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一双手轻轻的在他背部拍打,哄小孩似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安慰,一边拍一边低喃:“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
嘴上还哄着,手下动作轻柔又利落,很快就把绳子给解开,扔到了一边。
又拿了一件不知从哪找到的校服外套,披在少年光裸的上半身。
最后揪着外套,又重新把人揽进了怀里。
江明川闻着女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情不自禁攥紧女人的衣角,身体慢慢从僵硬变为放松。
克制不住的情绪,铺天盖地涌来,要把他一浪拍死,或者就是要让他在阳光的灼烧下覆灭。
不是那个凶手,不是那个男人,不是那个变态………
是温柔的老师啊……
轻嗅着茉莉花香,江明川的委屈终于克制不住,如雪崩般崩塌狂涌。
他感受到女人温暖的体温,安慰拍打着背部纤手轻柔的动作,头顶上小心翼翼温和包容的低喃。
他几乎从未有哪刻,像这般如此眷恋这个人。
是她伸出双手,把他从地狱捞起。
从绝望恐惧中回神,再然后就是剧烈的庆幸,破碎的希冀带来了光,沐浴温暖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想哭,眼眶通红,鼻尖酸涩,双肩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怕……”
“想哭就哭吧………”
话音刚落,江明川就止不住的放肆哭嚎起来,哽咽着,哭泣着,满腔哀泪宣泄着,像在控诉着自己的不满,遭遇。
“呜呜呜…………老…师……!!!”
或许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汹涌气势,好像要把几十年的委屈哭出来。
………
两人呆在更衣室里许久,好不容易等江明川缓和了情绪,杨洵才帮他好好收拾了一下。
旁边是个厕所,有水,于是他半托半抱浑身酸软的少年,把人从上到下清理干净,还给他拿了一套全新的校服。
后来,那位同学又巧遇了杨洵。
认真询问:“老师,上次更衣室里到底是什么呀?”
杨洵笑了笑,温柔作答:“只是一只可怜的小老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