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陈总不一直都有女朋友吗?怎么和那个记者在一起了?那大学在一起那个怎么办?】【你太落伍了!】【小道消息,这位美女记者就是陈总大学时的女朋友,两人大一在一起的。不过我听说后来分开过,咱陈总眼巴巴一直等了好几年,也追了好几年。】【我真的要磕死了!怪不得陈总对女朋友那么死心塌地,我要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恨不得挂她身上!】【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小情侣调情的把戏!】……“……”垂下的发丝遮挡泛红的颊边,随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程纾睨了身旁男人一眼,小声道:“你故意的啊……”狭窄|逼仄的空间内只有他们二人,周遭一片寂静,紧靠的身体感受着对方隐隐传来的体温以及起伏的心跳声。陈惟朔俯身凑近,湿润的唇瓣故意似的贴在女孩耳廓,嗓音很低:“故意什么?嗯?”男人温热的气息尽然喷洒在颈窝,吹动一旁落下的发丝,惹得她莫名发痒。白皙的颊边染着一层绯色,程纾不适地仰着下巴,小幅度挣脱男人怀抱,低声道:“都看见了,明天会被别人说闲话。”公司舆论八卦中心就在前台和秘书部,这两个部门不论在哪都宛如掌控了整个公司的情报。“闲话?”陈惟朔尾音上扬,搭在女孩肩旁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捏着她发烫的耳垂。唇角噙着一丝笑意,穿着一身正装打扮成熟的他,话语间张扬恣意难掩。他极为霸道的将女孩劳劳圈在怀里,毫不遮拦道:“怎么,抱我自己媳妇还要经过他们层层审批?” 暗潮含雾的星眸一眨一眨的, 程纾面露娇嗔地瞪他一眼,但也没做什么动作。只是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模糊的眸色依稀看清不远处准备下班的秘书。薄唇紧抿,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间, 颊边覆着的红晕在此刻更加明显。远处收拾东西的人瞧着电梯口出头出现的两人, 手上动作不禁顿住,微张的唇刚想说话,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 紧闭着嘴巴从另一个电梯下去。瞧着这一副怪异的景象, 等办公室门合上之后, 程纾才转过身问:“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你不觉得吗?”“没说话的原因?”陈惟朔歪头挑眉, 默默将办公室温度调高了点,随后褪下外套故意似的坐在女孩身旁。压低的嗓音微颤:“叮嘱过, 怕你害羞。”做记者这一行业, 如果性格束手束脚的话会很难。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程纾也早就不似从前那般内敛。可这些也仅限于不面对陈惟朔的时候。她好似对陈惟朔没有抵抗力, 不论何时总能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红了脸。高中是,大学是,现在也是。隔着单薄衣物, 两人肌肤紧挨,感受着对方传来滚烫的体温,她像寒冬中卖火柴的小女孩找到火源, 下意识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想到刚进来时前台看向她好奇的眼神, 她抬眸问:“那你岂不是都跟他们说了?”“一直都知道。”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两人指肚圈着的同款戒指, 喉结滚动,他垂眸吻着女孩发丝, 低声笑了笑:“只不过,这次见真容了。”关于霓声总裁的事情,程纾在采访前做过背调。那时她并不知道霓声总裁就是陈惟朔,偶然发现这件事的她当初还以为发现了什么可看的大八卦,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她发现上层圈子几乎人人都知道霓声总裁靠自己打拼,年纪轻轻和初恋女友定情,就连公司的员工也都知道。起先程纾并不信一位这些只是霓声那边人想让她们看见的。毕竟做这一行她看过太多这种类似的,尤其是那种家族企业的。但这样的想法只存在了不到一天,远在美国的朋友同她发了消息,说不止国内,这件事就连国外只要和霓声有过合作的人都知道。抵在胸膛的指尖感受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含雾的眼眸微颤,程纾挺着腰背在男人唇角轻轻吻了下,轻清的嗓音发软:“你不怕我在英国不回来吗?”“怕。”男人嗓音很哑,随即又笑了声:“又有什么关系,找你就是了。