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安敢猖狂?”
却是以最后一点法力起了,五色烟云凝聚成巨大的手掌,将要对着嬴政拍下。
于是一时间恍若是有什么讯号由此而被打响一般,其余的诸仙神菩萨们纷纷回过味来,各自以神通法术施展。或是对着嬴政席卷或是向着一旁逃蹿。或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看似是对着嬴政动手,实则稍有不对便要推旁边的同僚挡刀。
纵使是有饱含了人皇或者说神代帝王声势的敕令于此落下,但该说不说,一应仙神菩萨们含怒出手。在一切尚未曾彻底成型之机,自是足以引起周遭之天象等种种随之而变幻。
只是恰如同清风过境一般,一切却又很快叫嬴政以国灵之身梳理而来的山川地气等抚平。并不足以生出任何痕迹,产生任何影响。甚至于那恍若是将死反扑似乎要拉着嬴政同归于尽的一应仙神菩萨,同样在君王淡淡瞥下的目光间失去所有神通法术。
便如同那被拔牙的老虎一般,再无法做出过多的反应。
一声嗤笑入耳,白衣观音目光死死盯着那玄衣高冠的帝王。
“你欲何为?”
眼前的国灵想要做的
嬴政身后,袁天罡及蒙毅现出身形来。唇角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开口,袁天罡对着一众恍若土鸡瓦狗一般的仙神菩萨道:
“还请移步,不良人走上一遭吧。诸位上仙。”
第066章
白衣观音与南极星君等尚还思虑着眼前的国灵究竟如何将这一切做到,又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及想法。甚至于那长安城里的唐皇,那人道气运所钟的大唐皇帝陛下又是否当真踏上人皇修行之路,有那个可能成就人皇。却也同样有仙神开口,自恃身份对着袁天罡喝问道:
“是你,袁天罡?你究竟是何意思?莫不是想要同我等、同天庭与佛门为敌不成?”
事实上那仙神更想喝问与对上的是嬴政。只是君王轻飘飘的、似乎半点不曾将其放在眼底的余光之下,本是趾高气昂,自以为优越的仙神不知因何便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唇角微动,根本便无法对其发出任何的指责与言语。
只能将柿子挑着软的来捏,将目光落在了袁天罡身上。
至于为何是袁天罡而不是蒙毅,当然是因为八百年前的种种不仅是在人间历史记载的史书工笔里语焉不详,充斥着诸多种种迷雾。更因为天庭里的一众仙神们对此同样讳莫如深,并不曾有任何过多的传播及讨论。
所以相较于袁天罡这个能够上达天听,直接手书一封上表天庭的钦天监台正而言,诸位仙神菩萨们对于蒙毅自然是不熟,不熟。
一点都不怎么熟悉。
甚至于这形貌昳丽的帝王以真实的面目而呈现,落在一众仙神菩萨们眼中的亦不过是如同实质的威严与威仪。根本便无法将其同八百年前的秦皇,同那世人传说与史书工笔里被妖魔化了的大秦皇帝陛下联系起来。
做出猜测与揣度。
虽然这其中同样离不了河图洛书,甚至是那冥冥中不可知与不可测力量的影响。但机构的繁杂冗余甚至是滞后等诸多种种问题,并不仅仅出现在阴司地府,出现在阴间。
只是信仰神明却又未曾有想象中的信仰神明,如袁天罡这等窥探天命的修行中人,对仙神又何曾是有想象中的敬畏?甚至是唯唯诺诺,因仙神的诘问而生出不安、惶恐及畏惧?
遑论龙游浅滩遭虾戏。纵使袁天罡并不认为自己是虾,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是眼下的这等情况,难道还能容许袁天罡于秦皇陛下同这漫天的神佛之间左右摇摆,甚至是左右逢源做那个潜藏在身后的渔翁不成?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被迫上了贼船的袁天罡自然是清楚,究竟怎样的选择,对自己而言方才是有利。
况且——
“诸位仙君、星官、菩萨们莫不是奉了玉帝的御旨下凡不成?”
袁天罡语音与表情俱是夸张,透着几分再明显不过的假模与假样。恰如同无声且响亮的巴掌,呼啸而至,扇至那问话的仙神耳边。
天庭当中那位三界之主究竟具有着怎样的威能与位格尚且不论,但很显然,有玉帝旨意与不曾具有玉帝旨意,却又是不同。更不必说天上人间之时间流速并不相同,只要操作与利用得当,便是将这一众的仙神菩萨们囚禁在下界又如何?
未必不曾有不可以分辨甚至是言说的地方。
因而袁天罡话音落下,却是做足了一副狐假虎威模样。开口,掸了掸衣角并不存在的灰尘,对着那一众的仙神菩萨们和颜悦色道:
“诸君如果有疑惑,不妨于不良人大狱中详谈如何?”
当然不如何!
纵使高高在上的仙神菩萨们尚未曾弄清楚,所谓不良人大狱又究竟是怎样的机构与存在。但仅仅只是袁天罡那看似温和,实则不怀好意的面色与神情
一众的仙神菩萨们不由得面色微沉,心中泛起无尽的凉意。
只是白衣观音开口,目光不曾有半点自嬴政身上脱离。任凭着袁天罡以手挥了,使隐藏在暗处的锐士将那些法力原本就稍显弱势的仙神菩萨们拖走。方才带着笃定与警告道:
“阁下莫不是以为如此,便足以高枕无忧,安然无恙不成?”
又道是如他们这等仙神、这等超凡脱俗者与凡人并不相同。纵使一时被压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