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这才敢微微的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方逮的眸子里,闪着炙热的火光,几乎快要跃出一头猛兽一样,她突然有些害怕这头猛兽会不会就这样跃出来,拆骨吃了她。商容用简而言之的想法问他,"很痛还是很痛,要是你细一点小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
方逮听见她的话,直接让他的男性尊严膨胀起来,几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笑,男人在性上是如此虚荣却又如此真实,他也没什么两样。因此,他几乎是放胆的放手去开疆扩土,去亲吻她的下颌,沿着脖子下跟胸骨跟胸廓的表层一圈圈的逆顺时钟的画圈整地,又像是在她的胸口上碎土播种,然后画上会让人迷路的迷宫。后来,他一层又一层的拨开疯长的玫瑰花叶,把花枝雕成适合仰露的姿态,又在掌上揉捏成夜间结穗开花的碎梦,才趁势一触而尽,他便享用了这宇宙中最富含生命的美丽伤口,就是伤口的缝中几乎因为种子的入侵而蔓延出枝芽跟藤蔓,最后那些情感跟感受都从她的唇边,幻化成星沙流语,便完全的填满他的虚荣感跟男性自尊。他这才理解,为什么男人只要是活生生的,就离不开性,就像他现在也只想沉浸在温柔乡中,想被爱人用无限度的温柔包容,跟最深处的情感交流。
可他还是怕她受伤的,所以下身几乎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大动作,只想着等待那颗叫做情愫跟欲望的种子发芽,让她快一点再快一点的习惯,赶紧适应他。因为他也想体会,被无条件包容的感觉,能在光里奔跑,直到尽头。
因此,他等到她的身体跟眼神都开始有些放松跟微晕时,他便无法再缓慢的继续温柔,他甚至开始舍弃理智的,忠于自己的男性欲望,甚至想在她的身子里,发泄跟结束这些烦躁跟压力。因此,他就是深吸一口气的就直接吻住她,他甚至什么甜蜜浪漫的话都说不出口,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不知不觉离不开她的人,已经是他了。
他有些失控的,甚至在她的耳边细细薄语。
"没关系,这辈子很长,你总会慢慢习惯的,就是别离开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罕见的很难为情,但是幸好,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不会发现他也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的。
"方逮…"
商容几乎被他的话给融化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因为心的触动而疯狂的吞噬滋润他,连被异物侵入的疼疼感,都逐渐的被抽动拉扯的亲密感给紧紧取代了,像是在敲击石头之下,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迸出火花,进而燃出火光。自然,痛觉会在拉扯神经到极端之下,生出能欺骗或是酥麻大脑的愉悦点,那种感觉像是近在眼前的云朵跟狂风,可她不管跳多高跑多快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人又急又气,她像是只能喊他的名字,习惯性的向他寻求依赖跟安全感。
他趋身上前,故意空出一只手,用来紧紧握捏住她的双手,他另外只手,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头发跟额头,像是特意用来安抚,给她提供安全感跟依赖的举动。
他看着这个,曾在自己心里暗自许诺过,会尽全力去呵护跟爱惜一辈子,直到自己生命走到尽头的女子。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甚至还跟他完全的心意相通了,他心里只有着无法言喻的满足感跟冲动。
或许,他可以在贪婪多一些…
外科医生是个脑力加体力都必须加成的职业,因为多数能适应这份工作的人,都需要有非常良好的体力跟耐力,加上方逮这个人又自律勤劳的可怕,定时定量的慢跑习惯,让他的小腿肌显得明显结实。
所以她一睁眼,就看到方逮的小腿就这么直接的勾在她的腿上,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渔网缠住的猎物,亦是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她虽然害怕极了,却也愉悦这种害怕。甚至还能明显感受到这男人连小腿都显的结实有力,他甚至像是野兽似的,不害臊的对着她喘气,吐气的嗓音随着性器在她的身子里,途缓进出的扯动时的节奏,简直情色极了。
可是哪里有时间,让她想那么多,明明还没适应呢,他就突然冷抽了一口气的撞了上来,她只觉得跟他接合的下处,有着像是酒精喷撒到小伤口的刺痛,随后酒精随着小伤口进入体内,那种醉意也慢慢的融进她的血液里,像是促成醉晕之意,最后只能依赖的攀在他的脖子肩膀上,喊他的声音像在撒娇。
她甚至难以形容在痛觉里面,为何还能会沉迷这种身体交流,或是无法理清楚,性的真实面向,到底这些又痛又粘的亲密感,算是什么。又或者,她在迟疑,她能直接的表达真实感受跟喜欢吗?甚至她在想方逮会不会因此,觉得她是个放荡且不正经的女孩子。
那么在性的面前,她该是怎样的面向呢?是要真实倾吐还是隐忍克制?又或者是坦然享受还是投其所好?她在性上,要先忠实自己,还是先顺从丈夫?