更怕的是你会忘了我。”对那时几乎病态的他来说,不论程纾最后会在哪座城市,他都可以抛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她所在的城市找她,哪怕从头再来。眼眸覆上一层不明显的氤氲,许是想到了那几年苦涩的暗恋时光。如果有可能忘了陈惟朔,那也只会在那段时光里。“我可能永远也忘不了你。”眼睑微垂,她声音很小,像似自言自语般低喃:“很早之前便是了……”话落,像是怕男人听清,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又问:“今天姥爷突然找你有什么事吗?”“没什么。”男人漆黑的眸色闪过一丝烦闷,抵在腰后的指尖拂过女孩发丝,缠绕在指尖。他说:“我爸妈让姥爷叫我回去的。”听到这句话,程纾不免也僵在了原地。孙嘉叶和陈正青两人在汝城都是有名的存在,不止是因为两人名存实亡的婚姻,更有的还是孙嘉叶此人在商场上的狠辣。对于陈惟朔童年的遭遇,程纾这段时间也了解了些。蜷起的指尖紧紧攥着衣角,听着男人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男人面色平淡,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她太了解此时陈惟朔内心的想法,也知道他摇摆不定的内心所在纠结什么。直到男人低哑的尾音落下,程纾忽然想到在爱丁堡上学的那段时光。潮湿的雨季弥漫着整座城市,习惯孤独的她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看书,其中一位作者在接受采访时说的话,让她清晰的记到现在。「你可以爱一个人,但依然选择离开他们;你可以每天想念一个人,但依然为他们不在你的生命中而感到庆幸。」当年的她完全沉浸于各种无形的悲恸中,亲情爱情种种。在爱与不爱中,没有人能做出完美的抉择。你讨厌父母,但你仍会对他们产生愧疚,去幻想他们或许是爱你的。你爱父母,但你无法承受这些所谓的爱带来的枷锁。
对于他们这种原生家庭瑕疵的生活,可能永远也不会理解父母的做法,父母也永远不会换位思考去想你当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儿时灰蒙蒙的记忆仿若一个人孤独走在铺满荆棘的道路,没有尽头。低头望去,只会发现脚下的鲜血为走过的路铺成一条红毯。没有人该劝一个受伤的人去大度原谅始作俑者,尽管那些所谓的一切都是以为你好的名义。她自己也是。一路荆棘走到现在,尽管伤痕累累,但回头再看时,会佩服怀念当时勇敢坚强的自己,也庆幸还好坚持内心走出了如枷锁般地的大山。她知道亲人带来伤痛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陈惟朔两人,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万幸中的不幸。程纾仰着小脸,泛着氤氲的双眸紧盯着男人垂下的神色,柔声道:“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陪伴的方式也有很多种,遵循你内心的想法就好。”“陈惟朔,不要难过。”偌大的办公室光线明亮,窗外倒映的霓虹也在此刻显得光影模糊。“好。”陈惟朔哑声应着,深邃的眸色紧紧盯着怀中女孩。喉结滚动,宽大滚烫的手掌抵在女孩盈盈一握的腰间,稍稍用力便将她拎起。这段时间的放纵两人都太过了解对方,感受到变化,卷翘的长睫微颤,她下意识挺着腰背不适地仰着脖颈,灵动双眸充满情愫迷离。抵在腰后的手掌暗暗用力,陈惟朔声音哑的吓人:“纾纾,吻我。”程纾撑着胳膊小幅度调整着姿势,白嫩的指尖搭在男人肩上。两人额间相抵,她俯身凑了过去,主动在男人唇角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春光旖旎,身后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的光影像是无形的薄雾,落在身上缠绕。接下来的几天,程纾过的很是闲散,所有堆积的项目几乎都在前几天完成,剩余的时间便也只剩熬时间等待最后一天放假解放。他们组内员工大多都不是本地的,就算是本地的此时也都待不住了,尤其是晁依灵,从先前抱怨抢不到票到怕赶不上车。程纾也没什么急事,也知道组内一部分人定了今天晚上回老家的机票,便自作主张瞒着主任让他们最后一天放假。程纾接到曾可电话的时候她和陈惟朔正在车上商量去哪吃饭,不算静的车内忽然被一道刺耳的铃声打破。她微张着唇刚想反驳男人刚说的话,视线落在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名字是。情绪飞快转变,笑着接听了电话:“怎么突然想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