宝石。
她黑se的耳朵立在头顶,尾巴也从身后探了出来,在空气中摆了两下。
“哦,我是你祖宗”,她听话地简短说道。
裴知律:
观她神se不像是在骂人,像是在称述事实。
“我是问”,裴知律换了简单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樱桃,樱桃的那个樱桃”,说起自己的名字,樱桃面上带着笑意,她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水果?”,裴知律忽略掉她后半句胡言乱语。
“嗯”,樱桃重重地点头。
“你是人?”,他其实是不大信鬼神之说的,但刚刚活生生一直黑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眨眼间她这么大一个人出现在了他面前,他有些动摇。
“不是啊,我是猫仙,虽然我还没有成仙,但我以后一定会成的”,她对此坚信不移。
裴知律皱眉,觉得她像某种宗教的脑残信徒。
视线无意间扫到她衣服下光洁匀称的双腿,他突然意识到她除了一件自己给的衣服外里面什么也没穿。
饱满的x部将他的衣服顶起,裴知律移开视线,恨自己为什么没学两句清心咒。她脸上神态清澈懵懂,整个人透露着不谙世事,他绝对不可以对她有任何邪念。
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他不是禽兽!!!
“好了,知道了,我家里没有nv装,我的衣帽间你知道在哪儿吧,自己去找几件衣服穿,然后去沙发上睡觉,客房也行,没有密码锁那间就是。你”,他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对她说道。
可话还没说完,樱桃根本没认真听,她见他往里走,赶紧跟上,且先他一步进了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跳上他的床。
“好舒服,我今晚还要睡这儿”,说着她就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了起来。
“啊”
他的“不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后像是在拼命挣扎着,动静越来越小,直到一声“喵呜~”从被子里发出,声音闷闷的。
裴知律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快步走过去,展开被子,里面没有人,他脱下来穿在樱桃身上的衣服包裹住了什么东西,下面正在奋力反抗着。裴晏礼找到衣服的洞口,将她从里面挖了出来。
他这次看见的,不再是化作人形的樱桃,而是那个刚刚凭空消失的,像一团大大的黑绒球般的小猫。
“喵~”,她又叫了一声。
裴晏礼仿佛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不满来。
就在眼前,她从猫变ren,再从人变成猫,虽然没有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变化的过程,但他是真真切切与两个形态的她都接触过的。
“樱,桃”,他试着叫了一遍她的名字。
“喵~”,樱桃朝着他叫了一声,像是回应。
这种事稀奇又古怪,但偏偏就发生了。
眼见她如今是猫的形态,仿佛刚刚见到的人是他的一场梦一般不真实。
裴晏礼躺回了床上,想等明天白日里天大亮的时候再看看,他莫不是最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如今开了门,让这猫又上了床,再想赶她下床就难了。
已睡过一晚了,且明早徐州就会来将她带走,他再忍忍吧。
那团毛绒绒的小家伙果真又熟手熟脚地趴在了他的侧腰旁睡着。
他原本是想推开她的,但手搭上她的腿以后又有些心软,只0了0她温暖顺滑的毛发,便闭上了眼睛。
算了,随她吧,只这一晚了。
宽慰自己后,他很快便睡去了。
再转醒时是被卧室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两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徐州的声音,“裴总,你说的猫客厅和厨房还有客房我都找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严重怀疑裴总是在恶ga0他。
首先裴总家好好的怎么会有猫呢?而且这是二十五楼,就算小区有流浪猫也不可能爬这么高钻进他家来吧。
其次,他因为抓猫来了两次了,每次连个影都没看到,只看到过几根像猫毛一样的毛。
最后,裴总昨晚语气那么严重,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结果现在居然还在睡觉。
不吵醒他徐州心里过意不去。
“嗯”,裴知律闭着眼睛,将门外徐助理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小腹上是和昨日一样的沉重感,他已有些习以为常了,探手0下去,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背。
他闭着眼睛开口,“在床上”,说着他撑起身子准备把猫抓出来。
等等,不对,手感不对。
毛呢?猫毛呢?怎么会是neng滑的像丝绸一样的皮肤呢?
“唔”,捂在被子里的樱桃嘟囔了一声,还没醒。
裴知律撩起被子看下去,躺在他肚子上的哪是什么小黑猫啊,分明是一双细白的腿,而他的手还在她大腿上放着。
yutu1的主人横着躺在床上,把大腿搭在他肚子上,小腿则悬在床边。
“咔嚓”,房门被打开。
“出去”,裴知律迅速放下被子,睡意全无,他冷声对刚打开了一条门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卧室情况的徐州道。
徐州:
徐州:是,裴总
凶什么?当牛马可真不容易。
关门的声响传来,裴知律才敢再次掀开被子,看着被吵醒r0u着眼睛的樱桃。
是她昨晚变ren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
他又迅速把把被子放下。
只是没穿衣服。
被子里鼓起的小山丘蛄蛹起来,裴知律肚子上的重量变轻,她从横着,变成竖着。然后在被子里蠕动着,从他身侧探出一个脑袋。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裴晏礼,我饿了”,她扬起脑袋,开口。
裴晏礼怕她钻出被子,掌心压在她头顶,本来是想把她按下去,但落到她发上的手不敢使劲,成了抚0。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嗓音低沉暗哑,“嗯,等会儿”。
等等,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裴总?”,门外的徐州见室内传来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带着询问的语气喊了一声。
裴晏礼深x1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回道:“猫,不用抓了,今天周日,你替我去趟公司,没什么事的话你下午也放半天假吧。”
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