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事,让自己有点心惊胆战的。
饭店里肯定有帮忙的人,这里面有个年轻男子,居然跟叶正仪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差点把筷子吓掉在锅里。
叶正仪是我见过最秀丽的男子,忆起他全身的气度,我会认为他是月色下的江水。
只是我跟他太熟,对他的长相有点麻木了。
所以我看见眼前的男子,总会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恰巧,汤宝华最近来找我,我就把她带到这个饭店吃饭,汤宝华还带来其他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顺着他们说了点场面话,却发生了一场意外。
首先是点菜,汤宝华点菜十分豪横,最后菜根本没吃完,由于吃饭的时间太长,我在旁边都快睡着了。
仔细观察了下周围,才发现桌子上几个人喝高了,现在还在喝酒。
石英表的指针已经走到最上方,我决定与他们辞别。
于几分钟后,我打开厢房的门。
”等等!”
已经晚了,我已经被撞到了。
本来普通人被这样撞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绝对能够站稳,这是非常小的事情。
但我病重的时必须坐轮椅,身体最多也只能是半个普通人
叶正仪曾经还让我拄拐杖,被我多次拒绝了。
在这家饭里,每个厢房门口皆有一对铜制摆件作为装饰,大概半人高。
我是摔在了地上,但根本没受伤,就是屁股有点疼。衣裳被铜制摆件划开了一道口子,在小腿附近,不是什么显眼的划痕。
有惊无险。
凳子发出刺耳的拖拉声,汤宝华快步离开了饭桌。我借着她的力道,站直了身体。
我确实需要他人的帮助,最近身体太差,很难自己站立。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为什么不受控制了。
除了我没有喝酒,在场所有人都喝了酒,一旦人喝酒就会放大情绪,还可能神智模糊。
汤宝华此刻的态度很激烈,可能是想为我要个说法吧。
我只能再叁的劝阻她,谁知道她连我的话也不想听,自顾自把眼前的男子骂了一顿。
“好了,我没有什么伤,只是衣服划破了。”
我再次对她重复。
汤宝华听闻我的话,还是愤愤不平的。
我真想说喝酒误人。
旁边有个女孩子叫笑笑,天仙似的大美人,手里拿着小小的金口包,我看她把外套也披上了,估计准备离开饭店。
她也站出来给饭店的男子说话:“干嘛骂得这么凶,把我给吓到了。”
我突然发现,笑笑在盯着饭店男子的脸看。
也对,只要长得像叶正仪,必然是人中翘楚了。
饭店男子确实长得很好看,我理解她的想法。
而旁边的汤宝华并不想放过饭店男子,她让饭店男子赔给我钱,大概就是医药钱、衣裳的钱。
我已经拒绝过,但她喝多了酒,不愿意听我的。
待回到客栈里,正值凌晨时分。
洗完澡躺在床上,回忆起近日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头痛欲裂,怎么都睡不着。
后面几天的时间里,睡眠越来越差,甚至噩梦重现,梦里不断重复曾经的惨状,连续几日下来,病情越来越严重。
目前不在主城区,身边无人能照顾自己。
当门被敲响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主城区那边的人来找自己了。
等我打开门,我还以为见到了叶正仪,惊得后退两步,还未开口,眼前的饭店男子就说要把钱还给我。
其实我当时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汤宝华酒喝多了,在胡言乱语,我以为他会明白我的说法,结果饭店男子太单纯。
我告诉他:“如果汤宝华找你,你就说钱还给我了,其他的不用多想,很抱歉,影响你的生活。”
饭店男子冷淡地说:“你们谁的话做数?”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由于以往对叶正仪特殊的情感,我很难看清自己的心,如果放松下来,手上也没有事情处理,我还是想找到以前的感觉。
是一种感觉,不是感情。
我感觉自己跟笑笑一样,可能走火入魔了,因为一张脸动摇自己的心。
我说服自己,反正这里也没人照顾我,就让饭店男子照顾自己一段时间,就当叶正仪在身边了。
怀揣着这种想法,我告诉饭店男子,偶尔来这里给我送饭就行了,愿意额外给他开薪水。
“只是送饭?”
“是的,你可以拒绝我。”
人肯定有情感直觉。
我认为眼前的男子并不喜欢自己,但他还是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陆续观察着各方的动向,准备重新收集文书,加上真夜搜集的资料陆续传来,重新汇总整理,是一项耗时巨长的工作。
彼时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连门也出不去,有天这个叫柳元贞的男子来送饭,看我睡在家门口,还以为我突然死亡了。
等我从医馆醒来,旁边就是一脸漠然的柳元贞。
僵硬地坐起身来,手脚的力量越来越弱,抬起眼皮也十分困难。
我清楚的知晓,自己不能再拖了。
于是,我认真地告诉柳元贞,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需要有人贴身照顾,如果他愿意为我卖命,我不会亏待他。
“到底是照顾还是卖命?”
“就说是卖命吧。”
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我决定拿出最庸俗的办法,就是给他开高额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