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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节(1 / 2)

喻增听罢,试着问:“不知奴是否还有些许用处……”

“局面莫测。”常岁宁不置可否地起了身,往亭外走去:“总之,你尽快离开江都吧。眼下,我不会让你死,让他人如愿的。”

喻增含泪应了声:“是,多谢殿下……”,垂首跪送她离开。

常岁宁走下木桥时,微顿足,回首看了一眼,只见喻增仍跪伏在亭内,一动未动。

园中春色喧闹,花草芬芳,新蝶穿行。

常岁宁走在小径上,行至一株香樟树下,停住脚下,透过枝叶空隙看向明媚的天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阿点抄着小道跑过来。

阿点喊了她一声,她没应。

阿点便学着她一样抬头看天,看了一会儿,便小声问道:“殿下,你为什么不开心?”

“阿点是小狗吧。”常岁宁收回视线,转头看着高大的阿点,好奇地问:“不然怎么总能嗅得出我不开心的味道?”

阿点神情骄傲,一时忘了探究,拿起手中编好的花环,递到她面前:“别不开心了,这个给你!”

常岁宁看去,只见是细嫩柳枝所编,还有着鹅黄色的迎春花。

见她未接,阿点抬手,干脆帮她戴上,煞有其事地欣赏点头:“好看!”

常岁宁抬手扶了扶,笑着道:“原来阿点不单能嗅得出来,还会开药方呢。”

阿点挠头傻笑:“那我就是小狗郎中了!”

他是不喜欢被人叫做小狗的,但为了哄常岁宁开心,却愿意自称小狗。

他甚至装作机灵的样子转了转眼睛,道:“我还知道更好用的药方呢!”

“说来听听。”

“好吃的!”阿点认真地道:“也能治不开心!”

“嗯……该用午宴了。”

常岁宁认同点头,终于抬脚,往前走去。

想要的答案已经明晰,想说的话也都说了,她便不能再困在过去和遗憾里,前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正因不想再有更多遗憾发生,才更要走好前面的路。

世事莫测,有失有得。

正如此一日午后,在江都官员为常岁宁设下的接风宴结束后,常岁宁等到了一个她盼了许久的人。

璟渐贫,无力奉养

午宴散毕,送走了众官员后,常岁宁与王长史,王岳,及姚冉三人一同往外书房去。

王岳和王长史说笑着宴上之事,姚冉行在常岁宁身侧,一如既往地少言。

姚冉性子沉静,骨子里不喜喧闹,但每逢正宴或要紧场合,她皆会跟在常岁宁身侧,甚少缺席,姚冉知道,这是大人对她的器重程度的体现。

于常岁宁而言,她既要姚冉做她的眼睛,代她行事,那么她便一定要给足姚冉器重,才好让底下的人重视姚冉的声音。

而姚冉也未曾辜负她,这一年来,姚冉的成长与进取亦是江都的缩影,同江都一样,姚冉也在快速地脱胎换骨。

说话间,常岁宁先笑着看了姚冉,再看向王岳与王长史,道:“这半载以来,多亏有诸位在,我才能安心在外,江都才能有今时之稳固向上景象。”

王岳忙道:“我等皆是按照大人的先行足迹行路而已,此乃大人之功,下僚们岂敢冒领?”

有他开此头,王长史自然也跟着附和。

“这样一条路,非是一人能走得出来的,必是江都上下同心同力之果。”常岁宁毫不谦虚地含笑道:“此乃吾等之功。”

王长史捋着胡须笑道:“是也,是也。”

王岳也笑起来。

几人说笑着,来到外书房前,心情极好,加上席上饮了几盏酒的王岳,看着前方这座宽敞的书房,心中忽又生出感慨。

刺史府上这么大一个摊子,幕僚自然远不止他与观临,但这座书房里,平日里坐着的除了冉女史外,只有他与观临,以及在旁打下手的骆泽。

那些幕僚文吏们,皆在前衙,人数已日渐增添近百人之多,按照大人和长史的示意,他们大致分作七处,对应分管处理江都七曹事务,因各司事务繁重程度不同,如今负责司户的人数依旧最多。

这前衙七处,在刺史府中,被称作前七堂。

经过前期的忙乱适应之后,如今的江都刺史府,已能做到职务分明,上下有序。

平日里江都及辖内各县事务,多由前七堂先行筛选处理,简易事务统一汇总,紧要事务则单独挑拣出来,一并送至外书房中,交由“钱甚”与王岳核定纠驳,最后由姚冉与王长史过目后,才能分发执行下去。

故而这座外书房,是为刺史府实打实的机要决策之地,寻常人等皆不可入。

王岳私心里觉着,这座书房,在整个江都城中,大抵是类似朝中三省的存在了。

而随着大人升任淮南道节度使,他们这座书房的含金量,日后大约可居于淮南道之首了……

这是何等责任,又是何等荣光?

想他原本仕途艰难,性子更如老母亲锅里炖着的烂面瓜一团,也就是占了来得早的便宜,否则此时来投,至多也只有进前七堂做事的资格而已。

想到这里,王岳忍不住又感性了,暗自决定务必更加勤奋用心做事,以报刺史大人知遇重用之恩。

内心动容而激荡的王岳,在走进书房时,眼中不禁浮现些许泪光,遂拿衣袖攒了攒。

这一幕恰落在起身向常岁宁施礼的骆观临眼中:“……”

王望山又在抹眼泪了——自大人昨日回府后,这已是他看到的第四次了。

王长史前脚刚跟着踏进书房,便有人来传话,说是前七堂那边请他去一趟,有事要请示。

王长史向常岁宁一礼,便与传话者一同离开了。

“钱先生可用过午食了?”常岁宁在主位上坐下之际,随口向骆观临关切问道。

“回大人,已用过了。”骆观临的态度不冷不热,但“不冷”已是莫大进步了。

人多的宴席,他注定是没办法参与的,但是每每常岁宁还总要让人请他,有时还亲自来请,譬如昨日。

昨日自丝织坊晚归的母亲问起时,他说常岁宁此举不过是面子工夫,他为此嗤之以鼻,而下一刻,母亲的手指便刺他之以鼻——

母亲边狠戳他的鼻梁额头,边骂他“糊涂东西”:【面子工夫怎么了?刺史大人何等日理万机,肯为你花心思做面子,这是你的福气!难道非要大人明着冷落你,叫底下人也跟着轻视你,你这身又硬又臭的骨头才能舒坦?】

……底下的人倒的确不敢轻视他,但因为他每每拒绝之故,久而久之,刺史府上暗中便开始有传闻,说他不单样貌锋利,性子也十分倨傲孤僻,很不易相处——虽然这也是事实。

不过如此一来,倒叫人愈发高看神化他的能力了……长得丑,脾气又烂,还能得刺史大人如此看重,那得多有本领?

“待今日晚间,我单独为先生设宴,还望先生务必赏光。”常岁宁笑着说。

“大人事忙,也不必特意为某设宴。”骆观临一副“某不是计较之人”的淡然姿态。

“再忙也总要吃饭的嘛。”常岁宁说着,抬手翻开了书案上姚冉备好的事务汇总,边道:“今日便有劳二位先生同我详说一说诸事进展了。”

骆观临还未来得及应声,王岳已经开始清嗓子了,并拿起了手边准备好的册子。

王岳同时笑着朝好友看过去,用眼神传达意图——多给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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