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使得?”我大吃一惊,莫非可以像千手观音般从手掌里生出瞳孔来?
“你现在虽然看不见,可有了我,还不是一样可以行走?”阿木自负的回答着,整个人仿佛和煦的春风。
“你的意思是……”我不明就里,高高竖起两只耳朵。
“只要我心情好,你想看什么,我都可以讲给你听。”他的声音爽朗好似甘泉,不带杂质清澈见底。
“现在的天空是什么样子的?”我迫不及待发问。
“一碧如洗,半朵白云也没有。”阿木朗声道。
“远处的风景如何?”
“青山绵绵,看不到尽头。”
“我们脚下是什么?”
“长长的小河,河边开着黄色的野花,还有红色的野果。”
一块块声音所描绘的场景碎片,在我脑海中渐渐拼成完整拼图,我想象着所处之地的美景,不由得渐渐兴奋。
“开心吗?”阿木问我。
“开心。”我点头。
“跟看得见一样开心?”他又问。
“跟看得见差不多开心。”我实话实说。
“所以你瞧,看见了什么不重要。”
有朵芳香的花递到我手里,阿木轻轻握一下我的手:“重要的是,有人肯做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