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想做什么?”
“我还不想生孩子。”
“好。”
关铭健安静地等待着,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表达自己:“我想要先学会,怎么能保护我的孩子。”
“所以你说的这些,我会去试试。”
她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手指微微蜷缩着,盯着那片空旷的滩涂和宽阔的江流。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片陌生的江水,或许真的托起她想要的未来。
像他说的,去建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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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尧递来传真时,他并没有心理准备,可当他打开文件袋时,里面的照片让他眼眶发疼,胸口的怒火瞬间烧到头顶。
一张张照片,都是满旭和她的照片。他不愧是美术生,他拍的鄢琦,每一张构图都精美又巧妙。有些照片只是他将镜头对准了鄢琦那张美丽又饱含哀愁的眼,可有些照片,却是不同程度的接吻照。
传真纸在关铭健指间发出濒死般的脆响。黑白照片上,鄢琦在兰桂坊的霓虹里仰头承接满旭的吻,镜头将她睫毛上的泪珠拍得纤毫毕现。她那时的头发还只是刚过肩,看上去已经是一年以前。
“鄢以衡在《苹果日报》下期头版预留了位置。”许尧压低声音,却被关铭健突然的笑打断。
他平静下来,慢条斯理抚平皱褶的传真。不愧是香港媒体最畅销的丑闻配方:豪门新娘、过往旧爱、露骨吻照,尤其是新娘已经嫁进大陆家族。
新婚燕尔,这不只是对鄢琦名誉的打击,也是对他的刻意侮辱。
“双倍价钱不够就三倍,那些报社的把柄可不少。”他扯松领带,金属领带夹在灯光下像柄小刀,“把所有底片都销毁,另外,把满旭给我找过来。”
关铭健掏出zippo打火机,火舌一寸寸吞没那张亲密照片,“我后天带琦琦回香港,后天晚上我就要见到他。”
“这些照片只能是他自己拿出来的,”许尧点燃一根烟,“当年我们调查的时候,从没见过这些。”
许尧冷冰冰地笑着:“alex,大概是冲你来的。他要带鄢琦走那晚,你强行将他扣在肯尼迪机场四个小时,等鄢琦回到你身边,你才放他走。”
“你侮辱他,他就侮辱你。”
关铭健用力捶了下实木办公桌,眼里狠戾的光闪了又闪,“倘若他只是冲我来也就罢了,可偏偏用的是伤害琦琦的方式。”
“是我对他太宽容了。”