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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终食恶果(2 / 3)

们是否又会觉得天经地义?”

“草原和中原也算摩擦百年,你们自诩君子,用鼻子看人,从我们这里掳走了大量金银却左一句胡贼右一句蛮夷,傲慢至极,长年内部摩擦不断,最后自己还拧成了一股麻绳,各种加税逼的我们苦不堪言,也只能拧成一股麻绳,你们还问我们为什么?”

男子越说越生气,有时候日子越来越差都是被迫的,他们也知道成为统一的政权,总体的变好不代表个体过得好,甚至对个体来说会更差,但被逼着如此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把一腔愤怒投向叶流觞这个大龙人。

见他越说越激动,突然扑了过来,叶流觞反应迅速,果断一脚踹了过去。男子当即倒在地上剧烈咳嗽,再次被少年们按住。

“等着吧,狗大龙,是你们逼着草原集军,你们终究会亲手逼出一个百万铁骑,届时你们的城池就等着淹没在我们的马蹄铁之下。指不定你这小娘子,到时便是那吊起来的‘两脚羊’。”男子愤怒的诅咒。

“你。”

叶流觞双眼蓦然赤红了,她勃然大怒,手中的匕首顷刻间化作一道残影,飞了出去,正中男子的咽喉。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双眼还圆瞪着,看着潜行什的少年们死不瞑目。死亡的气息再次笼罩了这个本就死气沉沉的小部落,脚下的土壤散发出腐臭味,那股黏腻的触感正是浸润了太多鲜血形成的。

水羊部一众老弱妇孺聚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能够感受到来自年轻的天元身上传来的杀气。虽然这是他们视之为仇敌的大龙人,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害怕,若胆敢反抗,哪怕是在草原上,大龙人照样杀了他们。

“身为逃兵,如今却想履行士兵的义务吗?嗯?”叶流觞捡起地上的长剑,提着剑往那群匈奴逃兵走去,脸色阴沉,带着一丝玩味。

“这里是草原!”

“草原又如何?不是说弱者依附强者乃天道吗?如今我强你弱!”叶流觞举起剑,毫不留情的往人的脖子抹去。

啊!

惨叫声响起,匈奴逃兵倒在地上,然而并没有出血。

叶流觞见他吓的抽搐不止,冷哧一声,她收起了长剑,剩下的匈奴兵早已失了战意,都龟缩起来了。

她这才转向了水羊部的老汉:“老人家,水羊部和他们的恩怨我们不参与,但是今夜之事一笔勾销,还望老人家守口如瓶,吃过一次亏,切莫再吃第二次。”

“是,我们知晓。”

老汉连忙答应下来,这些大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他知道有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的族人已经经不起波折了。

“方才男子说赋税高?”叶流觞退回了马车旁,坐在轩辕上问他。

“嗯,每年都要上交六七只羊税,以前只交三四只。”老汉老实道,其实和平的时候他们的确需要高价购买大龙的盐和茶叶,日子也是过的紧巴巴的,但起码比战争好一些。对比之下过得紧巴巴都不错?

“所以呢,你们真的觉得集军能攻下大龙?”

“我们不敢。”

老汉再次跪了下来,脸上都是冷汗。

“说实话,我不吃人。”

“……”

听到吃人两个字,老汉吓得舌头都打结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半句话。

“你自己想好了再跟我说。”叶流觞并没有急着逼他,只是搂过今晚一直显得患得患失的小女子。

小女子好像被刚刚的厮杀吓到了,其实方才那些人埋伏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让人中计,想一次性把所有“蛇”引出来,所以佯装睡觉,却不想把自己的妻子都骗了去。就在刚刚,此女明明吓得要死,却倔强的拿着匕首要反击的样子让她心头又软又疼,很想抱抱这个小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怎么一直蔫蔫的?看来鬼真的太可怕了,连我们一向胆大要强的柳课长都吓蔫的。”

“说什么呀,你骗我还说。”柳无依有点委屈,当时她以为所有人都中了计,甚至是被迷药迷倒了,只有她一个人清醒的情况下,她的压力可想而知。

“哈哈哈,原来课长也有怕的东西。”少年们也跟着打趣,他们突然发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课长居然害怕鬼。虽然他们也会害怕就是了,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是会害怕,特别是某些人形的物体,或许是印在人的骨子里其实人害怕的恰巧是人。

“怕就怕,有什么不行,害怕是正常之举。”柳无依吐吐舌,怕鬼很好笑吗?

“是是是,正常的。”

少年们笑眯眯道,欢声笑语更衬托出这里的惨淡,老汉略显呆滞,似乎受到了打击。

不是都说大龙人狡猾奸诈,傲慢无礼,虚伪小人吗?为何眼前的大龙人有说有笑,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似乎比草原还要来的自然深厚,反观草原,起初的豪迈潇洒到如今的嗜血残暴,部落间仅有尔虞我诈了。

未几,这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在听到欢声笑语时候,他的眼眶边缘竟涌出一些晶莹来。

“老人家,可是有话要说?”叶流觞一直打量着老汉,老汉眼中的湿润被她看的清楚,看来糖衣炮弹起效了。

老汉叹了口气,他和老妇走上前,拱了拱手。

“我们若说实话,不知官人可否不计较?”

“自然。”

“我们自然想打下大龙的。”

“什么!”

少年们一下子站了起来,吓得老汉又是一颤。

“坐下。”叶流觞命令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大多人都不喜欢听实话,只因实话很多时候会刺耳,不过不听不代表现实不会发生,她对着老汉道,“老人家请说。”

“不瞒官人,大龙尚有苟且偷生之说,草原人也是人,我们长于马背,自小策马奔跑,生来便是天上翱翔的雄鹰,草原人不愿依附任何人,先祖给了我们牛羊,给了我们广阔的草场,我们驯养野马,驯养猎鹰,可见草原人生来就是开疆拓土的。”

老汉说着说着,眼中居然冒出了久违的星火。

“所以,草原人只会死在马背上。”

“负隅顽抗。”少年们十分生气:“区区一个牧民,胆敢如此口出狂言,真以为你们杀的过来?”

“杀不杀的过去并不重要,这都是草原人的选择,我们不会窝囊的等你们打通河西,届时联合西域对我们施压。”老汉也是不畏惧,突然抬起头来,目视他们好不怯场。明明已然半截入土的年纪,可脸上依旧能够看到年轻时在马背上驰骋的自信。

叶流觞惊叹,这是一个心怀理想的牧民,虽然让人欣赏,不过此番交谈,她却发现更让人惊骇的事实。

匈奴或许已然全民皆兵了。

“与老人家的一番交谈,感受颇多。不过大龙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草原要打,那我们便想尽办法让你们打不过来。”叶流觞抱拳给他最高的礼仪。

“那便拭目以待了,下回见,或许便是战场上。”老汉亦学着她的动作拱了拱手,猜测这估计是大龙一种敬重的礼法。

翌日,叶流觞趁着天蒙蒙亮带着少年们离开此地,并未惊动这个诡异的部落。清晨的雾气萦绕在众人身旁,那股腐臭味也挥之不去,少年们脊背发麻,匆匆离开这个鬼地方。

直到离开河谷,站在了草坡上,回看处于河谷的水羊部,河谷蒸腾的雾气再次把水羊部遮蔽起来,若不是马车内那锅羊肉还有水囊中的水,他们会以为水羊部是他们做的一场梦。

“什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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