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所派,若只为求财,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灭门?况且何家上下少说也有三四十口人,便是杀三四十只鸡也要时间,也累得慌……”“杀手不止檀珠一人。”严况思索道:“她还有同伙,应是其他的唐门弟子。唐门弟子杀人取命干净利落,如此阵仗,有两名弟子就足以解决了。”程如一仍是不解道:“可若不求财,那他们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吗……?又为何偏偏留下清儿呢?”“嗯,正如二位所说……你们不是杀手,那自然是猜不到杀手在想什么的。”清冷声线白衣身影,如同幽灵般乍然闯入二人视听!眼见檀珠神出鬼没般去而复返,严况心中立时警铃大作,一把将程如一揽到身后,疾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对方脖颈!岂料檀珠竟躲也不躲,被严况掐着脖颈呼吸困难,也仍是强行挤出笑意来,目光却是落在不远处的程如一身上。檀珠涨红着脸艰难道:“程状元……帮我向你家官人求求情吧……小女子,快喘不上气来了……”檀珠此言一出,还不等程如一开口,严况立即松了手,同时却拔出了匕首抵上檀珠侧颈,冷声质问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檀珠大口喘息缓解窒息感,细长脖颈被严况掐出一圈红痕,却依旧不卑不亢道:“放心,此地只有小女子一人,没有伏兵,也没有你们说的唐门同伙。”骤然被识破身份,又是在家乡这种地方,程如一自然心慌不已,但一想到还有严况在身边,还是镇定了下来,上前道:“想不到唐门消息如此灵通,连一个已死之人的孤魂也认得出来。”檀珠笑了笑道:“状元郎不必与我套话。何家上下包括何俊勇在内,的确都是我一人所杀,也是我将这一切嫁祸给了你那疯妹妹……口供在此,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谁都不必多费口舌。”说罢,檀珠一抖袖口,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宣纸展落在二人眼前。严况将信将疑一把接过那所谓的“口供”,看了两眼觉得看着头疼麻烦,便转手递给了程如一。程如一细细默读几遍后,又对檀珠道:“你说本名唐珠,乃是叛逃的唐门弟子,本想寻个安稳落脚处,无奈主君暴虐,主母苛待,你不堪受辱,所以杀了主君,嫁祸主母?”檀珠漫不经心点头道:“是啊……可如今又良心发现,所以自己回来认罪了。够了吧?程状元,我有话……”“等等。”程如一打断檀珠的话继续道:“若是如此你为何将屋内翻成这样?你大可杀了人后一走了之,况且仅凭你一人之力,如何杀得了何家上下那么多人?再说你若要嫁祸,你又如何能保证程如清她不供出你?檀珠,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叛逃的弟子。”“你在掩饰自己的任务吧。”檀珠微微皱了皱眉,程如一却道:“虽不知你为何会知晓我的身份,也不知你与清儿究竟有何过往……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