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声像是金鱼在吐泡泡,我的发丝被他撩在指尖玩弄,“山上的风很冷啊,都没有人陪我说说话。”
“快回来看我吧,好不好?”
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要哭出来了吧?
一秒,两秒,三秒……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
我看向他泛着粉色的脸颊,眼角亮晶晶的,果然哭了。
好可怜呀,阿雪。
“我没有说不回去吧?”在我伸手为他擦泪之前,他先主动把侧脸贴上了我的掌心,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但你也没有说会回去,你对妈妈说的是‘再看吧’……”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拒绝的选项吗?”
“是呀,姐姐,多多可怜我吧。我好像生病了,我得了偏头痛或者相思病。姐姐,我发现你也住在我的脑袋里,因为我总是不自觉地幻想我们的身体如何扭曲缠绕在一起,但事实上我们相隔很远很远。姐姐,你会想我吗?”他的语气有些落寞。
“我控制不住不去想你,我像受虐癖一般溺死在这种幸福又痛苦的感觉里。”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没有章法地上下抚摸。
发尾、肩膀、后颈、脸颊,他的吻像柔和的雨点一样落下来,不停歇地带来细密的令人颤栗的快感。
“姐姐,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吧,求你。”
“会回去看你的,国庆的时候。”他撒娇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总是套路我说出那些原本说不出口的隐秘,“还有,我也想你,阿雪。”
“姐姐,那我从今天开始等你。你要时常想我,还要爱我,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好,我答应你。”
他送给我数不清的吻,而我的回礼是一个拥抱。
两个人的血肉都揉在一起的那种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