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也全都吃了。
阮妈妈直夸:“哥儿是个惜福的。”挑嘴些的孩子或只吃馅,或就撕着皮吃,还有用糕饼打鸟的,保哥从来没有。
吃得又多又干净,原来的鞋子衣裳都小了好些。
岳氏笑着揉保哥儿的脑袋,又跟朝华道:“孩子太小了,我跟你舅舅想着还是不办的好。”
虽没宴请宾客,也给保哥儿打了金锁金镯,把屋里原来旧的寄名符送到太清观去,又请了新的回来。
保哥儿扒着真娘的裙角,非要跟着去:“我不怕船,我喜欢船。”
真娘想着去得不远,又怕不带着他去,他会被容家人接走,干脆带他一起走。
保哥儿的事是一笔还没算清的账,容家那边不提,殷家这边也乐得他们不想起来。养大一只猫狗且还舍不得放手,何况保哥儿是个又活泼又壮实的小孩子。
岳氏对朝华说:“这事你舅舅会出面去谈的,你就别管了。”她打心底里希望朝朝能跟别的姑娘家一样,在家描花绣叶,下棋弹琴。
殷慎去容家交涉,容家起初不愿意,上过祖谱的孩子,当然要接回家来。
是容寅从祠堂出来,他同意将保哥儿养在殷家。
岳氏道:“总归是好事儿。”比这会就要回去强。
朝华给真娘预备了好些祛湿的药包,又给保哥儿准备了小儿常用药。
收拾药包,在红绿签子上写药材药量时,接到了楚六送来的信。
楚六想找朝华好些日子了,可他去容家还有拜见姑母这个由头,来殷家来可没正经理由,等了几天都等不到朝华回容家。
只好厚着脸皮给她写信。
殷氏看了看信上落款,只当没瞧见,交给甘棠送到朝华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