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但此时此刻,他纵迫切之心更胜彼时,手指却似无端僵住,一时不敢轻易拆看。
如此自我僵持许久,直到回到府中,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内,慢慢地坐进了书案后的檀木圈椅内,那双苍老枯皱却干净脩长的手,适才缓慢而颤巍巍地抽出了信纸。
怎么还唱上了!
展信,先见得短短两行,四字。
安矣。
守道。
这是在答他的问题?
安否?——安矣。
欲何为,何往?——守道。
守道……!
褚太傅心底最深处,因这似曾相识的二字,骤然掀起狂澜。
他还有一个问题……最重要的那个……何故?
一眼看去,信上并没有第三行答案,却规规正正地写了落款。
是五字落款……
「安矣」
「守道」
「学生,常岁宁」
“……”
学生?
学生!
老人的视线骤然间变得朦胧。
随着老人颤颤眨眼,那信纸上的字迹也随之颤动,似如天外来信,极不真实。
看着那颤动着的九字,褚太傅发出沙哑的低语,“……老师九个字,学生便不能多写一个了?讨打啊,果然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