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们此番能过来,我不知道多欢喜呢。”
这话不是客套话,这位宣安大长公主素来待人也不屑作出客套假象。
她眼里的笑意真真切切地溢了出来,盛满了对小辈的喜爱,不许常家兄妹再道谢,只催着人赶紧动筷。
宴后,大长公主便使人让府中那位擅治骨伤的大夫给常岁安诊看。
在大长公主府下人的陪同下,剑童将自家郎君推回了住处时,那位年约六旬的大夫已经等在了那里。
李潼拉着常岁宁又喝了会儿茶,二人脾性相投,果真也相谈甚欢,李潼颇觉与卿相见恨晚。
喝罢茶,李潼依旧不舍,又提议陪着常岁宁去看常岁安:“……咱们过去,且听听关大夫怎么说。”
路上,李潼问起常岁宁的喜好,也顺便问起阿点的。
阿点悄悄看向常岁宁,似在询问——可以说吗?
见常岁宁笑着向他微点头,阿点才立即道:“我喜欢糖葫芦,松子糖,枣泥糕,桂花鱼……竹蜻蜓,还有猫猫!”
又有些骄傲地挺直胸膛:“我也有一只猫的,也带来了!是橘色的!我得闲便教它打猫猫拳!”
李潼笑起来:“这么厉害啊,可以也教一教我们府上的猫吗?你来当师父,我拿糖葫芦做束脩,如何?”
摇金早前便已传信告知了阿点的特殊之处。
阿点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那就每日送它去我那里操练吧!切记不可偷懒,要勤学苦练持之以恒才行!”
这天真烂漫而又一本正经的话,逗得李潼笑得停不下来。
“小阿鲤,你觉得怎么样?”阿点又想起来去征询常岁宁的意见:“你说,我这武馆办不办得?”
“办得。”常岁宁给予肯定地点头:“先办一座狸奴武馆,来日或可组建一支狸奴大军也说不定。”
阿点眼睛大亮,一时干劲十足。
几人说说笑笑着来到了常岁安的住处,见到了那位关大夫。
“这位郎君伤势不轻,但胜在医治及时,日常照料得当……”老大夫说起话来慢悠悠,笑吟吟的:“待在老夫手上好生养上半年,定可恢复如常。”
李潼大松一口气:“那便太好了!”
常岁宁向那大夫施礼:“便有劳大夫了。”
常岁安这一路来,用的是孙大夫给的方子,关大夫看罢,只根据伤势恢复程度,略作了些调整。
“常郎君此时人在何处?”李潼边上台阶边问。
“老夫让人为常郎君准备了药浴,洗一洗尘,活一活筋骨,有利于伤势恢复。”
耳房浴桶中的常岁安听得李潼的声音,下意识地抱紧了光裸紧实的上半身:“……剑童,你去看看门闩紧没有!”
剑童:“……是。”
李潼果真往耳房这边走了两步,嗅了嗅从门缝里钻出来的浓厚药味,道:“这活血的药气,单是闻着,都足以叫人小产了呢。”
“?”常岁宁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腹部。
李潼转头朝她一笑:“我没有身孕,只是感叹这药闻起来便很是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