方逮没发现她的挣扎。因为比起女性,男人也确实更容易陶醉或是享受性,甚至对性毫无罪恶感。
方逮只以为她是困了所以分神了,可他还没结束,这场双人舞,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跳完。因此,他突然拉起她的腿,像是把兔笼里的兔子给抓了出来一样,他轻轻地捏定住她的手,把她从分神笼中给拉扯了出来,甚至试图把她的知觉给上紧了发条,他从脖子至胸骨体中线轻轻的往外扩亲,他很轻的从胸峰亲到胸尖甚至腰腹,手掌从后背跟胸乳的边缘上下左右抚摸,有时他的手掌的气力会不自觉的大了一些,像是喜欢乳酪被硬挤出包装,或是慢慢地涂抹在面包上的软粘丰足模样,就像他喜欢揉捏她健康丰足的胸乳跟入侵软嫩且肥沃的阴户寸地,没什么两样。
就像女人的身子,天生就与生命力的强弱离不开关系。拥有肥沃的土壤,跟避风躲灾的群峰,才会长出复杂多样且强韧的生命力。而男人充其量,只是头在森林躲风,在沃土上朝着勾月一跃而奔跑的野兽。
而男人不该沉迷虚无的挂月,而忘了他们从身到心都是属于这一方山水大地的信众。所以身为男人,他就应该感谢甚至爱护他的妻子,能带给他们归属感,甚至让他们保留着最为原始的生命力。
可临近最后了,方逮见她累的只能迷迷糊糊的回吻他的眉骨跟脸颊肩膀,连鼻音都湿的有些牵丝带线的勾人,他的理智临近崩裂,毕竟男人的愉快点不是细火慢炖就可以解决的,他需要些刺激跟放恣,所以他几乎只存在原始冲动,只想在她的身子里放纵,他撑扶压开了她的腿肢,就大开大合的一下又一下的无规律杵捣,直到最深抵之处,他才紧紧地反握住她捏着被单的手,却近乎疯狂的展现了自己兽性,像是兽类在强占水源领地的生存之战,甚至在他们四目对望之时,他每一下都故意撞的极深,甚至在沉默中带出了些突兀又抓耳的水声。在她作以臣服闭眼之样时,他甚至大着胆子便失控的压开她的双腿胡凿弄,直到像是快要失明的撞骋耻骨之下,在猖狂的时候,他几乎是不言不语的。
自失明之前,他闭眼的某些瞬间就像跌入了他小时候的那间黑屋,他的情绪是不安且敏感的,就是横冲直撞的想逃出这种境地,可他无处可逃,甚至只能撞的头破血流,他觉得自己躺在门边可能虚脱快要死了,突然他觉得有人在轻轻的摸他的脸,那些温柔跟珍惜的触摸让他的心全都活络了起来,他争眼就看到商容闭着眼,虽然疲倦可是亲昵的抚摸他的脖子跟脸,他不说话的看了她的脸很久很久,久到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他知道如果是她在他的身边的话,他总会穿过囚禁他的窗子,然后跟她一起站在阳光下,就这样一直到白发苍苍,他们都能一直牵着手的。
有时候,性不只是发泄的功能,它会让人诚实、圆满、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