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年轻很年轻。
年轻到只能困于世俗和血缘,根本无力挣脱。
她忽然在脑中出现了一个很微妙的想法:霍无忧这样的人,就算哪天遇到了和她一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像她一样,会独自在无人的角落,悄悄学习食物相克和致死量吧?
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或者说,这世上,大约只有她是这样的人。
她莫名就想起第一次见到刑白澈的画像的时候。
那张脸。
那双五星好评到逆天的腿。
仅仅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就已经囊括了这世间所有的优越。一出场的设定就是世界之巅。
自己是这样的自己,而他是那样的他。
她好像有点忘记刚刚他们讨论的是个什么话题了,就像是走神一样,幽幽地来了一句:“是啊,谁能不羡慕他呢。”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发生那个人喜欢自己这种荒谬的事情呢?
说着,她又呼出一口气,这次的雾气越发明显了。属于那种要是戴了副眼镜就能当场整个糊住的程度。
她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在发烫。
有不可抑制的温度,顺着心脏的位置顺着背脊往上攀升。
霍无忧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紧张道:“你……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毒发作了?”
阮晓云左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脖子,估摸着这起码有40多度。
这温度放在现代已经被人抓去隔离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右手摆了摆,就往门口走:“你好好待着吧,我回去了。”
再说几句话,自己就不仅仅是毒发,而是毒发身亡了。
霍无忧忧心忡忡,当即掀开了薄被就跳下床,这毒发作的情况他最是了解,他实在不放心,想要跟去看看。
阮晓云猛然停下,转头道:“停,你跟着我干什么,我回去洗澡的。”
霍无忧:“……”
这种“我去吃饭”“我去洗澡”之类的推托之词放在现代已经没有人相信了,但是放在古代还是很有作用的,霍无忧瞬间就僵住了,站在床边,一时间好像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非常尴尬的说:“那……那那你去吧……”
阮晓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