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大全副连长的指挥下,二排长曹春顺利地把一排长李前勇和战士们撤离了凹地。现在就还剩北山头了。
“同志们,我们必须再次进攻。”张大全副连长说。他特地看了看。刚才在凹地的进攻中,有11个战士牺牲,个战士受了重伤,他们都十分的痛苦。现在的情势在显示:战斗必须要重来。那么,刚才的战斗和依附般的牺牲就不可避免。张副连长心里在疼,尽管在对两个排长说,心里而是更加难受。因为,马上来临的战斗就是一个军人瞬间至死的宿命。为了保卫祖国死了是光荣的。可是他们还有一个身份:也是一个普通的人呀!可是,越南侵略者还在,还有敌人,战斗就必须进行!
“看来,一排的伤亡要大些。这次,就让二排长和我在前面,一排长,就担任助攻。”张副连长说。觉得这样,应该更适合这样的情势。他也不可能让一排长去指挥二排等。中国军人都服自己的直接指挥官管理。
“副连长,我作为一排长,受点伤就不说了,我还是要带领战士们完成任务。”一排长李前勇说。他不想让自己的战士就这样被越军白白地打死了,他就要攻上去,为三十多分钟中前战死的战友报仇。
“我看你手臂手腕上有伤,你还是”张副连长想改变主意,一排长李前勇干脆不喊他们一排参加进攻了。觉得他们情绪有些弱。
李排长觉得自己的副连长还有话,就马上问:“还有什么?”
张副连长看到李排长马上就用他盼望的眼神,注视着自己,好像对自己有多大的期望似的,就直说:“我觉得你们一排还是不要去了。”
一排长李前勇,脾气有些倔,马上就问:“你不要我们去吗?”
“你们就不要去了。”
“副连长我们要去,还有一些战士没有受伤的,都要跟我去。他们可以参加战斗!”李前勇排长说,激动起来;看来,不要他们一排去,就不得行!他还伸手右手,抓住张副连长的胳膊使力握了握,一双有些急的诚挚的眼睛,恳求地看看自己的副连长。
“行。”副连长只好同意说。不然,一排长会缠着他不放,直到同意为止。
在他们商量的过程中,在一边的一排副排长4岁的林汉良,江西九江人。他在低头抽烟,坐在地上,左脚伸展,右脚屈起。他低下他的苹果脸。气耸耸地,带有点灰的俊逸的脸。
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屁股,他的润泽的又点发干的嘴唇,在一口,又一口吸烟。而他的心思在马上就要开始的进攻里。似乎在等待中抽烟,又在抽烟中等着起来战斗。在他的军帽帽檐下,那张好汉而铁红的光润的脸;微弯的健壮的背,在他胸部下些搭露在紧系着皮带的皮带带扣环上有灰渣的军衣皱褶,还有那在绿色军帽下沿的那一条细边下他的两只耳朵,老是往外伸开似的。
在他身边有两战士:一个叫林挺,一个夏怀荣,1岁的夏怀荣,和战士们都等在那里,有些关注张副连长和一排长李前勇,二排长曹春在一边商量进攻计划。
每一个人,每一个战士都在想,而是无一例外盼着自己的张副连长马上结束战术布置,他们就马上进攻了。
而林挺觉得,刚才死伤这么多,越南鬼子还没有伤到一根毛,心里就气恨抵心。
“这次我们两个排一起上。”林副排长说。
“不知道副连长要不要这样安排。”林挺也希望这样。
“副连长应该会这样。”
“我觉得越军虽然被炸了,可能还是有一些想不到的情况。”林挺说,他的神色和他的话让两个战友想到刚才那一幕。
“对!”林汉良副排长说:“这次再也不能上他们的当了。”
然后,战士夏怀荣又看了下自己的副连长和两个排长,还站在那里讨论,也非常在意。
林副排长问:
“夏怀荣你现在就上吗?”
“只要副连长一喊,我就上去。为我的战友陈华国肖善报仇!”他说时,眼睛发出敏锐的光。
他俩都知道:
陈华国,和肖善是一起从湖南来参军的。就在刚才近半小时前,就被越军射来的子弹打死在凹地里。
他们还是这样谈着。而自己的副连长和两个排长的战前讨论,也不至于这样冗长。他们在这样谈着与副连长他们的商量也不会更长的。而可能一会儿,好像时间是限定似的。攻击
的命令就下达;已经有一次失败的他们,会再来,而这以后,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情况呢?。。。。。
没有被炸死的在北山上的越军队长阿福,又回到了战壕里。他只带着十多个越军。在解放军的炮火一停,就从非常隐蔽的掩体和战壕里跑来。
他从刚才的炮击里。知道就炸伤了几个部下,没有一个死,心里很满意。
然后,他刚和部下聊了几句,就看到:中国解放军进攻了。
一个越军沉稳地说:“中国军人进了!”
阿福看到了解放军再次进行的攻击;看来,今天两军相争必须有一个结果。
他立刻叫喊了起来,首先要进行抵御一番。这样,才能再次迷惑解放军。
中国解放军副连长张大全,决定自己亲自带领战士们进攻。他没有让一排长,二排长他们冲锋在前面;可能是在原来战士伤亡的情况下,再次根据这一经验。自己领着战士们进攻
。
这时,在炮火的掩护下,还有在四门无坐力炮,四挺重机枪,四具火枪同掩护下,
顿时,越军的山头上,山腰上,爆炸声频繁响起,一道道橘红色火光,在乌黑的如乱云翻滚的幽蓝色的烟尘里,频频急闪。可还是看见山腰上第一道战壕里,在叶草间,不断发出
的交叠般火星。
张大全副连长端正机枪,边打,边跑,好像是手脚都用。渐渐地就要到山脚了。他看到,跑在前面战士,立刻扑倒,右手伸向腰间皮带吊着的一并四五个手榴弹的弹袋里,马上取下
一个手榴弹,然后拉燃,向半山腰的战壕里的越军扔去。在听到一声爆炸后,这个战士,就起身跑上去。张副连长看到了。就是战士丘震杰。还有几个战士,可能
在邱震杰的手榴弹,投向敌人后;趁敌人被炸时,在一分不到的时间里,赶紧跑上去,打死敌人。
总之是一种稳步打掉敌人堡垒似的。
然后,跑到前面的张副连长,被激飞而下的子弹,几乎是冷不防,打中的左手碗。他立刻坐倒在地上,马上就有一股痛,使他痛得难受。看到从卷起的衣袖里,流出的
血,顺着他粗壮的手腕流到他的枪管上,被打来发烫的枪管,立刻发出水气来。
张副连长感到自己的左手打伤已经使不起力了;就把机枪带子,往脖子上一挂,用右手扣动扳机,继续向越军跑去。
越南队长阿福,看到第一战壕很快将攻破,就马上,说:
“上第二到坑道。”
然后所有的人,赶紧跑离坑道,非常快地跑回到了第二战壕。它几乎位于山顶。
非常有头脑的越南队长阿福马上采用了跟自己黎上校相同的手法,让五六个部下,留在第二道战壕阻挡如激流般攻上来的解放军,就和身边的二十多个越军。在还有灰蓝色烟尘浮
动的北山头上,应该是跑到了山边叶树遮蔽下的掩体和坑道。他非常清楚,解放军会很快攻上北山头。这就是机会,让解放军吃害(倒霉)的时候到来了。然后,阿福立刻用步话
机向现在位于北山头附近的越军炮兵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