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冷哼:“那你也不会听我的啊,不过老爷们要有点担当,捋清自己的感情后,就好好对人家。”
顾久诚一把碎岁数也没跟女孩子家单独相处过,在部队这些年,身边摸爬滚打的也都是一群糙汉子。
这些天,和有些欢脱的麦娜尔生活在一起,一直尘封的感情,像一座活火山,最近有了喷涌之势。
也总是不自觉地让步,任由麦娜尔在他的世界里横冲直撞。
周砚深看了看时间:“晚上留下吃饭?”
顾久诚也疑惑地看了下时间:“这才四点多,吃什么晚饭?”
周砚深哦了一声:“那就是不留下吃晚饭了,那你先回去吧。”
顾久诚起身,满脸嫌弃:“你看看你现在小气成什么样了,我好歹是你大舅哥呢。”
周砚深哼笑:“我可没有这么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大舅哥。”
顾久诚知道说不过周砚深,摸摸鼻子,很是不服气地离开。
叶笙和朱浣浣在楼上聊完天下来,就已经不见顾久诚,挺好奇地问周砚深:“我哥走了?”
周砚深嗯了一声,笑着伸手抱叶笙怀里的小南瓜。
叶笙哎呀一声:“怎么也没说一声就走呢?我还想着给拿点奶粉给麦娜尔回去。”
周砚深抱着小南瓜去沙发上坐下:“放心吧,麦娜尔不缺奶粉,你哥照顾得好着呢。”
叶笙瞬间闻到了八卦的味道,过去凑在周砚深身边坐下:“我哥和麦娜尔是不是有戏?”
周砚深故意卖关子:“你猜呢?”
叶笙乐起来:“我猜就是有戏,我听我妈说,只要我哥在家,麦娜尔就不停地喊他干这个做那个,偶尔麦娜尔安静了,他还不适应,去问我妈,麦娜尔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忍不住乐出声:“我哥这不是有病吗?我就看他能绷到什么时候。”
又想起报纸的事情:“你说麦娜尔是不是真有可能是苏国人?她的长相还挺像白种人的。”
去西北
周砚深摇头:“这个事情还不清楚,没有调查不能乱下结论。对了,嫂子那边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叶笙见周砚深岔开话题,也没再继续:“都收拾好了。”
说完又是浓浓的舍不得:“我都想送他们去西北了,坐好几天火车,我都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周砚深疑惑:“谁说是坐火车?嫂子没跟你说,爸和爷爷建议嫂子坐飞机过去,到了省城,大哥那边就有人过来接。”
叶笙啊了一声,她怎么错过了这个环节:“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早上说的?我去看外婆了。”
周砚深点头:“午饭你没回来,爸和爷爷回来了,就是看嫂子东西收拾好没有,顺便又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也是担心她一个人坐火车顾不过来,所以订好了飞机票,两天后。”
叶笙放心了:“浣浣嫂子都忙晕了,所以忘了说这件事,坐飞机好,这样一天就能到大哥他们营区了。”
等朱浣浣再抱着孩子下来,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没跟叶笙说:“我就说忘了见什么事呢。”
跟叶笙说了坐飞机去新省的事情:“这样就比我预想的快,我想等过去,怎么也要想办法去见见周砚北。”
晚上,周怀瑾和周长河也按时回来,因为朱浣浣要走,周老爷子更是舍不得地抱着孩子,边跟儿子周怀瑾说着:“我反正已经退休了,等暖和一些,我就过去帮浣浣看孩子。”
周怀瑾直皱眉:“你就不要过去给孩子们添乱了,那边住宿条件艰苦,砚北他们营区现在还没有楼房,按照他的级别,平房也就分三间,你去了住哪儿?到时候浣浣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你。”
朱浣浣在一旁直乐:“爷爷,你要是想去就等暖和了去,三间房子怎么也能有你一间。”
周怀瑾还是不同意:“爸,你可别当真啊,也不能偷偷跑着过去,等我闲了,我陪你一起去,咱们就住附近招待所,不给他们添乱。”
周长河瞥了儿子一眼:“你看看你也想着去呢,说到底我们就是舍不得小南瓜,哎,砚北在西北几年了?是不是够年限往回来调动了?”
周怀瑾赶紧制止:“打住,爸,这个念头你可不能有,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决定,砚北对西北有感情,要是想回来,早几年就能调回来。”
周长河老顽童般,哼了一声,抱着小南瓜转圈:“就可怜我的小重孙,要在边疆吃几年苦了。”
朱浣浣笑着:“爷爷,这也没什么,那边虽然落后一些,住的环境不是很好,吃喝还是很好的,瓜果多肉也多啊。”
老爷子被逗笑,又商量着朱浣浣要是下飞机没见到周砚北,也不要冲动去山上找他:“你毕竟带着个孩子,小南瓜还小,天寒地冻的,他身体受不了,你们就在营区等着,等周砚北下来看你们。”
可是,意外往往都不是人能控制的。
朱浣浣怎么也没想到,去见周砚北,差点儿搭上儿子的命。
叶笙是赞同老爷子的话:“对,那边气候不好,现在还在下雪,在营区等着大哥就好。”
小婴儿的反常
朱浣浣带着孩子去西北,叶笙心里很是难受和不舍,临走这两天晚上,都是陪着浣浣和小南瓜睡的,两人感觉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朱浣浣还是惦记她们还没开起来的公司:“我就怕赶不上时候。”
叶笙笑着安慰她:“你再等等,真正迈大步往前走的经济时期在明后年,现在很多人还在摸索,有些政策还是不明了。”
朱浣浣点头:“那会儿小南瓜也大点了,我们回来也方便了。”
等送朱浣浣母子去机场时,叶笙因为不舍红了眼,周砚深在一旁安慰着:“四月我们就过去了,还有一个多月你们就能见到了。到时候你可以去看嫂子和小南瓜,嫂子也可以带小南瓜来咱们那边玩。”
叶笙红着眼:“我知道啊,可还是舍不得。”
朱浣浣用背带将小南瓜绑在身前,隔着孩子艰难地抱了下叶笙:“很快就能见面了,我在西北等你们啊。”
周怀瑾和周长河没来,两人怕到机场舍不得小南瓜。
看着朱浣浣抱着小南瓜过了安检通道,叶笙揉了揉眼睛:“我想想要很久都看不见肉乎乎的小南瓜,真的很舍不得啊。”
小家伙过个年,好像长大很多,会跟人互动,一逗还会咯咯乐出声。全身奶呼呼的,抱在怀里格外舒服。
周砚深见周围没人注意,伸手搂了下叶笙的肩膀:“这么喜欢孩子,回家咱们就去努力,明年这时候也跟小南瓜一样可爱了。”
叶笙被逗笑,捏了周砚深胳膊一下:“你当时种花生那么简单?说有就有了?”
周砚深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那就是我不够努力,一会儿回去就努力。”
叶笙嗔笑着白了周砚深一眼。
……
朱浣浣带着小南瓜到是新省省城,小家伙虽然第一次坐飞机,几个小时候的长途飞行,竟然不哭不闹,醒来就吃,吃了就睡。
等出了机场,一直安静的小家伙却不乐意了,哇哇哭起来。
朱浣浣哄着怀里的小南瓜,又拖着个大行李箱,背后还背着个双肩背,里面装着小南瓜的奶瓶奶粉,临时的换洗衣服和尿布。
还有叶笙买的一包很贵的尿不湿。
本来还觉得轻松的朱浣浣,孩子一哭,加上又要带这么多东西,瞬间头皮要炸开,放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