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会儿他手里捏的药包是给太子配的药草。
身后传来幽幽的笑语,是太子替自己的“解释”。
“沈公子说自己略懂医术,师承季娘子,为孤开了药方。孤为求证他之言,才请来季娘子看诊,冒犯之处,尚希见宥。”
对比着两人先后开的药方,太子笑意更浓。
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一个教得好,一个学得精。
季绾有些生愠,太子此举与戏弄人有何区别?旁人都说太子宽厚仁慈,而真正宽厚仁慈的人会戏弄有夫之妇吗?
太子贵为东宫之主,她得罪不起,只能默不作声地离开,以缄默无视这份不怀好意的把戏。
沈栩欲要上前解释,却觉解释苍白,他的怀旧之言,成了他人取乐的契机,而这个人,还是一再拉拢他的太子殿下。
捏在瓷碗上的指甲微微发白,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帐篷,没有表露出对太子的不满。
越相处,越觉得太子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